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跟白云书院乃至家族教导的事情每一件能联系得上,真是见鬼了!
柳臻捂着她的脑袋,总觉得自己头有点痛,她的历史观需要时间重新塑造一下。
“既然这里是歌者陵墓,葬在这的除去金银财宝外,就只有藤女王还有这具不知是谁的白骨,她用于操纵藤蔓的玉笛却不见踪影。”
池逸墨稍比她冷静些,尽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也没露惊异之色。她往壁画的另一端走,摸上材质不同的石料敲了敲,果然传来阵阵空响。
柳臻举着琉璃盏跟近,突然回头惊恐地望了那具白骨一眼。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从白骨上感应到了强大的灵力波动,好像还不是人族的。她向那具白骨走去,压着头痛欲裂的感觉细细打量起来。
石墙后的墓室有一处高台,上面还有现南祇早已绝迹的灵木做成的剑架,只是剑已不见踪影。
池逸墨环顾四周,壁画中提到的最应该被奉于陵墓中的玉笛果真不见了。也不可能是盗墓的把东西拿走了,若要拿也该拿外室的金银。
倒是这剑架,似乎比平常的要短。池逸墨拿起剑架翻看,在底座发现了剑的名字——青霄。
灵宗前首席弟子任平先的佩剑,原来出自歌者陵墓。
至少现在能清楚南祇成立前人族与灵兽的关系因歌者而破裂,圣殿成立的真正原因恐怕与书上所记载相去甚远。
“池逸墨,快来。”
她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急切,池逸墨快步走出石室,却见柳臻在摆弄白骨。
“你在做什么?”简直是胡闹,也不怕触怒人家神魂。
“哎呀,来看就知道了。”柳臻向她招手,示意池逸墨蹲下来,“这具白骨压根就不是人骨,而是灵兽的骨头磨出来的。你细看头骨后边有一条莹白的细痕,应该是找不到与人头骨相近的,就拼接了两块精心打磨的骨头。若不是残有灵力,连我也无法察觉。”
“是刻字的人打磨的吗?”
“这些骨头的种类太多太杂,我也感应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刻字的人故意将刻刀丢在白骨身边,应该是想误导后进陵墓的人。”柳臻已认定是怪老头所为,忍不住在心中大骂陈义黑心,他说不准就是出来给荷叶饭女王骗殉葬品的。
池逸墨闻言试探着伸手摸向最后一块字砖往里轻按,她方才走出的石室一阵传来石门滑动的声音。
与此同时,柳臻的头痛感也缓解了不少。
她们走进石室,只见中央摆着一尊两人高的女像,她左手持一卷锦册,右手携玉笛。
池逸墨不假思索地拿了锦册,石室中随后出现通往外面的出口。
倒是柳臻被吓得够呛,石砖滑动的声音让她以为会掉入陷阱。
“能顺利出去了,不带走玉笛吗?”
“刻字说得很明白,贪念是与痛苦并行的。去拿玉笛,必死无疑。”池逸墨将锦册塞进怀里,与里衣的带子系紧,免得进月湖时不慎遗失。
——
追月与部分神风营士兵在芩州安扎后,子青与子晖也带着寂灵的人赶到。
他们来得也正是时候,喵汪汪刚醒。比起先前半个巴掌大的身躯,它长大不少,至少有一个巴掌大了。在众人的围观下,它还有些得意地抬着下巴。
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猫吧?我闪瞎你们的狗眼!
“乖乖,这灵兽长得也太快了。”柳沐搓搓手,亮着眼看向喵汪汪,“要它是灵兔就好了,爷给你们露一手麻辣兔肉。”
“汪汪汪!”
喵汪汪似乎听懂了柳沐的话,卯足了劲冲他叫唤。但它一叫毫无威慑力,叫声与它外貌的强烈反差,只会让柳沐拍着大腿狂笑。
子青则是拿着鱼干在它面前晃悠,喵汪汪的骨子里还是猫的本性,拼命拉长身子去够离它越来越远的鱼干。
“所以它到底是猫还是狗?”万宏知道南祇地大物博,但想破头也不会晓得南祇的大地还能长出这样的奇葩。
池颖看着它给了子青一爪子,夺取鱼干后屁颠屁颠地向她跑来,确信地回答他,“是猫。”
喵汪汪将鱼干放在池颖面前,冲着她摇尾巴。
这分明是狗!
“万宏,把注意力放在该放的地方。”池颖抱起喵汪汪,边给它顺毛边教导万宏,“你身后的茶馆,有人在盯着我们。别回头看,猜一猜。”
“是海州官吧?”尹家的异动他清楚,但越是想背后捅刀子的,就越不能表现自己的意图。除非尹家主是弱智,不然是不会让人来盯梢他们。
“你爹没白教你,跟我来。”她抱着喵汪汪,示意万宏跟上。
“海州官雅兴,不妨让我一杯茶。”池颖看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人却在海明开口前坐了下来。
海明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国相要说什么我都明白,既然芩州是你靠本事进的,我就不会拿你的手段到处说嘴。”
“海州官想在乱世中保住海家,这无可厚非,但依程扶林作为恐怕不会将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这道理海明又怎会不明白,只是王室的胜算,比在圣殿手下苟活的机会还微小。没有人想死后被戳着脊梁骨骂,可他有妻女,又怎能做什么事都不顾后果地豁出去。
“若南祇被毁,国不成国,又何来的家?到那时,你与你的家人,真的能活下去吗?”池颖见他有松动的迹象,便乘胜追击,“海明,再想想与你朝夕相处的芩州百姓,你真的忍心让他们落于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