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徐为任迫不及待地问。
刘景汐松开手中的人儿,对着他冷冷道:“发生了什么,难道你大将军不是最清楚吗?”
此言一出,方映妍和徐为任几乎同时盯住了对方,眼睛里尽是恐惧和害怕。
所有人也跟着都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徐为任自己更是莫名觉得脊背发凉,难道最害怕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吗?
“凶手是不是周浚一问便知,”刘景汐不着急说出真相却忙着替周浚开脱,“昨夜守城的将士那么多,相信人人都能看见周浚去而复返。而刺杀又发生在三十里外,他纵然轻功如神也无法实现片刻即返……”
她说的头头是道,众人无以反驳。
可是,没人相信会是周浚干的,大家只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喝酒,而且偏偏赶在昨夜。
“多谢姨娘解围!”周浚及时上前致谢,随后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那个问题,“请问昨夜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场所有人竖起耳朵,眼睛瞪的雪亮,只想听到这一句答复。
这时,刘景汐握着方映妍的手,对着徐为任狠狠道:“妍儿,我要你认清这个人。”
所有人为之一振,看来她真的是冲大将军来的。
方映妍急忙摇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刘景汐滔滔不绝:“这个人虽然一表人才,却是表里不一,城府深重,并且善于伪装……”
“景姨,”话没说完,方映妍首先截住她的话道,“你有什么证据,先拿出来再说!”
她目光决绝,绝不相信此事与他有关,除非证据确凿。
刘景汐高声回答:“我就是证据!”
“你胡说!”徐为任一声厉喝,“怎么可能是我?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想狡辩?哈哈哈”刘景汐大笑道,“我如果死了,你或许根本不需要狡辩,可是,对不起,我侥幸活了下来,便要当众指认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我不信,我不信!”方映妍第一个叫了出来,“景姨,你不能作伪证,你不喜欢他可以直说,但他绝不是你说的那样……”她说完泪流满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人暗暗提醒道,显然大家都不这么认为。
“姨娘,到底怎么回事?”周浚也跟着质问。
刘景汐望向他,之前凶狠的眼色渐渐变得温暖,然后继续说道:“昨夜,我与承远刚刚到了城外一处树林,忽然就遭到暗器截杀。我们匆忙躲避,不想刚逃出去没多远,刺客又跳了出来,一共有九个人。”
“莫非是九骏?”周浚立问。九骏是青山盟的王牌杀手,几乎与青铜武士齐名,而且善于集体行动,缺一不可。
刘景汐点头:“经过交手,可以确定就是青山盟的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刀法出众,是江湖上一顶一的高手,我们二人连手根本打不过。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承远杀害,自己选择跳下了山崖,可怜天要留我,竟将我挂在了树上,我自己挣扎爬山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那您为什么认定是我们大将军所为?”周浚又问。
“因为我挂在树上时,听到他们的谈话,”说到这她怒而转向徐为任,“他们说大将军这回可以高枕无忧了。”
“呵呵……”徐为任无言苦笑,“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您就能认定是我,难道您不知道什么叫栽赃陷害吗?”
“栽赃陷害?”刘景汐犀利道,“我们易得阁从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干过的那些坏事我们早就了如执掌。”
“那你倒说上来一件我听听。”徐为任自问心胸坦荡,问心无愧。
“你苦心孤诣的勾引我们易得阁大小姐是何居心?”
“这件事你问的正好,大小姐就在这,你问她我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徐为任说完立刻转向方映妍,他相信她定会站在自己这一侧。
然而,方映妍却不答话,事实上他们之间一直在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没有到真正见光的时刻谁也说不好。
刘景汐道:“你现在有求于她,自然会百般讨好,千般宠溺,可是,一旦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立刻就会现出原形!”
徐为任一脸不屑道:“本将军想要得到什么,方法有的是,何必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来做赌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徐为任一时痛心疾首:“枉你亲手抚养妍儿长大,竟然这样不择手段破坏她的幸福,你到底有多恨她的母亲?”
没想到他突然反咬一口,这便乱了,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个女人和她母亲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故事,看来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好一个反其道而行之,你以为你这样做,我的妍儿就能信你吗?”刘景汐振振有词,毫不畏惧。
“我没做过的事,任何人休想赖到我身上!”徐为任说完对着方映妍信誓旦旦道,“妍儿,你相信我,给我一段时间,我必然给你一个真相。”
刘景汐冷冷道:“以你的功力,自然可以以假乱真。”
“刘姨!”徐为任发狠道,“我现在还尊称你为姨娘,是因为我尊敬你是我未婚妻的养母,但是如果你执意要这样诬陷我就请拿出来真凭实据,否则立刻给我滚!”
“闭嘴!”方映妍一声轻吼,哀求道,“我求你们别吵了,父亲他尸骨未寒,死不瞑目,你们两个却在这里相互指责,你们叫他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