韩府后院,韩金世提着红缨枪站在那儿,冷冷地扫了一眼。里面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圈人,他们身穿铠甲,手持利剑,一副森然杀气,蒸腾而上的战意,丝毫不见病房的沉闷。
韩金世扫了一眼,道:“老爷子的兴趣还真是奇特,养病之际,还不忘戎马生涯,既然安排了这么些即兴表演。”
听到这话,那领头的将领面色一沉,又听到韩金世,道:“难道这是二叔揣摩出老爷子的意思,特意安排在此的?还真是辛苦了呢!”
侍卫长看着韩金世,却不敢逾越,恭声问道:“将军来此可有家主的手令?”
韩金世微微摇头,眼中蕴藏深深的杀意:“我没有。为人孙子,不因尽孝道吗?”
侍卫长还要说话,韩金世的红缨枪在空中扫过一圈,然后道:“爷爷在里面吗?烦请通禀一声。”
枪尖扫过之处,花叶尽落。侍卫长半步未动,双眼盯着韩金世,欲言又止。韩金世挑眉看着他,侍卫长犹豫之后,道:“卑职收到命令,镇守在此任何人不得进入,直到家主康复。”
韩金世问:“今日,我非要从这里过,你是让还是不让?”
侍卫长仍然没有移动半步,看着韩金世,眼中有职责,也有无奈,道:“卑职奉命……”
韩金世红缨枪往前一送,四违章眼睛微缩,脚瞬间向后移动,躲开了这一枪,似乎早就料到了韩金世要出手,手握长剑,拔剑刺出。剑与枪半空交锋,枪之勇猛,冠绝古今,剑之锋利,披荆斩棘,两者一碰,立即分开。红缨枪只是回到了韩金世手中,剑回到侍卫长手中,却不住地往后退了好远。实力差距,显而易见。
侍卫长知道自己不是韩金世的对手,伸手一挥,道:“动手。”
韩金世冷冷一瞥,道:“以下犯上,死罪。”
浑身战意瞬间爆发,手中的红缨枪如出膛炮弹,杀意加战意瞬间笼罩了整座院子。侍卫长双眼圆睁,韩将军果然是战场上的杀神,威力完全胜过了普通人数倍。
此刻,韩金世不过在场中走了一圈,瞬间,无数个人头飘了起来。不一会儿,韩金世已经大杀四方,然而侍卫长始终不肯后退一步。韩金世身上也带了伤。韩金世半点也没退,看着侍卫长,一枪狠狠刺出。侍卫长看着韩金世,眼中是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砰的一声,有人冲了进来,直接站在了院子里,形成两侧羽翼,将中间的人包在其中。那带头的是韩金世手下的将领,只见他目光沉着,神色镇定,走到韩金世面前,道:“禀将军,外面的叛逆,已经全部镇压。”
韩金世看着眼前这些侍卫,突然面色一沉,道:“你们这么快就进来了。”
将领微微点头,道:“恐怕其中不简单。”
韩金世眉头紧皱,这些人应该想要将他除之后快,然而这些人却明显不是如此。他们的目的何在?韩金世不过沉思片刻,立即道:“率人退出此处。”
将领点头,正要点将,突然想道,便问:“将军,你可要离开?”
韩金世摇头:“我要亲自进去看看。”
将领刚要反驳,韩金世道:“军令如山,如今我说的话,你也要反驳吗?”
将领瞬间不敢说话了,立即点头,将所有人都带了出去。
韩金世看着侍卫长道:“你不肯为了禀告爷爷,我亲自进去找他,你若是阻拦我,不要怪我下重手了。我从来都只会杀人。”
侍卫长背上汗毛竖起,韩金世是真正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身上自然带着威慑,不是这些普通侍卫能够抵挡的。侍卫长奋力反抗,红缨枪依旧一枪刺到,直接将侍卫长手上的剑折成两半,侍卫长正想反抗,枪头在喉间一点,一点红芒pēn_shè而出,侍卫长双目圆睁,不敢相信。
下一秒,韩金世又一枪刺出,直接将剩下的人逼退。
若是他一人杀了这些人,去见爷爷,不过是一个孙子对爷爷的思恋之情。若是这些人将韩府团团包围,岂不是为了争权夺位了。若他们想要杀他,他必定会出杀手,然而这些人明显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让韩金世发现了他们的意图。
想要借助老爷子的手除掉韩金世,未必能够如愿。
后面冷冷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韩二爷轻声道:“他的人已经退出去了吗?”
黑影之中的人道:“他们都已经出去了。”
韩二爷看着前院,莫非韩金世真是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算准了韩二爷是不会杀他的?韩二爷冷冷一笑,道:“上弓箭手,今日,韩金世不能离开此处。”
黑影微微点头。
突然之间,死守在前面的侍卫,终于扛不住了不断地往后面退,做鸟兽散开。韩金世手拿红缨枪,看了一眼这些人,抬步往里面走。
嗖,嗖,嗖……
几支利剑从面前擦过,韩金世身子微微向后移动,不过没有动红缨枪,目光不断游走,打量着周围的屋子。不知道爷爷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一个养病的人,是绝对不能经受这样的厮杀之声,很大的可能性,爷爷是不可能在这里的。但是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可能,韩金世也要亲自去看看。
在墙垛之上,弓箭手已经发出了警告,韩金世眼神看了一眼,没有抬头。此刻,他已下定决心,手提红缨枪,直接往最深处冲了过去。弓箭瞬间如离开云层的雨滴,疯狂地砸向地面。韩金世似乎早已适应了在枪林箭雨中穿梭,手提红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