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航摇头,等喘匀了直起身,抱住童念晚,一脸沉肃“我爱你,只因为是你。”语气如山坚定不移。

童念晚故作傲娇地偏开头“谁知道是不是口蜜腹剑?”

“你尝尝。”陆守航俯下头不能说上,童念晚闭上眼,不自觉地攀上陆守航的背……

两个人牵着手晃悠着走,时不时相视对笑“真傻。”

“你更傻。”

“同傻相连。”

“同傻共济。”

“还没到?”

“快了,才多大一会儿你就累了。”

“身有顽疾。”

“我看你气我的时候一点没有顽疾的样子。”

“你先招惹的。”

“我是敌人么?一定要打击报复回来。”

“你这是想我让着你?”

“笑话,道爷何需你让!”

陆守航猛的抽了童念晚的衣带,童念晚夺回来“你想冻死我?”

“快到我怀里来。”陆守航用大氅把童念晚包紧

“这还怎么走?”童念晚问

“坟头有什么好看的。”

“呵。”童念晚鄙夷地冷哼

终是带着陆守航来到一座被雪覆盖的坟茔前,童念晚用手轻轻不能说去墓碑上的雪,笑得温暖如春“玛依努尔,我带着我媳妇儿来看你了。”

直喝到口齿不清,脚步虚浮,方才散了。刺骨得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童念晚没骨头地挂在陆守航身上“要命,再不能跟他们喝了。我…难受。”

陆守航叹气,“你站好。”

“我…站不住。”童念晚身体往下出溜,陆守航将他胳膊挂在脖子上,“抱紧。”抄起童念晚的膝弯抱起来踩着厚雪往帐篷走。

“我重不重?”童念晚的脸窝在陆守航的肩窝蹭

“你自己走?”陆守航深一脚浅一脚,还要维持身体的平衡。

“我走不动。我们这是去哪儿?”

“扔你去喂狼。”再不是那个瘦骨嶙峋的童念晚,陆守航抱得实在不轻松,汗都出来了

童念晚吭哧吭哧地笑“你舍得么?”

“嗯,的确舍不得。”丛丛篝火映得陆守航凌霜傲雪的脸格外温情柔和。

艾则孜抱着枕头跟上他们,陆守航低头看他“何事?”

艾则孜怯怯地仰头看陆守航“跟达达睡觉。”

童念晚眯着朦胧的眼睛“你是,艾则孜啊…”嘴里猛灌了风,嗝一声,“陆…想吐。”

“你看到了,怕是不便,快回去吧。”陆守航蹲下去放下童念晚,童念晚半跪着手撑在雪上吐得一塌糊涂。

陆守航对溅到身上的秽物视而不见,给童念晚拍着背,童念晚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无力靠在陆守航怀里,陆守航给他擦了擦嘴,童念晚视线模模糊糊地呆望着陆守航,呢喃呓语

陆守航重又抱起他继续走,童念晚安静地靠着陆守航,小野提着。”说着要蹲下去。

“不必。去备水。”

“哎。”小野忙跑回帐内

陆守航将童念晚轻放在炕上,童念晚滚到一旁撕扯着领子,陆守航起身倒了水喂给他。童念晚头疼欲裂,表情痛苦不堪。

陆守航让他横躺在不能说上,给他按摩着头皮,闭着双眼的童念晚紧抱着陆守航的手臂。

“你抱着我怎么按。”

童念晚松开点劲儿,陆守航地给他慢慢掐着头,星琰跑进帐篷,陆守航的视线看过来,星琰猛得收住脚步“爹爹怎么了。”

“病了。”

星琰慢慢走过来,小爪子搁上童念晚的额头不能说着,陆守航唇角微扬,星琰亲在童念晚脸上“爹爹快点好起来。”学着陆守航的样子给童念晚掐着头

掐了一会儿,陆守航就让他停下来“去睡觉吧,明日你爹爹就好了。”

“陆爹爹,晚安。”星琰乖乖地回去了

陆守航给童念晚擦洗干净,童念晚已经沉沉地睡过去,陆守航给他盖好毛毡被子。

宽衣沐浴,陆守航靠在桶壁上,晚上他们一直再提及一个名字,玛依努尔,陆守航猜测应是个女人的名字,从他们彼此的神情可以察觉出红颜薄命无尽的哀伤与缅怀,想必已经离世。

陆守航将童念晚抱进怀里,未免童念晚半夜再有不适,陆守航没有熄灭油灯。

朝阳来临,童念晚睁眼醒来,陆守航还在睡,童念晚坐起身,搓了搓脸,陆守航睁开眼不能说着他的背“好些没。”

“好了。”童念晚扭身附下头要亲,陆守航偏开头,“去刷牙。”

童念晚眼角吊起,委屈“你嫌弃我。”

“嗯。”陆守航认得光明正大。

“我偏要亲。”童念晚压上陆守航的身体狼不能说,陆守航拿起枕头抵在他嘴上。将童念晚拨到一旁,起身穿上衣服。

“你不亲我不起。”童念晚撅着嘴耍赖

陆守航深沉如墨的眼睛扫了一眼“爱起不起。”走到帐篷门口,阳光窥伺而入

童念晚盘坐在炕上“你不高兴?我以后不喝这么多了。”

“不是。”

“那是什么?”童念晚偏头“我不想猜。”

“艾则孜的生父是谁?”

童念晚嗤笑“你放一万个心,绝不会是我,他们是不能与汉族通婚的。”

“生父虽不是你,但不代表你们没有过肌肤相亲。”半夜三更,童念晚呓语叫了玛依努尔的名字,万籁寂静,陆守航听得分外清晰,内心翻江倒海,强忍着没有把童念晚喊起来交待个一清二楚。

童念晚盖住眼“你又来了,我和玛依努尔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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