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晚沉正在屋中调试着刚从温茹婷那取回的“霜叶”,打算过会给知谦拿过去。
“王爷,那几个人怎么处置?”风无影站在他身后问道。
风无影口中的那几个人是指,吴华那群难民和孔大夫以及袁氏堂哥。
江晚沉拨弄着琴弦:“打断双腿丢进山里去。那两个还算配合的,各剜去一只眼后就放了。”
风无卿,风无影按照江晚沉的意思将除杨济,刘贵外的人都打断了双腿丢进了乌龙山深处。
这乌龙山猛兽诸多,他们一个个身上又带着血腥味,是不可能活着从山里走出来的。江晚沉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刚巧温知露也没打算放过。她可以做到祸不及家人,但却做不到一笑泯恩仇。那群人这般害她,还指望她会放过他们真是痴心妄想。若不是她身上有枪只怕她与玉儿,何芳早就被那群畜生糟蹋了。
知露是看着他们被打断腿,剜去眼的,这种血腥的场面她以后一定会经历的更多,她的生意做的越大便越会让人记恨。她需要够狠才不会让什么人都敢来踩她一脚。
打断腿没什么血腥的,只是那剜目着实让人心口泛恶,她没能忍住吐了出来。
那群人已经被带走了,一切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安宁,连地上的血迹都被玉儿,何芳一遍遍的擦拭了干净。
“你其实不用看着的。”
江晚沉走到院中看着还不停泛着恶心,时不时呕吐的知露道。
知露喘息着,用绢帕擦了擦嘴边的污浊:“总要习惯的。”
江晚沉拉过她一直手,怅然道:“你亦可以不用习惯,做一娇艳美丽的花朵没什么不好。”
知露不露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放在心口处讪笑道:“可我偏爱做傲然挺立的松柏。”
江晚沉顿了顿,一抹无奈的笑意攀上嘴角。
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倒是自己自讨没趣了。
再说下去她必然是要恼了
“快到日子了,只怕我会有想你。”江晚沉道。
温知露一怔,虽知他一向如此直白,却还是觉得面颊发热:“那便早去早回。”
江晚沉知她这般便是忘了自己刚才说的,开口笑道:“只怕会茶饭不思。”
知露看他那轻轻佻的模样,一时竟不知他说的有几分真:“那皇宫之中美食众多,只怕你回去了还能胖上几斤。你这般说,不怕回来时打脸难堪?”
江晚沉身子前倾,将脸置于知露面前:“那你仔细瞧瞧,看我到时会不会瘦上许多。”
知露被他突如其来的贴近吓的退了两步。
“皇宫里的东西,我从小便吃也没见我长了多少肉在身上,反倒是来了你这,还长了些肉。”
江晚沉捏了捏自己的脸,想向知露证明。
知露左右瞧了瞧似乎是比刚遇见他时脸上有肉了些,之前的脸瘦的都有些凹陷,如今倒是不了。
也是,江晚沉爱吃重口的,但这个时代的食物偏清淡,口味也较为单一,吃的大多是食物本身的味道,调料放的很少,他自然是不爱吃。
“那你走的时候带些小菜走,那个不怕放,我再给你腌一罐子泡椒凤爪让你带走。”知露道。
“那就多谢温姑娘了。”
江晚沉夸张的躬身作揖。
知露嗔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自行回屋了。
温知露不会做绸缎生意,便全权交于了他三叔打理。温崇林那边知露也没有为难他们,好在那一家还算是明事理,也并没有同知露交恶的意思。想来就算记恨明面上也是不敢发作的。
因为知露被掳的事,王若弦也没再要打什么金筷子,她觉着晦气便不让罚了。知露偷偷给她换了一整套的釉中彩骨质瓷餐具,图案是水墨江山图。这样的工艺放在现代算不上什么值钱的,但时代不同价值不同,这套餐具放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稀罕货。
这要看就要到正月二十六了,这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那么大的一辆马车堆满了要带去堇州的东西,这外人不知道还以为知露他们要迁居呢。
琼楼的新菜上的是泡椒凤爪和炸酱面,炸酱面卖的是好的不得了,就是这泡椒凤爪白晃晃的鸡爪子有不少人下不去口,卖的就一般了。可但凡下的去嘴的都是喜欢的不得了。
温知露见泡椒凤爪的受众不高,当夜里腌了一批泡椒笋尖,第二日就送去了琼楼卖。果然那日的笋尖就卖的干干净净,一些尝了笋尖意犹未尽的老饕,也不管凤爪是不是白晃晃的了,通通点了来吃,这凤爪的销量也就被提了上去。
赵掌柜逮着知露那就是不住的夸,给知露夸的那叫一个飘飘然。
温儒智还是没事就喜欢去知露爹坟前待上一会,待完了就直接去烟火巷子蹭饭。
在院中洗菜的何芳瞧见大摇大摆进门的温儒智调侃了句道:“三老爷又来蹭饭啦?”
温儒智也既不羞亦不恼反而还乐呵呵的道:“可不是嘛,今日多煮些饭啊,我叫了荔筠,荔香一同过来吃晚饭的。”
“遵三老爷的命!”玉儿远远的答了句。说完就同何芳两人一起咯咯的笑成了一团。
之前温儒智以认为王若弦是真的偷了情,便不许一家子与知露这边扯上关系,哪怕琼楼生意在红火也不许宅子里的人去尝上半口,有一次温荔香托了位闺阁好友给她带了些琼楼的猪肉脯,然后同温荔筠一起偷吃,后来被他给发现了,愣是罚了两个女儿跪了一夜的家祠。
如今倒是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