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慕金焱的……
大概是看的时候吧。
但这种回答，她也不能说出口吧？
第一次，楚明姝觉得自己搞不过了，她可能要在这一题上，败得一塌糊涂！
这比三位老师追问她，怎么变成混混的还要难！
慕金焱看她迟迟不开口，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但他依然微笑着，温柔地问道：“怎么了？这道题很难吗？”
楚明姝被他语气里的杀气一震，淡定地撩着头发，反问道：“不难，但你想得到答案，没那么容易！”
唉，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拖延时间t！
慕金焱余光注意到李老师回来了，他暂时放过了身边狡猾的小女人。
李老师一进教室，班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各个都成了乖学生，带着求知欲的双眼看着她。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后面的楚明姝，她想起之前自己在班上，毫不留情地批评了楚明姝，现在这话，她还挺难说出口的。
一番挣扎后，她还是沉着脸问道：“楚明姝，三位竞赛组老师，让我问你，考虑好去哪个竞赛组了吗？”
话音一落，同学们都愣神了几秒，待他们反应过来后，看楚明姝时，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我去！楚明姝你牛逼啊，三个老师都想要你，你到底考了多少分！”
“妈耶！这吊车尾逆袭的事发生在我身边，简直是奇迹！楚明姝你是怎么学习的，能告诉我吗！我要求不高，让我提升一百名就行了！”
“楚姐姐！刚才问你怎么不说呢，我还以为看不到冷凌天低头道歉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同学，大大咧咧地说出了心里话，惹得班上的同学都不敢吭声了。
楚明姝想了想说道：“我真的没想好选哪一科，老师，让我再思考一下吧。”
李老师这次也不为难她。
一个创造了奇迹的学生，成绩如此优异，她确实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反倒面对坦坦然然的楚明姝，李老师心里愧疚得有些发慌，她皱着眉，说道：“楚明姝同学，这次老师也是没想到你有这么优秀，之前老师对你有偏见，对不起了。”
楚明姝一愣，啥时候的事？
老师你背着我不在，在班上说我坏话了吗？
她沉默半晌后，说道：“没事，我也知道以前我的很混，让老师多费心了。”
李老师见楚明姝如此开明大度，宠辱不惊，越发地满意她，而且越看还越顺眼起来。
“装什么装！不就一个破竞赛，搞得很牛逼似的！”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楚明姝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安音的同桌，那女生也跟安音玩得好。
她对上安音嫉妒的眼神，突然笑了。
“老师，我想好了。”
李老师很意外，“这么快？”
“我想三科都选。”
这次不止同学，连老师都沉默了。
三科都选，真把自己当超人了？
“好！”慕金焱突然喊出声，为她鼓起掌。
他牵了头，其他同学也忍不住跟着鼓掌。
“楚明姝一来选三科，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她一个人怎么备战三科，还都是高强度的全国试卷题！”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她说选三科的时候，我觉得她好牛逼啊，浑身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就跟孙猴子似的！”
年轻人懂不懂常识！
像她这样的大美人，能用孙猴子形容吗！
不过，她很满意这状态。
她之前是有打退堂鼓，打算只选一科竞赛来着，但偏偏安音这小妮子搞事情。
不是说她装逼吗？
那她就装逼到底！
让小白莲看看，什么叫做牛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李老师眼神复杂，“楚明姝同学，我知道你是三科满分过的二轮测试，但进入竞赛小组后，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每次的试题难度都会增加，你选三科吃不消。”
“老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那就让她选三科呗，既然她本人这么有自信。”冷凌天这时开口，带着难以言说的冷漠。
他一开口，全班讨论的热情都熄灭了。
李老师心说也是，大不了楚明姝三科吃不消了，她再去找竞赛组的老师帮个忙，让她少参加一组比赛。
老师走后，班上的同学继续沉默着。
现在确认楚明姝二轮测试也是满分通过，那就说明冷凌天要道歉了。
他们做同学这么久，从来没看到过冷凌天低下过头颅，而今天终于要见证历史了吗？
慕金焱指尖划过草稿纸上的那行字，最终停留在“喜欢”二字上。
他细细摩挲着，“冷凌天，向楚楚道歉。”
冷凌天垂在身侧的手，都捏出青筋了，可想而知他有多忍耐。
楚明姝考过二轮竞赛测试，是他想不到的。
一轮他有借口搪塞过去，但二轮也过了，他也实在找不到借口了。
犹豫挣扎一番后，他站起身来，越过走道，来到了楚明姝的面前，双眸直愣愣地瞅着她。
楚明姝也这么盯着他，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那双无情无欲的眼，刺得冷凌天的心有些痛。
她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看自己？
为什么她要选择的人是慕金焱？
女孩貌美的容颜，渐渐跟回忆里小女孩的脸重合，他忍着莫名的悲痛，缓声道：“楚明姝。”
“说吧，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