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王和世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体内有命蛊的存在。我调查裴家的事情,有几次无意间漏过口风,或许就是这样,被他们探听到了。”
“想来,如果我不同意结盟,他们还有一个底牌,那便是这蛊师了。若是秦王提出能我解除命蛊,这样的条件,我还真是无法拒绝。不过,到底最终是解蛊,还是重新换一个蛊主,却还不一定呢!”
谢无咎冷笑着开口,总算是明白,为何当初秦王那般胸有成足了。这算计,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他还真是小瞧了秦王,在这京城之中,不知道对方究竟还有多少布局?
“阿夙,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通过命蛊控制你。”
苏长乐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安抚了起来。
“长乐,幸好有你。不过,知道了此事,我便有了可以拿捏住秦王世子的把柄。如果他背后有蛊师,那么,二皇子的这桩悬案,便有眉目了。”
谢无咎将她搂在了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他已经问过二皇子,那日在酒楼,两人的确是起了争执,二皇子气急之下,推了孙翰文一把,他的力道算不上大,不可能将一个人从那么远的距离推下楼的。
可如果,孙瀚文是被蛊虫控制,自己顺着那股力道,故意摔下去楼的呢?
若是在皇帝面前,揭穿了京城居然还有蛊师的存在,又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不,皇帝应该会更加害怕,重新开始一次清剿行动,而秦王世子背后那位蛊师,就更加不敢出现了。
“既然那人对你会造成威胁,那我便让他好好受一次教训。”
苏长乐见他眉目终于舒展开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对了阿夙,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爹是谁,连我娘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从黄太医和秦王世子身上入手,应该能够查到什么。此事,我只能麻烦你了。”
“别急,我会查清楚的。”
“那个木匣就是我爹留下来的遗物,只是我觉得,里面可能暗藏着机关。阿夙,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打开它。”
苏长乐赶紧将那个木匣拿了出来,放到了谢无咎手上,示意他赶紧开始。虽然她自己摸不着头脑,但是阿夙那么厉害,说不定能找到其中的关键呢!
“我先看看。”
谢无咎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木匣很大,若只是放一本医书,中间留的空间未免也太小了。底下分明多出了三分之二的留白,如果全部都是实心的,根本就不会有木匠这般糟蹋木料。
除非,那下面还别有乾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机关盒。这种机关盒,需要真正的大匠师花费几年的时间打造,它的必须有相应的秘诀才能开启。”
谢无咎解释了起来,随后将木匣放下,摇了摇头。
“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能马上找到法子打开,关键是必须找到秘诀的线索。长乐,你父亲留下的医书,我可以看吗?”
毕竟医书传承都是家族绝学,按照俗世惯例,旁人是不能随意窥探的。那样的行为,便叫做偷了。只是,秘诀很有可能藏在这医书里面,他要找出来,就必须研究一下。
“当然,你也可以自己慢慢探索,要是发现了什么,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没关系,你随便看,只要别损坏了就行。”
苏长乐并不介意,如果查清楚了原主生父的来历,有条件的话,她倒是愿意将这本医书传授出去。只靠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去医治所有的病人的,那些疑难杂症,有治疗之法,传播出去,才能救更多的人不是吗?
“好。”
谢无咎眸光温柔,这世上的医者,也就只有眼前的少女,才有如此宽大的心胸了吧。
事情暂时有了解决的法子,苏长乐向谢无咎倾述了一阵之后,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是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过去了,随着皇帝交代的时间越来越逼近,京城里面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格外的紧张起来。
苏长乐并不受这件事情的影响,上午她去了大理寺卿周大人府上去为周夫人复诊,看完之后,便驾着马车继续回医馆。
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苏长乐打开车窗,探出了身子。只见前方出现了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用一种不坏好意的目光,打量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飞霜抓紧了缰绳,神色戒备地看着来人。
“大爷我们不做什么,就是想借点银子花花。小丫头,你们要是听话一点,乖乖把车厢里面贵重的东西都交出来,那大爷我就放你们过去,如何?”
哪怕是京城天子脚下,也从来不缺这些私下勒索抢夺别人财物的小混混。苏长乐几乎每天都会出入乌衣巷,随后得到许多拉拢一般的谢礼,每次离开,都可以说是满载而归的。
大概是看驾车的是个女子,马车里面也只有一个看起来是小姐般的存在,实在是没什么威胁。踩点了几天之后,这群人便在今天选择动手了。
为首的男人脸上勾起一抹邪笑,走了上来,就在这时,他猛地对上了苏长乐的目光,看清楚了苏长乐的面容,顿时流露出惊艳贪婪的神色。
竟然还是个小美人儿!
他们已经打听过了,这两个女子是主仆,就在文华街上开了个小医馆,背后没什么权势。不过,因为去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看病,所以经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