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宁暮起很激动,宁暮起自然是激动的,身为宁国公府唯一的子嗣,宁家的兴衰荣辱都寄托在宁暮起身上,不知宁家的,便是离家的,宁暮起都要一同守护。如今离幸来了这么一句,宁暮起能不激动吗!
离幸似是有些嫌弃地掀眼看了看摸着额头的宁暮起的手,离幸下意识觉得就像是再摸一只狗一样。离幸抬手啪的一声将宁暮起的手打掉,眼神清冷却不疏离。
“你才疯了呢!”离幸吐出这么一句来。
宁暮起收回手,甩了甩,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疯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好了,我逗你玩呢,我是这么不识大体的人吗?”
离幸见宁暮起这副样子,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用打趣地口吻对宁暮起说道,也算是安抚他受伤的小心脏。
宁暮起抬眼静静地看着离幸,似是打量,似是试探,似是纠结,似是无奈。离幸倒是毫不畏惧地对上宁暮起的眼神,一贯清冷,嘴角淡漠。
宁暮起看得出离幸其实欲言又止,离幸还有话没有说完,他知道离幸方才的那句话不是逗自己玩的,更不是随意说出来的,或许离幸的心中一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今天不过是就话说了出来了。宁家和离家虽是百年望族,国之栋梁,永帝看重,众臣追随,可是抗旨却是要付出无法预估的代价。而离幸恐怕也要落得一个人人喊打的下场,他不会让离幸出事的,不会让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出事。
他明白离幸是个懂大局的人,方才的话不过是她的想法,却不会成为她的做法,只是仔细想来难免心悸。
宁暮起也心疼离幸,也想尊重离幸的想法,可是这件事从离幸出生的那天起,一切早已成定局。
宁暮起看了好一会离幸,才缓缓低垂下眉眼,一副沉重挫败的样子,伸出手覆盖在离幸手上,掀起眉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这样的话以后别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