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沉的那一句“未来舅母”快将知露的骨头酥没了。
这满满的霸道总裁既视感。
鲁迪也被这一句“未来舅母”惊住了,惊吓之余也不禁庆幸,还好他没说出什么轻薄的话来,不然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的鲁迪还不清楚他这一身的伤就是被他的“八舅舅”亲自照拂来的。
鲁迪陪着笑脸,向后挪了两步,然后对知露躬身道:“八舅母,您酒楼的损失,外甥定会加倍偿还给您,至于那些姑娘...”
“那些姑娘你也赔偿银子好了。”
鲁迪的话没说完,知露就抢先一步替他做了决定。
这次几个姑娘受了委屈,但也不能因为受了轻薄就真将她们嫁给这浪荡子。
好在大多都是言语上轻薄,并未怎么碰到她们,也算是万幸了。
鲁迪听知露愿意接受赔偿,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拱手道:“都听舅母的。”
知露被鲁迪这一声声舅母叫的面色通红,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你...你别乱喊...乱叫的...叫外人听了去,平白说我的闲话。”
鲁迪直起腰杆,高声道:“舅母,谁敢乱传闲话我定会去替您教训他,再说八舅舅一向言出必行,既然他说您是我未来舅母,那您就一定是我的八舅母。”
知露懒的同他辩,一心想谈论赔偿的事。这鲁迪也着实大方,张口就是两万两银子赔给知露,至于他调戏的三个姑娘则是每人一百两的赔偿款。
知露见鲁迪这一身的伤便也没有过多刁难,收了两万两银子后还热情的将鲁迪一行人留在了温宅中。
那添了荨麻汁的药膏总了要看着焦踔用了,发作了,才能叫她解气的。
大夫将药膏送来时,恰巧碰上刘智和其两个随从。
这刘智的伤从明面上看并不比鲁迪脸上的伤好上多少,也是鼻青脸肿的难看的很。
要说此时他本该在府中休养,却不知为何顶着帷帽带着人来到了温宅。
知露心中虽然不解,但刘智怎么说也是帮了自己的忙,是因为帮几个姑娘出头才被揍成的这幅模样,知露定然是要感谢他的“仗义相助”
知露领着玉儿和冬杏出门迎了刘智,口中客套着道:“小侯爷不在家中休息养伤怎么来我这儿了?我还想着明日去您府上道谢来着,您这就先来我这儿了。”
知露一边说一边将刘智往前厅领去。
刘智头上带着帷帽,让人瞧不出表情,脸色,但说话的声音倒是客气的很:“温姑娘你这话就十分见外了,我这会过来是特地带了些小礼品同何姑娘赔礼来了,我这粗手粗脚的害的她扭伤了脚,我...我回去越想越是觉得愧疚...跑这趟也是为了平在下心中的愧疚之感...”
刘智一边说一边呵呵的笑着。
知露哪怕再傻也听的出这刘智醉翁之意不再酒,只是具体目的是何她还不得而知。
“小侯爷您这就太过客气了,阿芳只是扭伤了,休养两天就没事了,哪里值得您亲自跑上一趟。您先请坐,冬杏上茶。”知露笑着嘱咐冬杏。
刘智理了理衣摆,端正坐下,顺手将头上帷帽摘下。这帷幔一摘,知露才瞧见刘智脸上的伤。
这会刘智的脸上已经出现大面积的青紫和肿胀,尤其是两个眼圈也肿的最是厉害,叫知露看着都不禁倒吸凉气,心中想着:这鲁迪的人下手够黑的呀!将刘智揍成这幅模样!
刘智对他脸上的伤仿佛并不怎么在乎,眼睛还不住的在厅内四处打量。
知露以为他是在找鲁迪,想从她这讨个说法,心中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刘智倒是先摆着笑脸开口道:“怎么没看见何姑娘?”
知露打量了一下刘智的神色,一下就明白了刘智打的是什么主意,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呵呵...阿芳这脚扭伤了自然是要在房中休息的,也不好出来见客不是。”知露尬笑着,心底还在盘算着如何搪塞刘智。
第一次见刘智的时候知露就清楚这是个纨绔子弟,不可能因为他帮了自己一次就改观的。
刘智笑呵呵的点头道:“温...温姑娘说的是,何姑娘脚伤的厉害吗?哎呀,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样吧!我去瞧何姑娘一眼吧!”刘智说着就站了起来,更是等着知露领路,没成想知露压根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只是笑着抬了抬下巴道:“小侯爷可别折煞了我家丫头了,您这还一头一脸的伤,怎么好叫你受累跑去看那丫头。再者您这伤也是为了给知露出头才受得,我家丫头皮糙肉厚,不过是扭到了脚,过两日便好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您若是心里实在不痛快,这些东西我就替阿芳收下了。”
刘智瞧知露这八面玲珑的样子,还以为知露在同他讲场面话,横生出一股不管不顾的劲:“温姑娘,您就别跟我说客气话了,这一码归一码,今天我定是要当面谢谢何姑娘的。”
知露头脑发胀,一时间也拿刘智没了办法,只能僵着一张俏脸让雨棠,冬杏去将何芳扶出来。
何芳被二人扶着,她这会儿脚上不敢使力,只能蹦跳着来到了前厅。
刘智远远的瞧见了,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停在何芳面前不知所措的双手攥紧:“这...我都说去瞧一眼你了,怎么还叫你个伤员过来呢!”
何芳被刘智脸上的伤吓了一跳,口中“哎哟”了一声,还好冬杏知会了她一声是刘小侯爷要见她,不然她是真认不出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