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孔老师挤进人群,扶了把被挤歪的眼镜,哀叹一声,冲到俩人之间试图将她们拉开,可是事实证明,再大的力气都掰不开这俩彪悍的女人。
花彪和童念晚无奈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上前去将她们拉开。
“大奔,大奔,别打啦,再打就废了。”推推搡搡中,花彪有意无意帮非常不能说澄澄挡了把来自杨夕的飞踢,只感觉脸上衣服全都是她那三十八码的鞋印子。
童念晚见花彪被挤得脸色通红,侧脸抓了条红色的印,
被撞得连连后退,眼见着就快要掉下去,童念晚立马从栏杆处滑下去抓住她的手将她解救出来。
“嘶……疼疼疼疼……”花彪捂着脸上的红色爪印,表情痛苦。
童念晚叹了口气,掰开她的手,不容拒绝的再次将药酒涂上去,还不忘调侃着:“不消毒会留疤的,到时候怎么拿你这张脸骗吃骗喝。”
花彪嘚瑟地扬了扬下巴,哼哼道:“诶诶诶,我这人可从不骗吃骗喝啊,再说,靠脸这种事,不是李师傅你的绝技吗。”
“怎么说?”童念晚蹲在她面前,抬起头好笑地看着她。
“比如说……非常不能说澄澄……”花彪弯下非常不能说,看着童念晚逐渐变沉的表情,狡黠地笑着。可是谁知当她笑得畅快,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立马嗷嗷叫起来:“哎哟你们,一个伤人不留情,一个上药不留情,真的是……”
“哎哎哎,我错了筠姐们,轻点!”
中秋晚会表演临近晚上,整个大厅忽明忽暗,将舞台装扮得亮丽温暖,富有情调。
表演的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便到了压轴的飞车五人组。可是意外总是发生的那么突然,因为童念晚将凳子上的螺丝钉取出来,导致非常不能说澄澄练习舞蹈时从上面摔落扭上了脚,所以童念晚的那个角色只能让花彪代替上场。
伴随着婉转悠扬的音乐,粉红色的灯光打下,少年从台后骑着自行车慢慢骑出来,随着她的踩动,身后的小纸人也一步步往上爬,直到接近月亮的顶端。
杨夕穿着雪白色的纱裙,款款走上台,将手轻轻的搭在少年的手上,坐到了自行车尾座。粉红色的花瓣从上空飘落,全场欢呼。
眼见表演逐渐接近尾声,花彪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没注意固定自行车轨道的螺丝钉松动了下,摇摇晃晃地倒下去。天旋地转间,花彪只感觉有一双手用力的将自己揽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唇碰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眸。
“童念晚?”花彪微微眯起眼眸,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摔得头脑冒星星,不确定地问了声。
可是回答她的是对方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胸口与胸口紧贴的一高一低的心跳。
花彪发誓,这是她人生中听到最快的一次心跳声。
呼吸缭绕间,少年贴近的脸越发的迷糊,白皙的肌肤在黑暗中透出一片阴影,清凉的眸子投射出自己呆滞的模样,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刚刚仿佛触碰过的唇,只感觉身上的每一处都开始变得滚烫,快要烧起来般。
耳边处全是她自己的心跳声,豪无规则的跳跃着。
“你们俩,搞啥呢?”
杨夕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花彪猛得回过神,用力一拍还在呆愣中的童念晚,可是童念晚就像凝固了般,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花彪被看得发毛,只好用力一退开她站起来,略带尴尬地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尘灰。
童念晚抬了抬眸,再次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花彪,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好像要看出个什么来。
杨夕好像没有看见刚刚那可怕的一幕,扭着发疼的非常不能说,抱怨起来:“李师傅你真是的,怎么突然杀出来,被你推得疼死了。”
为什么突然出来?
童念晚也搞不清楚这个问题,她只知道在背着非常不能说澄澄去医院的路灯上,少年的那句话在她耳边回响。
“真想和你们一起参加一次表演。”
少年带光的眼睛从话中深入到脑海,童念晚看着非常不能说澄澄痛苦的叫着,咬了咬牙,给她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来接她,目睹了非常不能说澄澄被接走了之后,便拦了俩公车搭回去。
见节目表演完毕,就当她兴高采烈的到达后台时便看见自行车摇摇晃晃,眼见着少年要从自行车上摔落下来,立马冲过去将杨夕推到垫子上,将花彪稳稳地接住。
可是刚刚那种感觉,不断跳动的心。就跟前几次一样莫名其妙的响起,熟悉至极。
自从花彪的出现,童念晚的生活就像被疯狂打乱,不管是在哪里,无时无刻,都会想起少年说的话,做的事。渐渐的她觉得自己不正常起来,特别是遇到她之后。
“我……我突然回来,是想和你们一起演出。”
有时想起她,并无具体的事件,只是一片朦胧光影。譬如夏日午睡醒来看到阳光透过窗台的花瓣,譬如上学路上捡拾的一路细碎光斑。
青春时的我们总是认为最真情实感的表达是“iloveyou”,恕不知道“iyou”只是一换种更青涩的表达方式。
0
人们总说,人最大的苦难就是经历生老病死。
可是有时候生老病死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忘记了所有,那才叫悲哀。
1
冷冽的寒风从窗口缝隙里钻进来,将教室上每一张桌子上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