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各方面疑点重重,白小江师徒想走也是不可能的。
莫守成表示应该将白小江抓起来,严刑拷问。
对此,宁王不置可否,但红豆却是坚决反对。
为此,莫守成十分生气。他忍不住对红豆说:“小妹,现在被我们抓来的那个贼人仗着会一身诡异的闭门功法可以扛住严刑,死活不招。剩下的突破口就只有白小江了,你又不赞成对他动刑,甚至连关起来都不让,我真不明白你为何那般袒护他?”
莫守成自小就对红豆特别照顾,从来没对她发过脾气,像今天这般怨尤的情形也是头一遭。
红豆也明白他的话不能说是没有道理,拖着腮帮子蹙眉深锁。
莫守成跟着又说了一大堆道理。什么宁王要出关西征,全靠那张地图,作为王爷的义子义女有责任帮他找回地图啦!还有白小江师徒行为诡异,没听说过厨子做饭之前还要冥想的。
总之把他怀疑的,有道理的,牵强附会的话说了好几车,目的就是要红豆答应他去对白小江用刑。
红豆被他烦得好气哦,若不是看在和他多年兄妹的份上真的可能会暴走。
两人正走在警跸道上,莫守成仍是喋喋不休。
“人常言,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白小江是小白脸中的小白脸,肯定没好心眼儿。只消给我三天时间我就能让他全招了,怎么样小妹,给大哥一个立功的机会,别在阻拦了。”
红豆气恼了,拧眉狠狠地看向莫守成,仿佛自己的东西要被抢走了一般,一脸的不乐意。
莫守成也是不悦,哼声说道:“你们女人就喜欢被小白脸迷惑。咱们两个一同长大,相比之下谁同你更亲近你应该知道啊!”
红豆道:“那怎么一样,你又没被别人严刑拷打的危险。”
莫守成道:“可我承蒙父王这般器重,现在正是报答他的好机会。你就帮我一次吧!再说了,寻回了宝图咱们俩都有功劳的。”
红豆冷道:“大哥休得在说这话了,我相信白小江不是奸细,怎么看都不像。他身体又那么羸弱肯定经受不住酷刑的,我不能作这种孽。”
莫守成眄她一眼,突然阴阳怪气问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红豆:“……这,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了?”
莫守成道:“我看出来的,不然你为何要那般袒护他?”
红豆微垂眼睫,低头喃喃:“没,没有。”
莫守成腹诽:没有你脸红个屁?
他突然说道:“难道你就不知道我对你的……你的……你就不知道么?”
红豆当然知道。去年她偷听别人说笑时曾讥笑自己说:红豆郡主真是迟钝的,连莫守成对她根本不是对妹妹的感情都看不出来!
那时她乍一听到这些感到很震惊,那两天对莫守成感觉怪怪的。时间一久,她更察觉那些笑谈所言非虚了。
莫守成这样五大三粗的男子本身就不讨她喜欢,更何况他和自己名义上还是兄妹呢!红豆从未考虑过和他会怎样发展的事情。
她一本正经地说:“大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的确是找到失窃的沙漠地图。但你一直拘泥于白小江身上这点上我不赞成,不仅无法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还很可能会伤及无辜。”
莫守成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可是,你连让我尝试一下都不愿意吗?他分明是有嫌疑的。”
两人边走边说,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的身影,正是白小江。
红豆绽开眉目,见他手中正拿着一瓶金疮药,可能是刚在军医那里讨来的。
“喂,白小江。你要是男人就承认了自己就是细作的合谋。”
莫守成乜着他喝道。
白小江冷冷回敬:“给别人定罪靠的是证据,不是靠强迫。”
莫守成道:“证据,证据我有啊!”
白小江道:“你那个不能算作证据,连宁王都这样认为。”
一听宁王,莫守成不言语了,气哼哼地跺了跺脚离开了。
不过,他临走时故意用身体蹭了白小江一下,正蹭在他受伤的胳膊上。这人粗蛮力大,白小江只觉得胳膊都要被他撞断了,手中的金疮药瓶也掉在地上。好在那瓶子太小,才没有摔碎。
红豆赶紧过去替他捡起来,白小江的胳膊仿佛粗了一圈,连动弹都很艰难,只能顺其自然地耷拉着。
她慢慢地褪开白小江的袖口,但只褪了一小截就不敢再看了。因为那种青中带紫,紫中发黑的颜色连战场上的士兵身上都不曾见到过。
红豆猜测,肯定是因为白小江伤未痊愈就匆忙下厨导致骨头伤上加伤,适才又被像熊一般壮实的莫守成狠狠地撞了一下,没断掉就是万幸了。
“你这个样子,还能自己擦金疮药吗?”
红豆翘起嘴角问道。
白小江沉吟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红豆显然不信:“得了吧!你右胳膊连打弯只怕都不能了。再说,你伤的这么重,可不是金疮药能治好的。”
白小江皱眉,轻叹说道:“可军医只给我金疮药。他说这里只有金疮药,有金疮药给我涂就不错了。”
红豆想了想,立刻打开金疮药闻了闻,果然这是好多年前的陈药,恐怕根本就没有任何功效了。
她气恼道:“真是放肆,再怎么说你也是宁王邀请来的,厨神的徒弟,居然用经年陈药唬弄你。你等着,我去给你讨好药来。”
白小江道:“我知道你们这里人都不喜欢我,是我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