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姑复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她紧紧捂住耳朵,眼泪啪嗒哒往下掉,十几岁的小姑娘家,名节全毁了,怎么活!怎么活啊!
皇帝表哥怎么能这样!怎么全赖给她!
他堂堂天子怕什么,这么重的罪名推给她一个闺阁女子,她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所有人都会责骂她的!所有人都会嘲讽她的!她徐颐侬一辈子别想再抬起头来!她还是死了吧,回府就去死。
徐太后遣走众人,只留下徐颐侬,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那位穿着皮弁服,坐在帝王宝座上,看着像个少年天子,其实只有赠个簪子这样的小恩小惠,大难临头时没有一点儿担当,但凡有点儿灾祸罪责,他比谁逃得都快。”
不是责骂?徐颐侬哭着说:“姑母,他好像是故意在陷害侄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太后不屑地说:“你是不了解他,他就这样的懦弱无能。莫说你们儿女私事,便是前朝政务,他也是这样推诿,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