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皇子公主该称皇帝的妾妃一声娘娘,以表示庶母之意。但公冶景行除了端元皇后为母后外,其她妃嫔都只称位分,虽不合规矩,但他是未来的储君,又有永帝的宠爱,也没人会敢说什么。
永帝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茶,一脸慈祥地看向公冶景行:“你也不必过于担心,那刺客竟敢对你们下手,一旦抓住供出主谋,朕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定要严惩,给你和寻稷一个交代!”
“谢父皇。只是还有一事,宁国公府世子宁暮起为救宣清也受了伤,是不是该与嘉奖!”
公冶景行提起宁暮起,宁暮起与他是连襟,又是他自小的伴读。一般来说,历朝历代太子的伴读都将是以后太子即位最大的倚仗,自然只要一有机会,公冶景行便不会放过给他加封的机会。
萧宛织和公冶寻稷像是一眼,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毕竟如此一来,公冶景行便有多了更大的权势与人脉。
永帝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便若有所思地问道,只是那眼神闪过的一抹微光让人难以捕捉。
“宁暮起,他是御林军的四品侍卫,朕看这孩子也不错,也难得合你意,正好兵部还有一个空缺,便让他去做兵部侍郎。”
原本公冶景行也是打算向永帝提议让宁暮起擢升兵部侍郎。也算是巧合,永帝居然也下了这样的心思。
兵部是一个重要的职位,掌管武官选用及兵籍、兵械、军令等。历代皇帝若是要握住大权,必要握住兵部,只有兵部在手中,兵权才能为自己所用。
其实,公冶景行也不知永帝会不会对自己有所怀疑,因为现在兵部的尚书是司马屈,他便是永帝还是太子时最重要的心腹,永帝登基后,大型整改朝政,将实权握在手中,便将兵部尚书一职给了司马屈。
“儿臣便替宁暮起谢过父皇!”
公冶景行听到永帝一言,面露一喜,只是眼神中的波澜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动。宁暮起日后必为公冶景行所用,自然尽快融入兵部,当然最好的是接手,不过永帝正值盛年,也不大有可能。
萧宛织和公冶寻稷的面色却有些不太好看,不过碍于永帝再次,稍稍有所收敛,不敢太过明显。
永帝露出一笑,心中意味难明,于是便看向公冶寻稷,说道:“寻稷啊,你伤好后,便去军中同萧副帅多历练历练,以后也好多帮着些你皇兄!”
公冶寻稷忙站了起来,掩绪:“是,儿臣谨遵父皇懿旨,定不负父皇所托!”
萧宛织听到永帝对自家儿子的分封,至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恒王,你可要好好历练,不要辜负你父皇的期望!”萧宛知连忙佯装着样子对自家儿子说道,恐怕萧宛知只顾着一时的高兴,忘了永帝说的最后那一句话。
“是!”公冶寻稷看向萧宛知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好了,”永帝说着便也站起身,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朕还有奏折未批,便回去了。太子,你与朕同去!”
“是!”
公冶景行拱手向萧宛织福礼后便跟着永帝浩浩荡荡离开。
“恭送皇上!”“恭送父皇!”
永帝批奏折却带上了公冶景行,一国太子早些接触朝政本属正常。可只要人一有野心,便什么都没有理由。萧宛织脸上已经没有方才装出的柔和慈祥,反倒换了一脸的不满与阴狠,紧紧盯着永帝离去的宫门口。
“你看看,你都受了如此重的伤,你父皇的眼里还是只有公冶景行,同样都是皇上的儿子,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萧宛织面含怒气,眼神露出一抹嫉妒的幽光,扯着嘴唇,对公冶寻稷说道。
公冶寻稷紧盯着那早已没有永帝和公冶景行身影的宫门,暗红色的宫门在眼中渐渐稀释。公冶寻稷微眯着眼睛,眉头微皱,虽已将萧宛织的话收入耳中,却是没有回答,当做没听见一般。
萧宛织扭头看了他一眼,看他皱着的眉头和眼神里的暗光,以为他是伤心,连忙生气一抹心疼,劝慰着自家的宝贝儿子。
“稷儿也别太难过,这肩上还有伤呢!心中有火队伤口恢复不太好,有母妃呢,母妃在呢,一定会替你争取,让你坐上太子之位,本宫就不相信,老天会一直让公冶景行得意下去!”
萧宛织脸上的嫉妒越发明显了,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萧宛织好歹是兰陵城中的世家贵女,照理说名门掌家之道,为人处事该是学了不少,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还真是不避讳的开口。前些年时还好些,自从先皇后仙逝,萧宛织执政大权以来,好像就变得有些极端了,或许是大权在握,娘家够硬,便有了什么都不畏惧的资本。
不过幸亏云柳机警,懂时局,见萧宛织脸色不对便遣了伺候的人下去。
公冶寻稷收敛目光,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肩上还发痛的伤口钳制着他的理智,看了眼那缠着厚厚白条的伤口,公冶寻稷想起那日在船上毫不犹豫为公冶景行挡下的一剑,嘴角竟然露出些许笑容。
这让萧宛织看见了,把她吓得,急忙拉住公冶寻稷的手,询问道,
“稷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公冶寻稷勾了勾嘴角,看向萧宛织,轻声道,
“没事的,母妃,走吧,去殿内休息,母妃也吹了许久的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