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若让你选,远嫁和亲同笼络朝臣,你会选哪一个?”
宁暮起的话让公冶舒窈一脸迷雾,她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问,略微想了想只能耐着性子回道:“自是后者,若前者必定得放弃所有,背井离乡,一不能父母膝下行孝,二不能朋友知己共聚,三恐今生难以再返故土,咫尺天涯,隔海相忘!”
宁暮起听到公冶舒窈的回答像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却是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勾了勾嘴角,眼中的专注一览无余,深情地看着公冶舒窈带着眼角浓浓的坚定。
“我虽不是权臣,却是权臣之子,宣清公主既要笼络朝臣,不如笼络我一人心便可!”
听完宁暮起的话,公冶舒窈震惊在了原地,宁暮起突如其来的表白显然是有些吓到公冶舒窈了,但是浓浓的惊讶里面包裹着意外的惊喜,这其中的微妙情缘自是不必多言。
宁国公府是百年望族,世家名门。老宁国公府宁老太爷虽年过六十,却身体硬朗,名下学生无数,可所谓桃李满天下。
父辈的宁国公更是为朝廷做出不少贡献,两位妹妹,是权倾朝野的丞相的夫人,是东阙一国之母的端元皇后。其当今太后娘娘便是宁老太爷的幺妹,这样看来,宁国公府与公冶家更是密不可分,宁国公府便也是永帝外祖家。
公冶舒窈眨了眨眼睛,宁暮起突入其来的话语让她有些心慌,她竟有些不敢看他,转移了视线,轻低下了头,却没有挣脱宁暮起的钳制。
宁暮起看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充满了浓浓的温柔与情意,年少时的第一次心动才最能使老来念念不忘,宁暮起想起那日初见公冶舒窈时,温柔缱绻,万般风情,良久,才将她放开。
公冶舒窈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宁暮起,随即竟羞红了脸。
“舒儿,我心悦你!”
宁暮起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憋在心口的话,眼神有些紧张,他在等待公冶舒窈的回答。
公冶舒窈却震惊于他的那一句“我心悦你!”,良久才反应过来。宁暮起见她迟迟未回答,以为她不满自己突然的行为,连忙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我方才的话可能有些唐突了。你我仅有两面之缘,你该是觉得我过于草率,没关系,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但是也请你不要急着拒绝我。我可以慢慢等你,等着你!”
此时的宁暮起竟有些毛头小子的样子,紧张断续的话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公冶舒窈看着他这个样子,竟低声笑了出来,宁暮起不解,有些硬生生地开口道:
“你,笑什么?难道你是在笑我的那句话吗?我知道,我……”
“当然不是!”
听到他的话,公冶舒窈连忙抬起了头,忙着解释道。宁暮起却直直看着她,面露一喜,忙着追问:
“那是什么?”可能宁暮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话早已透露出急切的心思。
公冶舒窈抬头看了宁暮起一眼,竟害羞地低下头,柔柔地缓缓说出几字:
“妾亦如此!”
此时,离府,宁国公府都在往外派自己的人出去寻找,毕竟这大家族中或多或少还是养着些人手。
离府上下灯火通明,静谧之下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离义天已经进宫了,只寻得宁氏一人在摘星楼中静坐。宁氏坐在桌旁,帘子遮挡着,宁氏闭着眼睛,转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是檀木所制的佛珠,平日里宁氏很好拿出来,今夜,恐怕也是心不静吧!
出了那么大的事,伺候的人越发小心了,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生怕遭了宁氏的罚。婢女拿了檀香来换香炉,陈嬷嬷瞧了瞧宁氏不太好看的脸色,走上前推了那婢女一下,轻声道:
“今夜不必燃檀香了,去换安神香来!”
“是!嬷嬷!”婢女点了点头,收拾起檀香偷瞄了宁氏一眼,急忙退了下去。
虽说离幸倒是无碍,可是宁氏还在一直担心着宁暮起,这毕竟是宁氏唯一的侄子。再说此次出游可是离幸提出来的!
不一会儿,安神香被换了上来,氤氲上前,安抚人浮躁的内心,寸寸沁入鼻腔和心肺。
“夫人不必过于担忧,宁世子武艺精湛,定不会出事的。太子殿下已经亲自去寻找了,定能将世子和公主平安带回!”
陈嬷嬷凑到宁氏身旁,静静地劝慰着。
宁氏轻叹了一口气,美丽的容颜上布满忧愁,宁氏睁开了眼睛,停住手里佛珠的转动,似有一丝血红,该是熬夜所致。
“我的确担心暮起,暮起如今出了事,哥哥那边恐怕也是焦急得很,爹娘年纪大了,希望身子不要急坏了。等这事情过去了,等回家一趟!看前些日暮起来找阿幸,阿幸次日便进宫去寻宣清公主,想必暮起与宣清公主的这根线是阿幸牵的,这孩子总是不按完我的来,如今原本给她安排好的安稳人生,她倒好拱手送于人了!”
宁氏说着,说道这时,脸上话中也有了几分怒气,几分恨铁不成钢。宁氏看得通透,只是这样,宁氏便明白了宁暮起和公冶舒窈两人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陈嬷嬷是懂得宁氏的想法的,如今这样也难怪宁氏不满了。陈嬷嬷自幼跟着宁氏,对她的脾气秉性最是了解,知道她脾气不大好,连忙劝着。
“依老奴看,大小姐是与夫人最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