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田志疆家看看。”
村长打算先去找田志疆,从他那里作为突破口,田志刚家有个田老太,论亲戚还是没出五福的婶,他没有确凿证据,不好上门兴师问罪。
杜长华才给丈夫把红糖姜水喝下去,田志疆捂着大棉被发汗,院门被推开,来了好多人。
“福生哥,这是咋了?”
村长背着手进了堂屋,众人也涌进去,“长华,你跟我说实话,昨晚志疆是不是出去了?”
“啊,是出去了。”
“干啥去了?”
“他昨去山上打野鸡,钥匙掉了,找了一晚上,为这还感冒了。”
“那你知道昨晚出啥事了?”
看到村长的脸沉下来,杜长华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出事了?然后立刻急了。
“福生哥,昨晚出啥事了?我真不知道,你不会以为是我家志疆干的吧?”
旁边的人收到村长眼神,立刻把昨晚田志泉大棚的事说了一遍。
杜长华真急了,“福生哥,我们咋会干这种缺德事,要是我家做的,让我家不得好死。你们要不信,自己进去问志疆。”
不待大家进去,田志疆已经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了,好像是大棚出了事,他裹紧棉袄跑出来,正好听到媳妇赌咒发誓。
“福生哥,真不是我做的,我昨抓野鸡跑出一身汗,晚上出去找钥匙着凉了,八点多就回来在家躺着,我咋会做这种缺德事,要是我做的让我不得好死,三哥对我不错,我不能干这种事。”
村长看着田志疆身上穿着平常天天穿的棉袄,棉袄好好地,他又细细观察了下他全身。
“我知道不是你,那人被狗咬了,田头还有撕扯下来的棉花和布条子,看来不是你。”
田志疆长舒一口气,大家相信自己就好。
旁边儿有人嘀咕,难道是田志刚。
听到二哥的名字,田志疆心头一沉,二哥还真可能干出这种事,因为每次提起三哥,二哥眼神都是阴沉阴沉地,说起三哥也是咬牙切齿。
“我二哥应该不能够,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就是不来往,也不能做这缺德事。”
田志疆给田志刚辩解了一下。
田福生想到今天在田志疆这里闹了个乌龙,差点冤枉了他,好在田志疆不计较,可田志刚就不一样了,说的不好他那媳妇就撒泼。
“村长,去田志刚家看看吗?”
“算了,万一不是,上门查跟审犯人似的不好。”
村长回办公室了,众人继续咵天,到了中午吃了饭,几个要好的妇女来找槐花聊天,话题渐渐被带跑偏,说起那条大狼狗,说国外的狼狗就是不一样,长得就跟狼似的,一口能把人屁股上的肉拽下一块来。
“我听说那种跟狼一样的狗,就是狗跟狼生的串串,牙齿上都是毒,要是被咬上一口,过不了两天伤口就会烂穿,毒素还会到脑子里,人就疯了,就跟狗一样。”
“那是啥……对,狂犬病,我男人回来说的,得了那个病人就的死。”
几个嫂子说话声音大,很快飘到对面院子,站在院外偷听的汪霞浑身一寸寸变凉。
她立刻疯了似的跑回礼物,“志刚,咱们去医院,志刚?志刚!”
屋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丈夫已经晕了,浑身滚烫,伤口肿胀发紫,她慌不择路地朝外跑去,跑去找村长。
“福生哥,救命!福生哥!”
“志刚媳妇,咋地了?”
看到村长和一屋子的人,汪霞喉咙一紧,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说是丈夫去搞破坏被狗咬了,那第一次大家就能猜到是谁了,到时候田志泉一家再打上门了。
“没、没事。”
“到底咋了,志刚媳妇?”
田福生见汪霞满脸焦急,突然又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待他追出去,只看到跑远的背影。
田志泉家的事情被村里人讨论了一天,一天也没找出搞破坏的那个人,大家聚集在一起就讨论到底是谁做的,猜来猜去也没个定论,不过倒是让众人在无聊的冬日解闷打发时间了。
汪霞回家后,田志刚又醒了过来,得知媳妇去找村长差点露馅,气得田志刚忍着痛说了媳妇一通,自己受点痛无所谓,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大棚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以后就真没法做人了。
汪霞看丈夫苦苦忍着疼痛和高烧,心疼不已,后悔为啥当初自己不拦着丈夫,第一次得手让老三吃点亏得了。
明知道老三家现在提高警惕,全村人提高警惕,老三家还弄来一条警犬,丈夫要去搞破坏的时候自己也没拦着,全是被恨冲昏了头脑。
田志刚浑身无力,浑身针扎似的疼,尤其是胳膊和屁股,那两处好似汇聚了所有的疼痛,疼得他自己感觉肌肉都在忍不住颤抖。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一定是那天晚上拼命跑,加上疼身上出了汗被夜风一吹凉着了,冷的时候恨不得报个火炉,热的时候浑身越发酸疼,就好像被烈火炙烤。
他咬牙坚持,可从下午开始,又开始高烧起来,又吃了一片退烧片和两片止疼药沉沉睡去。
晚上七点多醒来,突然脑袋剧烈疼痛,不由自主地呻吟,汪霞一看吓了一跳,丈夫受伤的位置流出红黑色的血水,她轻轻碰了下伤口,硬邦邦的像个大石头。
“志刚,志刚?”
喊了两声,田志刚倒是睁眼了,然后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汪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拍了拍丈夫的脸,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