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城外,护城河流水西向的地方,一片繁盛的树林中,树高叶茂,往里走去,赫然立于眼前的便是一条数十丈宽的溪水,清澈见底,一片碧绿,只有天上飞的燕子鸟类在半空中猛地飞了下来,喝上一口溪水,不过轻啄一二。倒是鸟类此等物种便是喜爱成群结队,一时之间倒是荡漾起水面上的丝丝水痕波纹,鸟儿体态轻盈,随即快速飞上空中,会飞的鸟儿自然是不会过于停留在地面,便是歇息也是在枝繁叶茂的树林高高的枝头,不过是为了防止有猎人守株待兔。
溪水边站着一黑衣男子,穿着大大的黑斗篷,遮住了半张脸,便是那斗帽下带着的也是一副麒麟面具,只能依稀看得见那双凌厉的眼睛,只见血影楼楼主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溪水,看着那难得出现的水上波纹却又慢慢消失,能够捕捉到眼神中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又是如狼一般狠厉的神色,看着很是深不可测。
“我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
只听得血影楼楼主薄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浓浓的冰冷与寒凉,那漫不经心的声音下带着的却是一丝难以掩盖的凌厉。
只见血影楼楼主身后还站着一黑衣男子,皆是一身黑衣,伟岸的身姿,倒是颇有气势,只是左边的脸眼角处一直延伸到嘴角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蜿蜒盘旋,看着有些渗人,倒是恐怖至极,此人名唤沉,只一字。看着想来应该是血影楼楼主信任之人,只见沉看着血影楼楼主的背影,听到他的声音后又连忙低下了头,眼神炯炯,双手握拳只胸前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主人的话,北衡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切,只听主人一声令下!”
“很好!你做的不错,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血影楼主的声音缓缓响起,似是从话音中能把听出来一抹喜悦,可事实上也并非如此,他的眼睛里却是什么波澜都不见被惊起。
沉听着血影楼楼主的话,面上一喜,连忙说道,“谢主人夸奖,能够为主人办事,是属下的荣幸!”
血影楼楼主似是很享受这种臣服,一把转过身来看着沉,发出一抹极其冰冷的轻笑,虽是白日却是给人一种来自修罗地狱的阴寒。沉看着血影楼楼主脸上的麒麟面具,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掩去眼中打量的光,不敢与之对视。那麒麟面具所带来的威严与气势仿佛能够摄入心骨,像是一匹黑夜里的狼一般紧盯着你。
“你想看我面具底下是什么样子吗?”
血影楼楼主的声音薄凉出声,停住方才的轻笑,突然换上一抹深沉与浓浓的打量,似是探究,似是试探。
“属下不敢,属下绝对没有此等心思,望主人明鉴!”沉听着血影楼楼主的话,抬头看了已经那麒麟面具覆盖的脸,连忙吓得一个激灵,慌张地低下头,眼中脸上尽是浓浓的惊慌失措。
血影楼主看着眼前对他卑躬屈膝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快感,似是探究打量了沉好一会儿,半晌才缓缓开口,话中带着深深的颇有意味,“你的忠心我自然是不怀疑的,否则也不会让你去做北衡的这件事,你做的无可挑剔,以后北衡那边的事便由你全权负责!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主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负主人所望,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沉听到血影楼主的话低着的头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额头上似是有一抹密密麻麻的细汗渗出,那双手握拳的手似是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而血影楼楼主早已将沉的神色惊恐收入眼中,嘴角微微勾起,很是讥讽的样子却无在透露出浓浓的满意,他要的人便是这样能力出色,但同时却要畏惧他,这样的人才好拿捏在手中。
“在江湖上放出消息,以后我血影楼楼主的名字便是无情,既然都是混江湖的,自然是要有名有姓的,不然其他的人岂不是想要对我动手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了,无情便是有情,这江湖终究是要一统于我无情脚下。”
这血影楼楼主自开创血影楼时,便为自己在心中另外改了名字,便是无情,在这乱世无情总比有情好,只不过是不足为外人道,江湖上皆知血影楼的威名,瞬间崛起吞没不少杀手家族,众江湖人士都想一睹楼主的尊容,却是可以说几乎没有外人见过,便是连名字都未曾知晓,只能以血影二字称之,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如今他却要放出自己的名字,此举一出必定又是江湖的一大言谈,沉虽然不懂自家的主人为何要这般做,却是不敢有半分询问,便是连疑惑之色都不敢溢于言表,不过沉始终是心中绕着一团疑惑,沉眼神暗了暗,一闪而过眼中的的一抹微光,随即消逝。
“是,属下谨遵主人吩咐!”(注明,血影楼楼主称为无情。)
突然,无情的眼神中涌现一抹暗光,随即化作嘴角浓浓的嘲讽,似是一抹浓浓的探究,却是缓缓朝着沉鄙夷出声,“沉,你不是说为我办事万死不辞吗,来,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沉听着无情的话,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无情,有一抹不解闪过,随即顺着无情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那树林中缓缓走出一拿着剑的女子,眼神微眯,便是莫海棠,此时倒是一身白衣没有多余的花纹,便是一副纯净的白,与无情、沉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情和沉看着莫海棠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打量,看着很是让人瘆得慌。
莫海棠没想到沉也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