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大正皇帝自己享乐的小窝,以至于他每天都沉溺其中,连皇宫都少的回了。宫里的事情都由桂王料理,桂王也被民间戏称为“九千岁”。
苏仁笙说道:“这么说来,你们落草为寇也是有情可原的了?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商啊?”
山贼听了苦叹一声,辩解说道:“我说大慈大悲的灵官菩萨啊!我们不打劫早就饿死啦!不过您放心,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全没做过,而且,我们也很讲信誉。那了人家的钱,不管绑了谁绝对放人,从不撕票害人性命。”
“哦。”苏仁笙点头说:“即是如此,这钱你拿去吧!”
王灵官菩萨居然要给自己的钱?
山贼一愣,难以置信地笑道:“菩萨您开玩笑了,我哪敢要您的钱啊?”
苏仁笙一直脑袋正发昏发胀,适才也没觉得山贼以为是和菩萨说的,这才反应过来。
他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灵官,我叫苏仁笙,是你们绑架的那个举人苏小强的儿子。你拿了钱,就赶紧把我爹给放了吧!”
“哦,哎呦我地妈呀!”
山贼这才知道原来跟自己说话的不是神官,心里一松,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原来他身负重伤,适才以为是王灵官跟自己讲话呢,所以精神高度集中,也就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伤。待精神松弛下来后,自然而然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反倒唬了苏仁笙一跳。他忍着欲裂的脑袋,似乎感到脑浆子都在澎湃翻涌起来,问山贼:“你,你怎么了?”
山贼没言语,只是呜呜着呻吟,仿佛要死了一般。
苏仁笙从香案后面爬出来,强挣扎站起身子,见面前的人已经成了血葫芦十分惊讶。
目测这人如果再不救治很快就得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山贼努力地朝他伸出手说:“快,快去叫人来抬我去医馆。”
“好,好。你等着。”
苏仁笙心地善良,并没有因我他是绑架了自己父亲的山贼就坐视不理。况且,一旦山贼头领见他没回去,定会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他,说不定那样一来还真有可能杀了自己爹。
所以,苏仁笙反倒要忍着病痛去为他跑腿救治。
好在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好心人,众人将山贼抬去了医馆。苏仁笙因为感冒的原因在医馆里躺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苏仁笙的感冒康复了,但山贼的伤势依然很重。不过,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苏仁笙就担心地问他道:“你们头头看你没回去,会不会杀了我爹啊?”
山贼笑道:“不用担心,我们从来不真杀人的。”
苏仁笙听罢略微有些放心,他抽空回了趟孟家汤铺。孟小婉一见他平安归来,非常高兴,但见苏仁笙是抱着银子回来的,又皱起了眉头。
“这银子你怎么又拿回来了?”
苏仁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小婉爹娘提议报官,让官府的人先将那山贼抓了,在让他领路去灭了贼窝,到时候去往京城的路就太平了。
孟小婉道:“但那样一来阿笙的爹就有危险了,所以阿笙不会冒这个险的。”
苏仁笙摇头说:“没有危险我也不愿意报官,因为我觉得那山贼不像坏人。”
小婉娘奇怪:“都落草为寇了,还不是坏人?”
苏仁笙道:“他们本身也是平民百姓。朝廷要为皇上修造鹰虎场,答应一天给他们一两银子的工钱,结果一文钱都没给他们,还不让他们喊冤,这些人才做了山贼。”
小婉爹娘诧异。一天就给一两银子当工钱,想来要干的活一定非常辛苦。
朝廷近来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越来越低,这都是他们言而无信造成的。官逼民反,如今已经有百姓因朝廷的欺骗铤而走险,落草为寇,难保将来不会有人揭竿造反。
几天后,那山贼的伤终于好利索了。苏仁笙来到医馆,还替他付了药钱。
山贼搔头,不好意思道:“小兄弟,你这人还不赖,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我很想交下你这个朋友,就跟你说了。其实,我们绑架你爹是受人所托的。”
苏仁笙愕然。他的话说的明了,就是有人花钱雇佣了山贼故意绑架了阿笙的爹。但苏仁笙奇怪,自己并没得罪过谁,为何有人会用这样恶毒的手段对付自己。
他赶忙问:“是谁托你们的?”
山贼回答道:“是火家。”
火家是京畿一带有名的烧饼铺,总店就在平昌县,但分号有许多,甚至就连京城都有。
火家烧饼香甜酥脆,过去远近闻名,不仅能作为主食,还能当做点心食用。
但最近因为阿笙糕饼的出现抢走了他家许多生意,火家想必非常恼火,作出这种报复行为也在并不意外。
但苏仁笙现在顾及不了这些,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山贼去了他们的山寨。
这股山贼一直盘踞在紧挨着宁肃镇的山上,扼守险路要道建造了许多防御工事,就连朝廷对他们都无可奈何。
有了内部人的带领,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厅堂,就见山贼头领扶着虎皮高椅端坐着。
让苏仁笙意外的是,这位头领居然卷气,毫无狰狞恐怖的感觉。
“老九,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
头领笑着问。
老九回道:“确实出了些意外,被两个官家的给纠缠住了。”
头领凛然:“官家?怎么回事?”
老九不以为意道:“不过是意外而已。那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