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当谁这么不知羞耻的趴在男人背上呢,原来是我们的冬师姐啊!”
“是啊,还真不知道我们高高在上的师姐口味这么重,连身边的杂役弟子都不放过。”
“呸,说好听点是杂役弟子,还不是个奴隶。”
还未靠近大殿,几名炼气期弟子不怀好意的将他们逼到一个角落,高阶灵器隔绝几人的声音,此时不会有人注意大殿旁不起眼的地方。
他们骂骂咧咧说话难听,小南警惕的退到墙边,他们人多又有修为在身,担心冬熙的安危他不敢轻举妄动。准备让她先离开,回头却看见她的视线仍然落在大殿上,甚至不曾发现周围异动。
小南怔楞片刻,不断思索怎样才能保护背上的人儿安然无恙。
一名弟子哈哈大笑,“还护着呢,现在说他们没点什么我也不相信,要我说就凭冬师姐的样貌,是个男人都会心动,没想到居然便宜给一个奴隶。这灵根没了,就开始不择手段了?”
他们的话越说越难听,他不禁想,她没有注意到也好,这些污言秽语只会污了她的耳朵。
冬熙确实不知道身边发生了怎样的事,体内的疼痛早就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大殿上并肩而立的男女更加深深刺痛她的心,此时她的意识甚至于极不清醒。
几名弟子相视一笑不安好心的逼近两人,小南背着冬熙几乎靠近墙面,忽然一记重拳落在小南肚子上,双腿跪在地上他第一时间护住冬熙。
“没有灵根的人可不配留在仙宗。”几人缓缓亮出拳头。
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凉易师兄的身影从眼前消失,耳边压抑的闷哼声稍稍唤回冬熙的理智。此刻她跌坐在墙边,男人瘦的皮包骨头的身体将她护在身下遮挡上方密集的拳头。
夹带灵力的拳头没有一下落在她身上,可身前的小南早已奄奄一息,他的眼底充斥嗜血的戾气。
“师姐。”见她清醒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睛喊她师姐。
自以为见惯各种场面的冬熙还是被这一幕震撼了,她不知道在她陷入悲伤的这段时间小南受了多少苦,凡是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块完好,即使他极力掩饰,嘴角流出的血也出卖了他的主人。
“住手,你们快住手!”
小南身上的伤很重,再打下去他一定会没命的,冬熙颤抖着声音大喊,可那些弟子们没人听她的,只是嘲弄般笑了笑。
“还当自己是天之骄子呢?灵根都没了还敢命令我们?”
无暇去想宗主亲自抽取灵根这等隐秘之事怎会被几名炼气期弟子知晓,眼看小南快要支撑不住,冬熙用力推开他看似单薄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师姐。”
小南喊她师姐让她不要乱动,灵根强行抽出身体,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他的师姐怎么能被别人打上一下?
自己意识都快不清楚了还要逞强,他只是一名杂役弟子啊,那么弱的他却在拼命保护她。冬熙心神早就乱了,除了找凉易的执念以外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帮他。
声音被灵器隔绝,她只能看到在宗主身后意气风发的凉易,没有人来帮他们。
修士本就稀少宗门内禁止斗殴,路过的弟子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匆匆而过,小南的气息越发微弱,冬熙近乎绝望。
“停手。”
声音响起的同时落在小南身上的拳头被迫停止,一名男修板着脸收起灵器,制止这场单方面的斗殴。
“秋师兄。”
秋灿,天扬长老名下金丹弟子,动手的弟子一见他立刻停了手,乖乖喊了一声师兄。
“宗门禁止弟子内斗,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为人古板修为又高宗门没几个弟子不怕他,方才的炼气期弟子根本不敢看他。
“秋师兄,他只是名杂役算不得仙宗弟子,清晨他在药房偷了一瓶丹药按说是死罪,我们刚刚也才开始略施惩戒而已,没想到惊扰了秋师兄。”
他们偷偷摸摸的掩饰脸被遮挡的冬熙,杂役弟子偷窃确实犯了死罪,秋灿也不能多说什么。
偷窃丹药?冬熙记起刚清醒时确实吃了什么,心底又是一阵酸涩,小南都是为了她啊!
攻击停了下来,小南眼中的防备依然不减半分,冬熙艰难地转过头苍白凄苦的脸色露在众人面前。
“秋师兄,小南是为了我偷取丹药还请师兄能够网开一面,我愿意替他受罚。”秋灿与她不过点头之交,可如今冬熙已经毫无办法。
十八岁筑基,冬熙名动整个仙宗,此刻她周身灵气全无,惊讶之下秋灿探了她的修为,竟然宛如普通人,甚至像是垂死之人。刚要开口一名眼尖的弟子凑近他小声说了几句话,秋灿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你既是曹长老名下弟子就应该知道,杂役弟子犯错不容姑息,偷窃丹药更是大罪。”
仙宗的规矩她岂会不知,可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小南因她而死吗?
“若想救这名杂役弟子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冬师姐愿不愿意了?”像是早就等着似的,一名弟子突然开口。
身边的小南神色毫无畏惧,早就看淡生死的她真正面临死亡还不如他那么坦然。冬熙扶着墙缓缓起身,大殿上弟子们早已踏上飞舟,为首的便是宗主长老。
“出发!”
宗主浑厚的声音响彻仙宗,女子苦涩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冬熙今日起退出仙宗。”
小南是她身边的杂役弟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