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终放过了安家全族,也放过了安怡,她依旧是敦静太妃。但安国公被贬为了庶民,安家人除了敦静太妃外永生永世不可再入京都。
风无情带回了皇帝的亲笔信,信中讲述了敦静太妃谋害他们母后的前因后果。
皇帝还在信中写道:阿沉,这么多年我都忘记了母后曾经交代我的话,若是你真的想四处看看那就去吧!但要记得常回京看看哥哥......
江晚沉看玩信后便将信烧了,而后他将自己关在屋中五日,不吃不喝,就连知露敲门他也只是说“想一个人静静”
知露看到风无情回来多少也就猜到了一些,可这整日不吃不喝的,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
终于在第六天中午,知露举着一把斧子,想强行劈开了江晚沉的房门。
江晚沉胡子拉碴的躺在床上,阳光顺着知露劈开的缝隙照到了江晚沉的脸上。
阳光刺眼,江晚沉不自觉的用手遮挡住光线,而后看着房门一点点被知露破开。
知露劈了四五下,次次都会将斧头卡住,每次都是花费好大的力气,用脚撑着门才能将斧头拔出来。
这门被斧子劈的差不多了后,知露用脚踹了几下,成功将门破开后,从洞中钻了进去。
一旁的玉儿她们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生怕知露门没劈开再将自己给伤了。好在知露斧法不错,没能伤了自己。
王若弦看着知露将斧子丢在一旁钻进了江晚沉的房间,便拉着玉儿她们往回走:“这会儿不需要人多,让露儿开导开导阿沉,我们在反倒是添乱。”
知露进了房间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先跑到了床边,看了一眼半瘫半躺的江晚沉,确认他是醒着的后,就从洞里钻了出来,打了一盆温水端了进去。
江晚沉呆呆的看了知露一眼。
知露二话没说直接将一盆温水泼到了江晚沉的脸上,身上。
“江晚沉,本姑娘警告你,你少给我整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给了你五天时间了,你也该颓废够了。你要是想闹绝食,我告诉你,在我这就不可能,你老老实实的给我洗漱干净,然后把饭吃了,别逼本姑娘亲自动手。”
这一盆水让江晚沉涣散的精神,浇醒了三分,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那个叉着腰指他鼻子破口大骂的女子。
“别跟我装听不见,我看你就是欠抽。”知露揪着江晚沉的衣襟,将他从已经湿透了的床上拽了下来,由着他坐在地上自己转身钻出了门洞。
知露在院中高声喊了一嗓子:“三哥,五哥打水来给他洗澡。”
水是早已经烧好了的,风无影他们的腿脚利索,不过片刻功夫就将浴池中的水放满,将江晚沉从他房间中背了出来。
院子里的阳光刺眼,江晚沉垂着头,任由着风无卿将他背去了浴室。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把江晚沉丢进了浴池中。
洗澡期间江晚沉还由着自己沉下池子两回。
知露在门外听着浴间里风无卿风无影的吱哇乱叫,清楚了是江晚沉不配合再加上这两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不会伺候人。
知露长吐一口气,高声说道:“随便洗一洗就得了。”
风无影慌乱的应了一声。
趁着江晚沉洗澡的功夫,冬杏已经帮江晚沉湿哒哒的被褥换掉了。
洗完澡江晚沉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知露看着又气又心疼,将风无影他们赶了出去后,一般数落着江晚沉一边替他擦干湿发:“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吃不喝,谁来敲门都不搭理。怎么的你想整一出撒手人寰吗?别做梦了江晚沉,你就算跑到了阎王殿我也会给你揪回来的。你若还是这样一声不吭,我就陪着你。”知露说了一长串话江晚沉都没有一丁点反应,知露彻底急了,将手中的绢布一丢:“我也不吃不喝,我也干脆别不吃不喝了,我干脆在这儿抹了脖子,先去等你得了。”
说着知露就跑到院子里找斧子。
她拿起斧子,摆出了自刎的架势,斧子锋利的刀刃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知露的脖子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江晚沉终于是有了反应,迈着虚浮的步子跑到院子中夺下了知露手中的斧子,声音急切沙哑的吼道:“你疯了吗?这种东西是随便往脖子上架的吗?”
知露红着眼圈反指着他吼道:“那不吃不喝就可以是吗?拼什么你寻死腻活就可以,我不能拿斧子划拉脖子?反正我也是管不了你的了,我说什么你也是不愿意听的,那我就先下去等你总行了吧!免得你路上一个孤单。”
江晚沉看着知露嘶吼哭喊的模样,愣了一会,然后丢掉了手中的斧子,猛地将知露抱入怀中。
知露觉得自己仿佛吃了一记野蛮冲撞,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颤。
江晚沉抱着她沉默了半晌,而后松开了自己的怀抱,看着知露的通红的眼睛道:“我没有寻死腻活,只是陷在了那种情绪里无法自拔,让你为我担心了。”
知露主动的抱住了江晚沉的腰,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口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悠悠的道:“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看你这样子难过,我的心里也不会比你好受多少。我可以接受你一时的意志消沉,也可以接受你的难过,悲伤,但你总是要走出来的。我不知道风无情给你的信中写了什么,可能是与你母亲有关的吧!若是与你母亲有关的,她不会想见你这般消沉的。”
江晚沉的嘴角僵硬的勾了一下:“你说的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