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个大头鬼!
她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不怕,时苏主动在他嘴角咬一口,同时在黑暗中敞着一双星子般闪烁清辉的眼睛,毫不回避的与他相对。
“我是那种人吗?”她语气甚至有些凶恶,同时又咬他一口。
在男人“嘶”了一声挑眉看她的同时,时苏直接去扯他衬衫前剩余的纽扣。
黑暗的房间。
呼吸的频率愈加失控。
从门口到套房客间再到浴室门前,短短十几步,漆黑中谁也没再作声。
景继寒把人抵在浴室门前的墙上亲。
时苏的头在墙上似乎碰到了浴室间里面的开关,浴室里的灯陡然亮起,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传出来,漆黑中仿佛瞬间点亮了一片光。
“要、要洗澡吗?”她忽然问。
“待会儿再洗。”
“……真不洗啊?”
“你以为我还能撑多久?”
男人的声音比以往更加紧绷,手臂上传来的热度也比以往更加的烫人。
时苏却在此刻忽然顿了顿。
她眼里悄悄的渗出一丝惊异和尴尬,猛地在男人身前推了一下,虽然没推开,但还是赶紧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
“就去一下洗手间而己!”
片刻后,男人在她腰间的手有微松开的迹象,时苏赶紧跑到门口抓起自己的包,再又拿着包冲进浴室里,打开浴室与洗手间之间的隔断门,用力的拉上。
两分钟后——
时苏一脸崩溃的坐在马桶上,手里捏着从包里拿出来的姨妈巾。
她每个月的例假时间基本都很固定,就因为这几天大姨妈快来了,她习惯的在包里放两个姨妈巾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
这来的时间还真的是巧的要命。
晚一天也好啊!
这样算起来,这次好像还比每个月都提前了一两天。
是因为前几天经历过的事?吓的提前了?
她这怎么跟外面那位交代?
她总不能在里面躲一晚上。
时苏无语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将有些凌乱的上衣和半身裙也一并拾掇好,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着异于平时的潮红,连自己都能看得出来自己还处在情动中,一点都不想就这么结束……
她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犹豫着要怎么说,更也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磨蹭了好半天,景继寒是真的很尊重她,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这么作死的躲在里边,他也没有因为按奈不住而进来强迫她。
虽然刚才她钻进浴室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匆匆一瞥,看见他那眼神仿佛是恨不得把浴室和洗手间给炸了。
洗完后,擦干净,走出去,室内的灯仍然未开,转眼就看见景继寒正倚在浴室门边的墙上,就是她刚刚背靠过的那个位置。
他在等她。
在时苏走出来的那一刻,男人的目光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暗黑森林中盯住了一只怎样都无法逃出生天的猎物,暗色的,毫无边际的,像深海,沉寂,又似有旋涡在其中。
时苏清了一下嗓子,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坦然些:“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是真的,我忽然,很忽然的……就……亲戚来了……”
景继寒此刻似乎思维稍微迟钝了那么一些许,好看的面庞在黑暗中让人移不开眼,皱了皱眉:“什么亲戚?”
话落的一瞬,他忽然目光停在她脸上。
气氛忽然变的沉默。
时苏非常尴尬:“大姨妈提前了一天。”
男人顿了顿,面无表情转身欲走:“我去洗澡。”
旋即被浴室门前的女人拉住了手。
时苏看着他,面色仍然有些羞赧的红,但双眼却也燃着不想退却的火。
“都这样了,洗冷水澡有用吗?”她拉着男人的手,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又软又清晰。
景继寒没有开口。
男人的呼吸声离她并不远,与她这会儿自己胡乱蹿动的心跳声仿佛乱成了同一个节奏。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用尽了二十四年的勇气才鼓起来的熊心豹子胆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但她并没有后悔。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但其实只有半分钟。
男人滚热的手掐住她的腰,嗓音暗哑的味道很浓,很重,他看着她的眼睛,问:“会吗?”
“……不会。”
半晌,他嗓音郑重而清晰:“不后悔?”
时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目光清亮的看着他,没有半点要退却的意思。
下一秒,时苏腰间一紧,男人拉开浴室门几乎是将她给掳了进去。
……
浴室里的灯亮着。
一切感知与视线都清晰无比。
……
时苏的脸始终是红着的,眼前的男人与她当初看见过的那个重伤未愈的景继寒不同。
起码这男人在某些方面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的对她那么处处让步和绅士斯文。
他今天还真是,不让着她……
……
……“……”
……
他这会儿霸道的很。
时苏的眼睛和手也仿佛像是着了火,一切都以着燎原之势在燃烧着她。
耳边有浴室里淅淅沥沥的花洒声,亦有着男人……牢牢抱在她腰间时,蹭在她颈间的……压抑克制又性.感到要命的……声音……
时苏想问他究竟还有多久,却被男人抱着搂着,花洒下深深浅浅的吻始终没有停过。
浴室的瓷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