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说着的时还不停用眼神瞟向知露:“就猜阿铎是不是”
知露冷笑着抢过话道:“猜什么?舅母真是你作为我的长辈在当众说出这种混淆视听的话是想毁了我的清白吗?”
周慈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拼命摇头,一只手还被她娘死死拽着。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心里怀疑,所以我也只提点了母亲一句。可我没想到母亲会会提刀要杀我露姐儿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说,就会和腹中孩子一起命丧黄泉的呀!”
知露嘴角扬起讥讽的笑:“舅母若真的有什么疑虑为何不独自前来问问我,这周公子都失踪数日了,舅母如今这样攀扯我,莫不是自己心中有鬼吧?”
周慈双眸泪光闪烁,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露姐儿我本不想说的,如今形势所逼我也没有办法了。阿铎在哪里你一定清楚”
知露心中一惊,难不成这周慈打算将对我下药的事情说出去?
“阿铎同我提过,你似乎对他很是中意,甚至塞了贴身绢帕给他,但阿铎一心扑在学业之上,又不好在人前拒了你,便决定偷偷去见你一面。可阿铎自那天之后便失踪了,你敢说不是因为阿铎拒绝了你,你一气之下将他给绑了吗?你身边有着两个武功高强的好手,抓阿铎一个文弱书生自然是不在话下,我本想估计着你女儿家的面子不打算,百般暗示于你,奈何你如此糊涂啊!”
周慈垂下了头,一副惋惜无奈的神色。
周老夫人听周慈这么说,便也顾不得抓着周慈了,举着刀就直直冲着知露去了:“你将我儿绑到哪里去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干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风无卿面色冷峻的挡在了知露面前,右手指尖对着周老夫人的刀背一弹,周老夫人的手就被震的发麻,风无卿左手在周老夫人手腕处轻轻一扣,这刀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周老夫人瞧了法更是笃定了;她挥动着右手想甩风无卿的耳光。
风无卿淡然的一抬手就挡住了周老夫人挥来的手,再微微一发力,就将周老夫人震的连连后退,整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你你快将我儿子交出来”
周老夫人捂住手肘关节不敢再上前,被侍女扶着对着知露龇牙咧嘴的吼叫。
知露白眼一翻拍了拍风无卿的肩膀,示意风无卿让开一点:“这年头造谣都这么容易的吗?你周慈随便一句我爱慕周公子我就真爱慕他了?周老夫人您是关心则乱,知露不怪您,可这话我要给解释清楚了。”
知露又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已经被女使婆子扶起的周慈冷言道:“你说我送了周公子绢帕,这绢帕在哪呢?不说让你拿出来了,你至少说我这贴身的绢帕长什么样子吧?再者,你是认为你弟弟多优秀啊?我中意他?他长的那一副猪头狗脸的模样,我能中意他什么?中意他那猪腰子般的脸盘子还是中意他绿豆大的眼珠子?”
周铎长得不好看,却也没知露说的那般丑陋,只是知露需要这样贬低他来拔高自己才能摆脱嫌疑。
周老夫人听知露这般贬低她儿子,气的指尖都在颤抖:“你你这我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中了秀才”
周老夫人原想骂知露一句“小贱人”却在话要出口时看见阴沉着脸的王之毅便给生生憋了回去。
知露哪里会由着周老夫人将话说完,迫不及待的开口怼道:“秀才?我酒楼中的账房先生也是秀才,模样都要比你那长的歪瓜裂枣的儿子不知道好看了多少,我用得着跑堇州来相中你儿子吗?别跟我说,我是瞧上你家门第了啊,舅母嫁到我们王家都属高攀的,我能看的上你家门第?”
周老夫人捂着胸口,气的快站不住脚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扶着她的两个侍女身上。
知露将话锋转向周慈,言语里净是讥讽之意:“舅母这么半天都想不起我的绢帕什么样是吗?没关系,我们换个法子应证,若我真的看上了您那百拙千丑的弟弟,我在家塾里时定会时不时的去瞧他一眼,这家塾里这么多的世家公子,世家小姐的,挨个请来问问,我拿没拿正眼瞧过他。”
周慈眼下只想将自己给摘干净了,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说道:“我也只是听阿铎提过一次,并没有见过,可若阿铎不是去找你了他为何这般说呢?又为何翻回院子中呢?总不能是他自己想离家出走拿你做由头吧?”
王之毅喉咙间轻咳一声道:“王安,派人去襄平伯爵请五小姐,六公子来一趟,再派人去吴家,彦家,胡家自己老太师家中将公子,小姐都请来做证。
知露对着王之毅微行一礼道:“谢外祖父替露儿操持了。”又转过身子对周慈道:“是不是拿我做由头我不清楚,但只要证明了我对那周铎并无私情你们周家的事就不许再闹到我家门前来不然就让外祖父将你娘家人通通逮进大牢里蹲着。”
王之毅声音低沉眼中寒芒闪动:“你是我亲外孙,我自然不会让一些泼皮家的随意辱了你的名声。”
王之毅说这话时,眼睛直直瞪着周慈。
周慈知道自己是惹恼了她这公爹了,但也是没办法,攀扯造谣也比下药的下场好的多。
周老夫人冷笑不止:“若是真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我定给给你端茶奉水好生赔礼”
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露也打算继续与她承口舌之快,便没有再回话。
这会有些起风了,院子里便有些许凉,知露就让人搬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