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陈温早早地起了,满心期待一会儿就能见到古代的城镇了。
为此,她用布包了几支这几天做好的缠花。想着要去镇上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李素娘看她亢奋的样子,笑她:“就去个小镇,你就兴奋得早早起了,改日要去县城,你不得睡不着。”
陈温听完,特别认真地想了会儿,然后一本正经的回她:“会的。”
虽然李素娘嘴上笑话她,但是听说她要去镇上,前一天晚上就给她收拾好,银钱都妥帖地放好了。
完了,还不放心,一直问她要不要自己陪同。
陈温拒绝了。
然后李素娘又说外面小偷多,要她放好银钱。
陈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誓:“我在钱在。”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她就去个镇上,买点布,而且还有人陪同,能怎么着?
李素娘大力拍她的肩膀后,又摸了摸她的发:“银钱没你重要。”
像极了儿女出远门,不放心一直叮嘱的老母亲。
陈温笑笑,点头。
两人说会儿话,不一会儿郑蒋氏就从一辆牛车上跳下来,喊陈温。
陈温小跑几步,一蹦就跳上了牛车,结果车一震,陈温尴尬地坐好。
前头驾车的人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温一眼,别过脸。
陈温跟他对视一眼,挑眉,挠了挠手背,戳了戳那人的腰椎。
刘杨木被她戳的一激灵,扭了下身子,回头恶狠狠地瞪她:“做什么?”
陈温被瞪了也不恼,扬起个笑脸,许久不见他,再见也是这么一副臭脸,好在陈温知道他面冷心热,所以觉得甚是亲切。
“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
“银杏呢?”
“在家。”
“哦……”
陈温点点头,还想问些问题,被郑蒋氏打断了。
郑蒋氏坐稳,对陈温笑笑,跟刘杨木说:“可以走了。”
陈温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想问他不是刘河村的嘛,怎么会给郑蒋氏驾车?想问他这么久不见,他的猪病好了吗?银杏呢,银杏最近怎么不来找她了?
但陈温还没问出口,车轮子动了,惯性使然,陈温往后倒了下,下意识地抓住身旁的木板子,抓得指间发白。
“你害怕?”
陈温第一反应就是摇头,顿了下,又点了点头。
不是怕,是被颠的有些晕,这样能稍微稳住。
但陈温想,应该是一个理吧,于是她也不解释,就当她害怕吧。
“杨木,你慢一些,小姑娘怕。”跟刘杨木说完,郑蒋氏对陈温摇摇头:“没事,不会摔着你。”
“好,我知道。”
陈温感觉到这车真的变得很平缓,没有再上下颠簸了,慢慢地她就放开了手。
郑蒋氏突然指着刘杨木问:“这是刘河村的,刘杨木你认识吗?”
“嗯?”陈温眨眼,柔声答:“认识,之前有请他帮过忙。”
“这样……”郑蒋氏点点头。
“今儿个怎么是杨木哥带我们去城镇呀?”
陈温问了句,刘杨木扭头看她:“顺路。”
“对,顺路。他去镇上有事,我也就顺便带你搭个车。”
陈温压低声音,指了指刘杨木:“很熟吗?”
郑蒋氏点头:“我家郑海最好的朋友,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陈温了然,暗暗想着,面冷心热的人果然朋友多,然后看了眼刘杨木。
因为就坐在他身后,抬眼看,一眼就瞧见他的背。
肩很宽,背也很厚实,可以看出这少年,孔武有力。
陈温垂眼咬唇,想自己真是选了个好位置,刘杨木很遮光,清晨的太阳都照不到她。
她现在整个人笼罩在刘杨木的身影下,肯定显得特别娇小。
郑蒋氏举起自己的帕子,在陈温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我问你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啊……”陈温僵硬地扯着自己的嘴角:“你能再问一遍吗?”
“这小姑娘……”郑蒋氏只好无奈地再重复一遍:“我外甥女要议亲了,要做几身新衣裳,可哪哪也不满意,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给她做一身议亲穿的衣裳,给我阿姐过过眼?”
她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手艺好,阿姐可能会很满意。
陈温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三套衣裳没做呢,再加上几个荷包,为难地皱眉:“如果她急着议亲的话,这事可能不行。”
郑蒋氏显然也想起来,那几个小娘子要做衣裳来着,遗憾的叹气。
上回想到荷包,就没想到给马上要议亲的外甥女做衣服。算了,让阿姐多找几家绣娘,总有满意的。
郑蒋氏虽然有遗憾,却不是一定要的,很快就转了话题。
“你说,我要买几匹布?什么颜色的衬小姑娘?”
“做荷包花不了多少料子,你少扯一些布,多选些不同颜色的,比如鲜艳一些的颜色,小姑娘都很喜欢的。”
小姑娘,谁不喜欢好看又亮眼的东西。
“我觉着这荷包送人实在不错,不如我多做几个,行不行?”
面对客人临时变卦,要增加订单,陈温只是愣了下,然后点头。
做荷包又不是做衣裳。
郑蒋氏马上开心地合不拢嘴,开始细数,她要新加几个好,到时候可以送给谁做礼。
想好之后,看到陈温乖乖巧巧坐着的模样。
想起自己初认识她,识人不清,还以为她是个皮孩子,喜欢偷听墙角,于是态度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