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白掌珠急忙调整好表情。
其实火势并不算大,也就是点着了外屋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巧玉已经被人抬了出来,用水泼醒了。
白掌珠看见巧玉手里的蜡烛,瞬间气的脸色发白:“巧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巧玉本就一脸懵,再回头看看烧的乱七八糟的屋子,低头看看手里的蜡烛,更加傻眼了……
“啪!”一个巴掌扇在巧玉脸上,白掌珠觉得手都有点疼了。
这个蠢货,脑子还不清楚呢!
巧玉“噗通”一声跪下来,哭叫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来给白……不不,奴婢来……”
白掌珠听她差点说漏嘴,又一脚上去,踹在了她的胸口上,怒叫道:“你想好了再说!”
白掌珠此时全然没了贵妇仪态,满脸又惊又怒,还带着几分惧色……
巧玉努力想着措辞,结巴道:“我……我有些饿了,就……就偷偷回来吃点东西,可我……”
安北寅拿起酒壶,“呼啦”一声倒在地上,地上瞬间“呲呲”冒着寒气。
安北寅声音极冷:“你饿了,所以回来喝毒酒是吗?”
巧玉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现在更加不知道怎么圆谎。
就在这时,冬青匆匆跑来,道:“殿下,在地上发现了这个。”
冬青把珍珠样的药丸呈给安北寅,安北寅拿起药丸,对着日光看去……
安北寅缓缓扭过头,目光好似一把刀,瞪着白掌珠道:“这时什么!?”
白掌珠瞬跪了下来,哭叫道:“妾不知道啊,这……这定是谁栽赃陷害妾,妾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嘤嘤嘤……”
“不……知……道……?”安北寅一字一顿,一脚踹开了白掌珠。
白掌珠登时又朝着安北寅扑了回来,哭泣道:“殿下,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妾冤枉啊……呜呜……妾冤枉啊……”
安北寅不欲和她多说,交代冬青将白掌珠与珍珠药丸一并交到官府。
白掌珠见大势已去,怒喊道:“安北寅!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庆国公的女儿!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冤枉我!你不能……”
“庆国公的女儿?哼……”安北寅冷哼,“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样冤枉你了?”
白掌珠似是下了决心,道:“好,好,我告诉你那毒药是给谁准备的,我都告诉你!”
“说吧。”安北寅声音冷到冰点。
白掌珠垂泪道:“那毒药是给我四哥的,今早他从狱中逃出,来投奔我,可我若是把他藏了,那万一事发,武德侯府怎么办?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侯府着想啊!”
白掌珠一语一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可真狠呀,自己的亲哥哥都毒害!
安北寅道:“所以说,现在白四郎在侯府?那他人呢?”
白掌珠不禁望向巧玉。
巧玉急忙道:“奴婢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四公子,是另外一个人把奴婢打晕了,然后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算让她说了句真话,巧玉也不结巴了。
不结巴了,说的大概就是真的了,安北寅不禁望向秦凌,把巧玉打晕的就是秦凌吧?
秦凌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安北寅望向白掌珠道:“现在我并不关心白四郎藏在那儿,我就是想问问你,这珍珠药丸是怎么回事?”
白掌珠脸上本就没有血色,现在又是一惊,安北寅竟然又将重点转回了药丸。
白掌珠嘤嘤哭泣起来:“妾真的不知道啊……妾是被冤枉的,嘤嘤嘤……妾冤枉……”
这时,冬青跑回来了,同时带着一个大夫。
大夫回禀道,在夫人的房间,茶壶里发现了药物的残留,这药物与珍珠药丸里药物完全一样。
这药可使人气血瘀滞,食欲减退,长期使用,身体越来越虚弱……
所以说,是白掌珠的用药,加速了武德侯夫人的死亡?
安北寅望着白掌珠,道:“此时,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白掌珠摇着头,眼泪簌簌:“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呜呜……”
白掌珠伏在地上,呜呜哭泣。
众人一阵唏嘘,她可是庆国公骄傲的小女儿呀,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安北寅看也没看她一眼,道:“这些话,留着去跟官府说吧……”
白掌珠哭声更甚。
“冬青!”安北寅喊道。
冬青便带着一小队人,把白掌珠拖下去了……
啧……众人更加觉得,武德侯世子如今竟可以公开对付庆国公府,可见他在皇上心中地位……
秦凌看白掌珠被拖走,默默回到了灵堂。
灵堂里只剩了一些仆从,客人们都去看热闹了。
安北寅黑着脸,回到灵堂。
中午,众宾客用饭,安北寅悄悄寻到了秦凌,拉着她到了一僻静处。
“白四郎呢?”安北寅虽然已经派人去查,可还是问当事人来的快些。
秦凌道:“已经让阿索把他送回衙门了。”
安北寅长出一口气。
秦凌瞧着安北寅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无比愤怒,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如何发现白掌珠给夫人下药的?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你若有心查,早就查了,就连上次香囊里有郅粉之事你也是不了了之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任由别人害你的母亲?!你还是人吗?”
安北寅垂头道:“是,这一切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