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景行还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之中无法回过神来,对于离幸的承认公冶景行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却是被浓浓的欣喜所取代,此时此刻,公冶景行看着离幸的双眸,那双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眸,明眸皓齿,好看得紧,而离幸方才的那句话仿佛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公冶景行或许因为过度的陷入,便是离幸开口问他,公冶景行也没有听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离幸打量着公冶景行,看着公冶景行未回过神的模样,离幸带着笑意的眸子暗了暗,心中似是闪过异样的暖流,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公冶景行含在双眸之中的欣喜,因为公冶景行表现得极其明显。
公冶景行迟迟不说话,倒是让一旁的宁暮起有些坐不住了,可千万不要放过这个好机会,好不容易离幸承认了一次。
宁暮起来不及多想,石桌底下的脚在公冶景行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公冶景行立马感受到疼痛,有些阴沉地双眼看向宁暮起,宁暮起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仿佛与自己什么都不相关的模样,露出一抹牵强地笑容,随意地扫了公冶景行一眼,轻声说道,“殿下别看我啊,阿幸问你话呢!”
公冶景行听到宁暮起的话,脸上难看的神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忙看向离幸,眼神柔和,带着柔情,像是春水一般,正好对上离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离幸自然是看出来宁暮起所做的小动作,只不过是不戳破罢了。
“阿幸说的有道理!”公冶景行弯唇一笑,轻声说道,眼神变化之快,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公冶景行其实没太听清楚离幸说的是什么,只因为一颗心思都放在了离幸身上,但是公冶景行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听清楚地事实,怕离幸以为自己不好好听她的话,便也没有开口问,但是看宁暮起这副急匆匆地样子,想必这话也不是什么难题。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这副神情,不免微微一顿,随即缓缓地勾了勾唇,微微一笑,却依旧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淡漠疏离,公冶景行能够捕捉得到,但是这又有什么,只要离幸愿意待在自己身边,以后的事还不都是有可能的吗?
宁暮起看着两人这副模样,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落蕴走了进来,来到离幸身边定住,面色平静,不卑不亢,朝离幸缓缓屈膝,“小姐!”
离幸缓缓收敛挂在嘴角的轻微的笑意,恢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看着落蕴凉薄地唇缓缓轻启,“她走了吗?”
“回小姐的话,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秦姑娘送走了,此刻算来怕是已经出了城门!”落蕴朝离幸恭敬回禀道。
离幸眼神微顿了顿,随即露出一副稍稍有所满意的眼神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询问着,“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落蕴轻轻弯唇一笑,柔声说道,“小姐放心,都已经预备好了!”
离幸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似有所思。
“你还为她预备了东西?”看着离幸微微垂下的眸光,宁暮起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出声询问着。
离幸淡淡瞥了宁暮起一眼,也知道宁暮起再想些什么,倒是没有同宁暮起多计较,只是淡淡地开了口回道,“她一个姑娘家去江南,身边总是要有些盘缠的,看她那一身的伤,要总是为她准备一些吧!”
宁暮起看着离幸这副样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倒是想得周到!”
离幸清冷淡漠地扫了宁暮起一眼,对于宁暮起的阴阳怪气不以为意,只是缓慢地开口,“既然决定放过她,也不好赶尽杀绝,不过是是物质上的东西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暮起没好气地睨了离幸一眼,不再与她争辩。
落蕴犹豫了一分,却还是接着缓缓说道,“秦姑娘让奴婢给小姐带句话!”
离幸微微挑眉,显然是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随即,这才缓缓开口询问,“什么话?”
落蕴一顿,接着说道,“秦姑娘说,账本,她已经烧了!不能归于离小姐之手,十分愧疚!”
离幸顿了顿,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落蕴提及账本时,双眼闪过一抹微光,轻动了动,随即转瞬即逝,冷冷勾唇不羁一笑,“好,我知道了!”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相视一眼,情绪中含着一丝异样的眼光。宁暮起看了公冶景行一眼,将浓烈的目光放在离幸身上,轻咳了咳,似有些试探地淡淡吐出几字来,“你相信?”
离幸不冷不淡地瞥了宁暮起一眼,眉眼清冷,嘴角微扬,薄唇轻启,“为什么不相信呢!”接着,离幸话音才落,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便朝宁暮起投射了过去,给人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
宁暮起却是一副冷笑讽刺地模样,双手环抱于胸,露出一副仿佛一切都早已看穿的神情来,有些不耻地开口,“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到了走的时候才说,还是不当着你的面说的,而是当着落蕴的面,这不是怕你的责怪,特地到了那个时候才说的嘛!心机深沉,其心可诛!”
“那表哥的意思是?”离幸却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暮起,弯唇不羁一笑,佯装着朝宁暮起附和道。
而宁暮起却是没有注意到离幸双眼之中闪过的那抹邪恶,依旧接着大言不惭地说道,“说不定她身上就揣着账本呢!”说着,宁暮起还诡异地朝离幸扬了扬头。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冶景行,微微一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