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旁观者的漓裳,看着另一个自己无聊的在屋子里踱步,看着另一个自己盯着手腕上的手镯发呆。
漓裳也学着另一个自己的模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她看到了那个样式普通,带着小铃铛的手镯。可是她心里很平静,没有任何感觉。
她好像感受不到另一个自己的开心,难过和悲伤。她甚至不明白另一个自己为什么要开心,难过,悲伤。
就好比现在眼前的画面,另一个自己正托着腮看对面的人做床。
为什么要看的那么开心?为什么要看的那么认真?不就是一张床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不是在山上?
漓裳心里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甚至她搞不懂的这些不明白,一点点的在她的脑海里消失。
就好比她现在看着眼前的画面,已经不记得捅她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而她焦急等待的也是眼前的这个人。
可漓裳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甚至有些厌烦另一个自己。
因为她看不懂另一个自己心里的情绪,而这些她看不懂的情绪,让她觉得厌烦无用。
而此刻的非尘有没有那么好受,彩蝶虽然比非尘年龄大一些,但她根本就扶不动已经完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非尘。
彩蝶直得先确定他身上的确没有受伤,这才暂时将他安置在一个地方,然后赶回白狐宫叫人,这才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把非尘带了回去。
可非尘的状态十分不好,即便是处于昏迷状态,依旧是十分不安稳,他的额头还沁出细细汗珠。
彩蝶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刚才的那一男一女伤了非尘,可她法力低微,也是束手无策。
好在老山主及时赶到,仔细检查一番,并未发现异样,只是一直在昏迷。
此刻的非尘,脑海里全部都是他把剑刺进漓裳身体里的那一幕。
他想阻止,他想控制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可全部都是徒劳,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手杀了漓裳。
漓裳眼睛里的惊诧和绝望让他觉得心里很痛,眼前的一点红色变得如此刺目,让他的心犹如万蚁啃咬。
非尘觉得自己犹如站在了悬崖峭壁上,进不得,退不得,无限的绝望和压抑。
下一瞬,他看到一股强烈的光冲到自己面前,那刺眼的光在他眼前幻化成了另一个自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声音从光束当中传来。
“这一辈子你要好好的保护漓裳,不能伤害她,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护她,这是你欠她的,欠了她99次。”
非尘迷茫的看着眼前另一个自己,迷茫的接受着这些话语。
是的,如果可以,如果再能遇见,他一定要用自己的命去保护她,这是他欠她的。
眼睛的光朝自己涌来,和自己融为一体。
非尘没有感觉到不适,仿佛眼前这道光本身就是属于自己,本身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再睁开眼时,非尘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很明确的目标:他这一辈子一定要用性命去保护漓裳。他不知道什么叫欠了她99次,他只知道这一辈子他是欠她的。
“少主!”彩蝶惊喜的大喊,刚才的郁闷和担心一扫而光:“您总算是醒了,您都已经昏迷了七八天了。”
非尘撑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他昏迷了太长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这才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连忙询问:“漓裳呢?”
彩蝶有些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彩蝶,漓裳呢?她没事对不对,她一定不能有事!”非尘说着就翻身下床。
彩蝶连忙伸手去扶他:“少主,您刚醒,还不能下床。”
“我又没受伤,无妨。”非尘固执的要穿上衣服就去找漓裳。
“少主,您这是干什么?”
“我要去找漓裳。”
“她已经走了,您要去哪儿找她?”
“她已经走了。对呀,你都说我已经昏迷七八天了,她怎么可能还在那里等着我?而且我还伤了她。”非尘颓然的坐下:“彩蝶,她当时伤的重不重?她有没有事?她是不是回家了?”
彩蝶原本是不打算提漓裳的,彩蝶私心里不太喜欢漓裳,而且她总觉得就是因为漓裳才会使少主昏迷七八天。
“彩蝶,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非尘见她不愿说话,换了个问题。
“是。”彩蝶点头。
“那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你都看到了?”非尘问。
“是。”彩蝶再次点头。
“那我刚刚问的问题,你怎么不告诉我?”非尘语气里带了几分严厉和不满。
“彩蝶不想说。要不是因为漓裳,少主怎么会昏迷七八日,搞得老山主也一直担心,差点就病倒。”彩蝶不满的撅着嘴。
“好啊,我看你也不拿我当少主了,以后这白狐宫你也别进来了。”非尘说完就要往外走:“你既然不肯说,我便去找她。”
“少主!彩蝶错了,彩蝶把看着都告诉您就是了。”彩蝶一听到再也不让她进白狐宫就慌了。
非尘这才停下脚步,一张脸上全是严肃。
“少主,她当时的确受了挺重的伤,我看她身上全是血,而且少主当时的状态也很不对劲,您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她。可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两个修为很高的修真者。我也没看清楚他们是怎么出手的,反正一下子少主就昏了过去。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了我,那个女修仙者还把一样东西打进了少主的体内,我担心那东西对少主有危害,可那女修仙者说,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