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菁得了知露的授意后,便带着几样货品去了最初开始倒卖的汇丰商行。
言菁身披斗篷,头戴斗笠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进了汇丰商行的大门。商行的大掌柜的姓金,叫金如必,熟悉的人都称他一声“老金”是个如泥鳅一般油滑的人物。
安远侯和知露的事一出,他便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露的具体来头,免得不小心招惹上。知露如今是出名的很,所以他也没废什么功夫便知道了知露在天水镇是做生意的。后来琼楼生意火爆,他就想起,回话的人说了知露还有一家水粉铺子生意也好的很,便派人留意了一下,果然就发现在昔年大街上还有事一家挂了招牌还没揭布的铺子,知露的人时常过去。金如必这么个精明的人自然一下就联想到了。
月上梢的生意之所以好到半天就全部货物卖光,少不了金如必的推波助澜。
言菁进门后,将手中鞭子往柜台上这么一放周遭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不少人向言菁侧目。
有伙计上来招呼:“这位...这位姑娘...来我们商行是买东西还是打听事儿啊?”
言菁故作冷静的问了一句:“你们这儿还卖消息?”
伙计呵呵笑了起来:“咱们商行人多,算不得卖消息,只要是这镇上的人或事,都能帮着打听一些而已。”
言菁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道:“叫你们掌事的出来,我有笔买卖想找他谈。”
伙计先是一愣,而后忙道:“那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
伙计小跑着去寻了金如必,金如必听闻有生意上门,自然是高兴的,一溜小跑的跑到了言菁身前。
“姑娘是您要同在下谈生意吗?”金如必小声试探着。
言菁颔首,带着兜帽的脑袋垂的更低了。金如必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这姑娘的生意不是明面上的,便立刻摆出“请”的姿势,将人往后堂带。
言菁跟着金如必去了后堂,没了外人后她便取下了兜帽露出了真容。
金如必看着言菁的脸,觉得有些熟悉,口中“啧”了一身,上下仔细打量着道:“姑娘好眼熟啊!”
言菁没答话,只是取出了两盒冰肌玉骨膏来。
金如必自然认得这是冰肌玉骨膏,那日他夫人买回来的东西除了自己留的那套外,其他全被他以高价倒卖了出去。
“哟哟哟姑娘,这可是紧俏货,您是打算出?”
言菁点头:“东西我还有不少,但有要求。”
金如必一听言菁手中还有不少货,立刻警惕了起来,再次打量言菁问道:“敢问姑娘这货是从哪来的?”
言菁冷笑道:“这货若是干净,我还需要你?还能让你平白赚了这差价?”
金如必讪笑:“是这个理不错,可...可来路不明的,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且...且您这儿也没个保证,我也不敢接这笔生意呀!”
言菁抬起手中长鞭,把玩了一下鞭柄上的流苏坠子:“看来,我还是同小姐出来的太少,金掌柜不认识我。”
金如必盯着那长鞭又看了看言菁终于是想起你这面前的姑娘是谁:“你...你是那温家小姐的...”
言菁嗤笑一声:“看来金掌柜是想起来了,这货我既然能拿到,定是有把握不被发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被发现了,同您金掌柜又有什么干系呢?”
金如必笑了,继而抬手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言菁一个旋身坐在了身侧的乌木雕花靠背椅子上:“姓言。”
这般简短的回答并未让金如必变了脸色,反而更加殷勤:“原来是言姑娘,刚刚言姑娘说有条件,这条件是什么呢?只要再下能办到,必定满足。”
言菁微微挑眉,笑道:“不难,只是会让金掌柜少赚一些。”
金如必不解的看向言菁,言菁不卖关子接着道:“这事,我是担了风险的,且金掌柜和我都清楚,这东西如今是紧俏货过几个月那就不是了。而且我小姐说了,下个月开始,这货可就限购了。金掌柜这钱也只能从我这儿赚了。”
金如必连连称是。
“讲白了,我担着风险也怕东窗事发,所以货可以给你,我也知道这价已经被金掌柜您翻了五倍了。我这要求就是不能再往上翻了,不然事情闹大,被我家小姐知道,她定会断了你的财路。”
“姑娘所言有理,这点在下能办到。”金如必道。
言菁一抬手,阻止了金如必的话:“金掌柜也别答应的这么快,我还有条件。”
“您说,您说。”
言菁放下手中鞭子,比出了一个二的手势:“无论这货是多少钱卖出去的,您只能赚二两银子的差价。您也别嫌少,风险是我担的您不过从中倒一下,这银子赚的费不了您什么功夫,且我这儿货还算多。想来您这儿做商行的,也不会只在这落梅堡销货,分散一些,我一个月每样能给您三十件。”
“三十?每样?”这真是让金如必大吃一惊,其实二两银子的差价不少了,可她这货也太多了...
金如必有些担忧的问道:“言姑娘,这货你一下取这么多不怕被发现吗?”
言菁不以为意的道:“无妨,小姐的库房里多的是,她拿出去送人的,和我们自己用的,都比我取出来的这些多。”
“那为何不补货呢?”金如必问。
言菁笑道:“金掌柜不会不明白‘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吧?”
金如必大笑:“哈哈哈~说的有理,说的有理。那就按姑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