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都一样!”公冶景行却像是无赖一般脱口而出一句,偏偏嘴角荡漾着浅浅柔和的笑意,让人有些无可奈何。
离幸眼神幽暗,眼神紧紧盯着公冶景行,有些不怀好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公冶景行,你不会是趁机占我便宜吧!”
离幸一句“公冶景行”惊讶的便是众人,整个东阙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唤公冶景行的名讳,依公冶景行的东宫太子身份,这是大不敬,可偏偏也只有离幸敢,也只有公冶景行会纵着离幸,不怒反笑。
暗卫听着离幸的直言不讳,心上一紧,却没有听到公冶景行的斥责和不满,反倒是柔情和笑意,心头一惊,心下一门,眼神幽暗。
听着离幸的话,公冶景行弯唇一笑,眼中是浓浓的光芒和得逞的笑意,整个人就好像是浮上来一层邪恶痞气,深深看了怀中的离幸一眼,薄唇轻启,“我的阿幸就是这么聪明,恭喜你,猜对了!”
公冶景行随即抬脚抱着离幸离去,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也不给离幸一丝反抗的机会。
离幸震愣在原地,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公冶景行竟然真的安了这等心思,也没有料到公冶景行会如此不顾不管承认于此。一个堂堂东宫太子居然对一个女子图谋不轨,恐怕传出去除了笑话,还有浓浓的羡慕,公冶景行这样的人想要多少女人不就是是一句话的事便有多少女子前仆后继而来,可偏偏心系一人,只系一人,如此情深,不免令人唏嘘。离幸紧紧搂住公冶景行的脖子,避免自己被摔下去。心中的异样更甚,让人摸不透。
而公冶景行的那句话不仅仅是在离幸的心中激起阵阵涟漪,旁边观望的众人也都是惊讶不已,都是吃惊陷入公冶景行的那句变相的承认之中,不过却都是欣慰的,便只是除了那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暗卫,眼眸幽深,似是闪过一丝受伤。
公冶景行抱着离幸走到秣陵梧桐方才的石桌边,将离幸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深深刺痛了离幸的眼,周围的人都是微低着头,心中虽诧异却也不敢抬头。
公冶景行紧紧凝视着离幸,眼眸温柔,与离幸四目相对,光芒万丈。
高安走了过来,轻咳一声,大着胆子打断公冶景行和离幸的温柔寂静,心中却不由得慌张,“殿下,这是您要的金疮药!”
高安不愧是东宫的总管,倒是样样准备齐全,手上亲自端着木盘,盘里放着一瓶金疮药,还有干净的纱布,和一把剪刀,恭恭敬敬地端着。
公冶景行撇眼淡淡瞧了一眼那木盘上的东西,沉默不语,显然不过是探究。离幸也随之闻声看去,看到木盘上的东西也明白了公冶景行的意思,心上一暖,终是没有说什么。
“你既然不愿请太医,我便听你的,但是伤口不能不处理,感染了就不好了,先上药包扎也好得快些!至于那该死的人先不必管她!”
公冶景行口中该死的人自然是紫莺了,若不是因为离幸,紫莺恐怕早已尸骨无存。随之,公冶景行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高安手中接过木盘,坐在离幸面前,拉过离幸的手,显然是要替离幸上药处理伤口。
离幸一惊,公冶景行要在这里给她处理伤口,这也太直接了吧!
公冶景行拿过木盘上的剪子想要剪开离幸手臂上的衣服,却又突然停止,放下剪子,朝迟明轻睨一眼,冷漠开口,吐出两字来,“匕首!”
迟明微怔,恍然大悟,急忙从腰间抽出自身随身携带的匕首,恭恭敬敬递到公冶景行手中。
公冶景行接过拔出匕首,“刺”的一声发出刺眼光来,单看便知极其锋利,公冶景行将匕首放置一旁,伸出手想要将离幸宽大的浅蓝衣袖掀起来,随即,一怔,冷冷看了周围一眼,眼神极其凌厉,就像是刀子一般。
众人心领神会,急忙转过身,便是连迟明高安等人也连忙转过身,离幸的身子谁敢看,公冶景行不挖了他的眼睛,要了他的命才怪呢!
站在一旁的暗卫眼神微深,银色的面具泛着刺眼的光,犹豫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公冶景行和离幸一眼,缓缓挪动着沉重的脚步,那双眼仿佛坠入大海的星星一般。
见此,公冶景行这才满意地回过神来,而离幸而是松了一口气,心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幽深,有些异样。
公冶景行抬头看了离幸一眼,温柔一笑,离幸也回之浅浅一笑,看不出多少欣喜来,公冶景行缓缓掀开离幸的衣袖,露出里面一层稍微有些紧的白色xiè_yī,伤口是在手肘下的手臂上,倒也不用露出上面的玉臂来。
白色的xiè_yī上已是鲜红的丝丝血迹,公冶景行双眉一紧,心上一疼,看着离幸的伤口仿佛难以呼吸,同时那双眼流露出来的便是浓浓的杀气和恨意。
公冶景行拿过匕首想要割开离幸手臂上的xiè_yī,随即一顿,抬眼看向离幸,正好对上离幸平静无波的眸子,有些紧张心慌地缓缓问了那么一句,有些断断续续看得出公冶景行的着急,“别,别怕,相信我,我不会弄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