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把年休请了,正好去魔都看看,他们是怎么发展经济的。”
“太感谢了,陆大哥你去魔都来回吃住住宿费我全包了。”
陆远笑笑:“你喊我大哥,哪能用你掏钱,再说我也要去实地考察一下。”
“那好,我过两日先过去,到时候把酒店的电话留给你,你订了票到给我打电话。”
谈妥后,田小芽笑道:“走吧。”
陆远纳闷,“啊?去哪?”
“去我家吃饭,今天过节,姆妈让我来喊你呢。”
“行。”
陆远也不跟以前一般客气,出了门在外面水果摊上买了些香蕉和橙子,反正他每次去田家,从没空手,总会买点东西。
两人走在一起,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温度仿佛让人心里都温暖起来,田小芽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已经不扎两个小麻花辫,而是扎一个长长的马尾,或者直接披着。
其实就这幅打扮,都跟村里姑娘不同,村里姑娘会把这么长的头发变成麻花辫,微风吹过,陆远仿佛闻见田小芽头发上传来好闻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这股香气仿佛带着手指头,在他心头轻轻挠了挠,让他心里痒痒的,麻麻的。
“小芽!”
陆远突然有些急切地喊了声她,看到田小芽明媚的笑容,软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娇憨,喊他陆大哥,问他怎么了。
“我……我想问一下你去魔都干什么?”
陆远终于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他不能这么自私,等她上大学自己再跟她表白,他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姑娘,她是这么耀眼,仿佛珠宝拭去尘埃,开始渐渐绽放出耀眼光芒。
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可心中越来越喜欢眼前的姑娘,无法割舍。
“我看报纸说,魔都证券所要发行认购证,我想炒股,打算先去看看,要不要开账户。”
“炒股?”这东西对陆远是个陌生词汇。
田小芽开始给陆远讲述什么叫股票,什么叫炒股,陆远听得一愣一愣,这也能赚钱,可这东西凭什么赚钱,就是买进卖出,没有商品产出,也没人付出劳动就能赚钱,那让这些辛辛苦苦干活的人怎么办。
田小芽想了想,推荐给陆远一本书,资本论,等他看完后,就知道资本是怎么赚钱,当然也知道该怎么防范资本的恶意炒作,垄断市场甚至是绑架国民经济。
两人一路还没说完,来到村中,嫂子们看到镇长又跟田小芽在一起,闲话说得更热乎了。
“看看,为啥老田家姑娘昨天那么硬气,人家身后有镇长撑腰,田志刚就是自不量力,也不掂量掂量,他三两重的骨头,还敢跟田志泉家过不去。”
“你别说,小芽这姑娘渐渐长开了,长得真漂亮还一脸福气像,也瘦了腰身都出来了。”
“有啥了不起,一家子张狂得不得了,有他们吃亏丢脸的时候。”
这是看不惯田志泉家或者嫉妒田家的嫂子,这就跟村里都是穷人,突然有个地主,天天在家吃肉不说,还不擦嘴在村里遛弯,让众人看到他那油乎乎的大嘴唇子,总有人嫉妒。
“对了,听说了吗,镇上的罐头厂说是要关门?听说一直亏钱,政府不管了。”
“啥?那田志泉家四小子不是在那个厂里吗,还是正式职工,当初他家有个金饭碗,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
“不行了,我前回娘家,听村里人说的,现在做罐头的厂子多,罐头厂的东西又贵品种又少,卖不出去了,你不记得了田爱华这段时间经常回来,听说他们厂里搞轮岗。”
“啥叫轮岗?”
几个嫂子来了精神,凑在一起热烈讨论起来。
张春花炖了排骨藕汤,排骨的骨头可以给黑豹吃,还买了肉圆子,用白菜粉条烧肉圆子,这个菜孩子爱吃,田爱国一家回来,买了块牛肉,也让她用辣椒爆炒了。
再炖个鱼,炒几个青菜,炸一盘花生米,田爱民把村长也请来了,人到齐了菜也摆上了桌。
两个媳妇带着孩子在旁边儿桌子上吃,其他人坐一桌,田小芽被陆远叫住,坐到他身边儿。
“福生哥,尝尝这酒。”
田福生看到酒瓶上写着西凤酒,这可是好酒,他调侃道:“志泉,你说今天我在你家吃顿饭,又得传出啥样的闲话。”
“福生哥,谁说闲话?你是我哥,喝我一口酒咋了,那些人都是嫉妒。”
陆远差异道:“怎么?吃饭也被人说?”
“陆大哥,你不知道,我给村长叔送点我在外地买来的特产,就被人说我家给村长送好处,村长偏袒我们。”
陆远摇摇头,“还真是鸡蛋里挑骨头。”
“哼,他们一家子都那样,拿刀子割我家大棚,被狗咬了还倒打一耙,让我家赔钱!”张春花忿忿道。
“什么,破坏大棚的人找出来了?”
张春花张张嘴,原来小陆不知道,这可咋办,她望向村长。
田福生咳嗽一声,“也不是啥大事。”
然后他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跟陆远说了一遍,他看得出陆远很生气,可在村里生活就是这样,真把田志刚逼狠了,他报复田志泉一家人咋办。
而且祖祖辈辈都是一个村的,两人虽然不来往,血缘上还是兄弟,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放心吧,他以后不敢了,我让他写了个材料,怎么破坏志泉家大棚的事情,他交待的清清楚楚,只要他再敢使坏,我就报警,他已经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