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听闻贵妃娘家有两个侄女,都是生的一副闭月羞花之颜,萧家的女儿自然是极好的,像贵妃一般替皇上分忧,算起时间来的话,那两个姑娘如今该是及笄之龄了吧!”昭裕太后将萧宛知有些牵强地脸色收入眼中,搓捻着手,缓缓说道,眼神中闪过一抹浓浓的算计。
萧宛知听昭裕太后的话,稍稍怔住了心神,心中有一丝细微的紧张,生怕昭裕太后给萧绵锦萧盈袖随便指婚。随即,又只能是顿了顿心神,强撑着笑容轻声说道,“太后娘娘可别这么夸她们,那两个丫头最是调皮的。太后娘娘好记性,那两个丫头,大的绵锦刚过及笄没多会,小的盈袖过两月也快了!劳您记挂!”
“什么记挂不记挂的!那两个丫头哀家印象中倒是没有见过,也不常到宫里来,日后也可多走一走,与恒王也可多认识些,多个玩伴,恒王该是会喜欢这两个丫头!贵妃,你说呢!”
姜还是老的辣,昭裕太后又岂会看不出萧宛知的心思,不过是在玩循循善诱这一招罢了。
萧宛知听着昭裕太后的话,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了些,正准备开口,却被昭裕太后身边的秋姑姑给抢了个先,都说主子说话奴才不许插嘴,否则便是不合规矩,要受罚。可是昭裕太后身边的秋姑姑身份贵重,永帝也礼让一份,称声姑姑,宫里的人见到秋姑姑都是毕恭毕敬的,自然萧宛知也不会得罪这么一个昭裕太后身边的大红人。
“太后说笑了,前些日子贵妃娘娘的两个侄女都才刚进了宫呢,奴婢听宫人说那两个姑娘当真是生的极其好看,那日便是连萧将军的两位夫人李氏、高氏都进了宫里,自是见了恒王殿下的!”
一个年老的穿着锦缎纹花的衣袍的在昭裕太后旁压着声音缓缓说道,这便是昭裕太后身边的秋姑姑,头上一对黄金暗红珠钗,双手套着两个翡翠镯,那翡翠镯子色泽透亮,泛着光泽,看来是极好的。这通身的气质与装扮,看着并不是个伺候人的宫女,倒是比兰陵城中一些小门小户的老夫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就像是大家的老夫人一般。
“哦!是吗,倒是哀家没有听个清楚。想着也是,恒王那孩子与萧家那两个丫头也是表亲,说来也是不生分的!”
昭裕太后听着秋姑姑的话,面上佯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眼神中却是浓浓的算计与打量,昭裕太后随即咧开嘴来笑眯眯地看向了萧宛知。萧宛知见此赶紧收回眼中的不满也连忙盈盈笑着回礼,心里却是气的半死。
“贵妃你可要替恒王好生挑着到时有了合适的人选同哀家和皇上说,哀家也可以趁着这个年纪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曾孙呢!”
听到昭裕太后同自己说话,萧宛织又只能压着心中的不满,昭裕太后分明就是在打压萧宛织,可萧宛织还不能发脾气,只能忍着,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后宫的形势也是这样与朝廷没有多大的不同,同样的风云诡谲,何况还是太后呢!
“是,臣妾替恒王多谢太后娘娘挂怀,一定好好替恒王挑挑,早日让你抱上曾孙!”
“嗯,哀家知道贵妃你是个懂事知礼的!”昭裕太后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是笑意盈盈的一片,看着很是慈祥和蔼的样子,内心却是对萧宛织充满了浓浓的防备算计,方才此举不过是试探一二罢了。
萧贵妃顿了顿缓缓起身,双手置于腹部位置,笑意盈盈朝昭裕太后盈盈行礼,轻声道,“午日了,太后娘娘还要午睡,臣妾便告退了,免得妨碍了太后娘娘的休息呢!”
昭裕太后历来有这个午睡的习惯,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白日多睡些补夜里的失眠。昭裕太后见萧宛织这个样子,倒是也没有说什么,还是挂着那副慈祥的笑容,轻轻应了一声。
“臣妾告退!”
萧宛织向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转过身脸上挂着的强装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峨眉紧蹙,露出一抹浓浓的怒意与不满,身边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昭裕太后身边的秋姑姑有些不明情绪地屈了屈膝,掌事宫女云柳也连忙朝昭裕太后行礼,跟了上去。
昭裕太后看着萧宛织离去的身影,脸上佯装的慈祥笑容也渐渐收起,挂在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似是冷笑,似是讥讽。那凌厉的眼神,双眉间袒露出浓浓的精明,看着让人望而生畏,止步不前。
秋姑姑微微抬头看了看昭裕太后的脸色,顿了顿,很是嘲讽地开口,“太后您不必在那萧贵妃心上多花心思,贵妃再厉害也翻不出您的五指山!”
这话听着虽是有奉承之意却是言之有理,萧贵妃再厉害又怎能斗得过历经两朝的赢家昭裕太后呢!
昭裕太后挑了挑眉,勾起嘴角带着浓浓的轻蔑,“萧家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若是萧贵妃当了皇后那萧家岂不是是要逆天了不成。萧贵妃那点心思满宫上下谁能看不出来,若不是皇上顾忌着子意和宁家,那萧贵妃说不定就得逞了!”
“幸亏皇上的心中一直念着端元皇后,也忌惮着萧家,萧贵妃要登上这后位恐怕是难了!”
秋姑姑听着昭裕太后的话,随即接上话来,倒是一副很看不起萧宛知的样子。
“子意,哼,他确实是念着子意,不过他念着的又何曾只子意一人,不知是不是哀家老了,这些年来皇上的心思哀家越发是琢磨不透!”
昭裕太后眼神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幽光,随即带着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