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尘心情落寞的回了外峰,他独自一个人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可他依旧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漓裳前后态度差距如此之大,难不成真的只有在催眠的情况下,她才能敞开心扉接受自己?
漓裳因为脚受伤的缘故,强忍着疼练了几招之后,发现真的不能如此急功近利。
便也选择放过自己,让自己休息一天。她站起身准备回去,却站在非尘送给她的沙袋前,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对非尘到底应该是什么态度。
只是,自己每次见到他,心里就很不舒服。这种舒服让她觉得很难受,很别扭。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她不喜欢。
所以她才会在非尘每次靠近时,都忍不住的想后退。
她没有忘记新人大选时那几天发生的事,她只是觉得那几天发生的事十分荒谬。她怎么会让一个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人,相处的如此融洽,如此亲近?
漓裳没有办法理解自己那几天的行径,只以为自己是脑袋糊涂。不过她现在很清楚的知道,她反感非尘的靠近,反感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漓裳想到这里,便没再多看地上的沙袋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
既然讨厌他,那些没有任何理由拿他给的东西。漓裳心中如是想。
漓裳因为右脚受伤缘故,只能一瘸一拐的回去。
她前脚刚走,柏川就出现在了这里。
他脚步沉重的走到被丢弃在地上的沙袋旁,直接弯腰捡起。
“非尘!”柏川眸中是浓浓的杀意:“你若是为了她好,就不该来招惹她!”
手握的咯吱作响,手中的沙带紧紧的握成一团,最后居然直接散开,布料化成碎片,沙子簌簌落地。
顷刻间,两个轻薄的沙袋化为乌有。
非尘本以为自己能够有点时间好好的理清楚昨天一夜都没有理清楚的思路。
可他刚在一棵大树上躺着晒太阳没多久,就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朝他而来。
非尘顿时意料的不好,他猛的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地上,直接朝前打了一掌。
可这一掌打过去却是虚无,什么都没碰到。
紧接着那股威压就从四面八方而来,让非尘不得不仔细的静心凝神去感受对方的真身到底在那里。
可在绝对的实力悬殊面前,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非尘直接被对方从后面打了一掌,这一掌下去直接让他扑倒在地上,猛的吐了一口鲜血,背上留下一个掌印。
非尘捂着自己的胸口,此时体内灵力乱涌,对方仅仅用一掌,就已经让他内力大乱。
在苍芜派能有这种修为的,能一掌之间就伤他如此深的,恐怕只有几个长辈了!
非尘此时已经明白过来,伤他的绝对不是同门的师兄师弟。一定是比他辈分高的,比他修为更精进的。
“刚前辈是何人?对付我一个小辈,还如此藏头露尾!”非尘猛地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强忍住身体的虚弱,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已经深受重伤。
可他的掩饰显然是毫无作用,对方一眼就看穿他已是深受重伤。而且对方已经毫不顾忌的直接在他面前露面,就站在他眼前。
“在你面前藏头露尾?何须如此!”柏川语气里满是不屑。
“是啊,既然前辈觉得根本不需如此,那又何必偷袭与我?”非尘根本就毫不示弱,一点都不为对方的威压所震慑。
“非尘!我只是想警告你,离漓裳远点。”柏川的言语比漓裳的言语要冷酷的多。
“哈哈关于这件事,恐怕前辈真的没必要特意跑一趟,特意伤我一次。”非尘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不仅是漓裳本人讨厌自己,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警告他要远离她,所以他的坚持就是一个笑话,不是吗?
漓裳没有自己,明明可以过的很好,她身边有很多人都在用不同的是方式保护她,而且漓裳也允许他们留在自己身边。
只有他自己,漓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需要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自己希望。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往她身边凑,所以他的坚持真的就是一个笑话!
“你如此有自知之明,便是最好!”柏川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看这苍芜派你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明日就离开吧!”
非尘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离开?”
他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才从楚山跑出来,才进了苍芜派,他真的就要这么离开吗?他真的很不甘心!但他似乎又真的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对,速速离开,有生之年不要再出现在漓裳眼前。”柏川语气阴狠。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让我靠近她?前辈,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吧,我总要知道为什么吧。”非尘不甘心的问。
“你”柏川想说你们两个命数相克,想说你们是天生的情劫,想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会相继离世,且再也没有机会。
可这些话他无法说出口,即便他是战神也无法违逆天道,他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就再也张不开嘴。
非尘一脸疑惑的等着他的答案,柏川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心中烦闷不已。若是能够直接说出这一切的真相,岂不是可以少走许多路。
可他却不知,就算他此刻说出真相,非尘也会在下一刻因为天道而忘记所有,就如同那一次,声晚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