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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墨抬步走了出去,外面,已经天黑。
想起笑笑,这几日都在云烟那里,他也没有心情去看她了。
抬步,也就朝云烟那里走了过去,是想看一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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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淑妃殿里就已经传来通报:“淑妃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云烟闻言立刻就站了起来,自打上次她舍命救过他后,他对她的态度也就明显的又好转了。
不然,也不会把笑笑交给她来照顾了。
云烟忙整理一下自己的妆颜,随之匆忙就迎了出去。
“参见皇上……”
“皇上,你怎么来了。”云烟笑颜着迎上。
“来看看笑笑。”楚非墨一边说一边朝里面走去。
提到笑笑云烟恍然,是啊,他是来看笑笑的。
如果笑笑不在这里,他还不会来呢。
忙又露出笑颜道:“皇上,笑笑刚刚睡下。”
楚非墨朝里面走去,笑笑正被放在摇篮里睡下了。
抬眼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她长得,这眉儿眼儿的,每看一次,都仿若看到她娘亲。
她这脸儿,无一处不像极了她。
看着她,楚非墨的心里又微微有了不舒服。
云烟这时便伸手抱起笑笑道:“笑笑,醒一醒。”
“你父皇来看你了。”笑笑睡得很沉。
“皇上,笑笑睡着了,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云烟又道。
“那就让她睡下吧。”楚非墨转了个身,往外走。
“皇上……”云烟忙就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皇上,有用过晚膳吗?”
“用过了。”其实没有用。
“皇上每日操劳,不如坐下来我为你弹上一曲,如何?”
这主意倒是不错,很久,没有听曲了。
索性,他也就应了:“行,你弹。”
……
皇宫之内,似乎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日子是一天一天的过,时常会有消息传来,说寒香的身体已经日渐康复。
她身体能康复,也就不会危及到性命,不会及于她的性命,楚非墨也就无所谓了。
每日里,把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国事中。
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不去时常看她。
都已经被打入冷宫的人了,怎能还一次次牵动他的心。
可是,不去看她,楚非墨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情况。
虽然身体上是日渐康复了,可她的双眸,却是越来越不好了。
近日来,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也常常会有一瞬间的失明,四周一片黑暗。
这些情况,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每日里,那些侍卫只负责给她送来药和饭,她按时吃下便可以了。
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知道她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手脚被铁链拴住,有武功却施展不出来。
小小的空间让她插翅难逃,每日思念自己的笑笑,忧伤成疾。
本以为不会落泪的她,一个人的时候,眼泪,就没有断过。
时间久了,她的眼睛也就渐渐越来越模糊了。
只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会想到,不过十七的她,会年纪轻轻就要瞎了眼。
之前,她也没有想过,会年纪轻轻,就白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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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躺在床上,黑里来,白里去,没有人为她开启房门,她便永远住在这里。
溢满了思念,干涸了眼泪。
在这无尽的,漫长的日子里,陪伴于她的,只是寂寞的眼泪与绝望了的思念。
时间久了,心,也就渐渐死了,绝了念想了。
留下的躯壳,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
那日,那是一个晴郎的日子。
即使是晴朗的日子,天气也渐渐显凉了。
襄王府里,忽然就来了一位稀客。
从未踏足于此地过的云水寒,忽然就拜访来了。
襄王依然请他进来了。
时至今日,云水寒的身上早就收了那一身的傲气,他变得沉稳,内敛了。
岁月,是最能改变人的。
他也依然逃脱不了被改变的命运。
襄王依然是fēng_liú倜傥,尊贵如他。
“参见襄王……”云水寒施礼。
“云公子免礼……”
“今日个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本王这里来了?”襄王一本正的戏谑于他。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云某不敢叨扰襄王。”
“哦?说说,什么事?”襄王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奇了。
平日里,与他并没有深交,今日个,他怎么就会起来求自己了?
云水寒四下看看,周围有侍卫把守,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说了。
襄王会意,示意其余人全部退下。
云水寒这刻方才开口道:“寒香被打入冷宫之事,襄王也应该是知情的吧。”
他怎么能不知情的!
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云水寒便又道:“如今,尉迟家不求别的,只希望能救出寒香,让她重见天日。”
“我托人前来,求襄王一事。”
“只要能救出寒香,尉迟家愿意奉上所有财富与襄王。”
此言一出襄王猛然悖怒,道:“云水寒,你这是在让我背叛皇上吗?”
云水寒处惊不变,一字一句的道:“不敢。”
襄王微微沉吟,其实,今天这般的变化,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想当初,自己在牢里受苦,最后不也是被寒香与非墨一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