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码头之上,一群穿着国防军海军军服,扛着步枪的士兵随着军官的一声口号,双脚并拢在一起,发出了哗啦一声整齐的脆响。
修长的风衣式海军军礼服在寒冷的码头上,随着冰冷的海风摇晃着衣服的下摆,露出这些士兵笔挺的裤子。他们的肩膀上都扛着擦拭一新的毛瑟98k栓式步枪,每个人的脸上都严肃异常,雅利安人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此刻更让人觉得坚毅威武。
站在这两排士兵前面的,是胸前戴着白花的少女们,她们的脸上遮挡着黑色的面纱,身上穿着黑色的裙子,腿上为了御寒穿着肉色的厚丝袜。这些少女们整齐的站着,虽然比不上对面的士兵,却也极近可能的维持了队形的整齐。
这些少女的手中,捧着的是一摞一摞样式不同的衣物,有的是夏天的白衬衫,有的是冬天的棉服。她们就这么默默的捧着这些衣物,一句话也不说。
三个牧师站在整个队伍的尽头,正用他们自己的手指头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他们口中的救赎之词连绵不绝,似乎在为什么祈祷着。随着他们不停的念叨,整个场面更加肃穆威仪起来。
“尊敬的u-51号潜艇全体官兵,请你们的灵魂前往真正永恒的天堂!为了第三帝国永远强盛,你们选择在大西洋冰冷的海水里长眠,你们是帝国最伟大的人,你们是元首最忠诚的战士!一直到死去你们都没有忘记你们最初的誓言,你们战斗的事迹就是鼓励我们继续战斗下去的诗篇!”站在猎猎海风中,德国潜艇部队总指挥官邓尼茨背着双手,看着面前举行着悼念仪式的士兵们,铿锵有力的说着他准备了一早上的悼词。
战争一直持续到现在,德国的潜艇已经损失了超过50艘,这也让平均下来的伤亡数字变得可怕,德国潜艇部队成了整个德军中损失比例最大的部队,甚至到了每一次出海就有人再也无法回到家乡的程度。
但让人感动的是,海军潜艇部队征兵处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些三四十岁的海军退役士兵依旧踊跃的报名,他们知道经过培训之后登上潜艇意味着什么,也清楚的知道那些出海的潜艇总会有一些再不能回到自己的港湾。可是他们还是站在了征兵处的门外,恬静的等待着。
想到这里,邓尼茨继续诵读道:“元首以潜艇部队的官兵为荣,而作为第三帝国最强大的海上作战力量之一,潜艇部队的官兵也从未让元首失望过。我们一直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并且用我们手中的武器,给我们的敌人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
“正因为有了你们,正因为有了你们这样为了祖国拼死战斗的士兵,我们的未来才有希望,第三帝国才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邓尼茨以你们为荣,元首,以你们为荣!”
他立正站好,左手压在裤线之上,右手高高的抬起,大声的对着麦克风,喊出了那句口号:“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
“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少女们用清脆的嗓音跟着喊出了这句口号,她们手里捧着的衣物被放在身后的空棺材里,然后由棺材两侧的士兵,郑重的扣上棺盖。这些士兵都戴着白色的手套,用手里的小锤将棺盖上的钉子,一一钉得牢固。
一边的牧师祈祷的更加卖力气了,他们虔诚的为这些年轻人祈求升上天堂的机会,被请来观礼的家属开始发出隐约的哭泣声,这场该死的战争夺取了他们亲人的生命,并且让这些鲜活的生命尸骨无存。
长眠水下的德国潜艇部队士兵,都只能拥有一个装着衣物的棺材,他们的空棺椁被埋在海军的烈士墓园,每年都有专人负责祭奠和打扫。不过讽刺的是,这些烈士墓地的隔壁,就是荷兰阵亡将士安息的地方。生前他们刀兵相向,死后他们安详的成了邻居,连吵闹都不曾有过。
“举枪!”随着军官的一声命令,海军的士兵们如同一个人般拉动枪栓,发出了金属磕碰的哗啦响声,子弹上膛,准备完成,他们几乎同时举起了自己的步枪,向前微微迈了半步,然后这些士兵整齐的将枪口对准了天空,扣响了他们的扳机。
“呯!”一声齐射之后,他们放下了枪支,继续拉动枪栓,子弹再一次上膛。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仿佛是一部部精密的机器,在重复着同样的步骤。唯独不同的是,悲凉的气氛萦绕在周围,让这些动作透出的不是冰冷,而是哀思。
“呯!”随着第二声枪响,钉棺椁的士兵打开了一面面叠放整齐的第三帝国国旗,把这些国旗盖在了那些棺椁之上,他们庄严肃穆,仿佛是在为自己熟睡的战友盖上被子一般。
“呯!”第三次枪声响起,鸣枪的士兵将步枪重新扛回自己的肩膀之上,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然后随着口令向右转身,迈开步子,向着前方走去。而那些钉棺椁的士兵,扛起了一个个棺材,跟在这些士兵的后面,向着港口边的墓地走去,他们要把自己的战友埋在那里,埋在早就在里面的那些战友身边。
一名德国党卫军的少将军官站在不远的地方,和一名党卫军的少校聚在一起抽烟,他们也穿着礼服,党卫军那身漂亮的礼服。胸前戴着奖章,武装带一丝不苟的穿戴整齐,腰间的那支手枪的枪套,看得出来也新打过了油。
少将的胳膊上带着一面国旗围成的袖标,而那名少校则略微有些倾斜的带着大檐帽。他们看见邓尼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