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没什么意思。这玉佩你不要,我也不会送给别人。”马丽丽一生气,撂下话转身就走了。张丽丽转身根本不敢看他,默默的回去。
后面连着几天他都找借口避着不去马球场,陆守航体恤他换了庆泽跟着。慧王遣人悄悄打听了一圈都没发现他,倒是日日缠着童念晚打听。童念晚被他缠烦了,又因陆守航看他和慧王一起吃醋呛他,气得后面也不去了,落得耳根清净。
马球会结束后没多久童念晚就被诏每日进宫听兵部论策,加上羽林军的工作倒是早出晚归,每天能见上面的时间更少了。
这天童念晚在勤政殿陪皇上用过晚膳,骑着马出了宫门。一路走还一边回味刚才桌上那道八合菜,想着回去学着做一做。走没多久就看见自家的小厮慌里慌张的朝自己奔来。
“王!!王爷!!”
“慢点,怎么了?”
“王爷!!王府着火了,您赶紧回去吧!!”
漏传初五点,鸡报第三声。童念晚算是睁着眼睛到天亮,早晨一到他立刻吩咐人收拾了就匆匆忙骑马出城去。
一路风光正好,春色正浓。他也并不流连,疾驰快马,恣意盎然。
陆守航正是半梦半醒间,就感觉背后丝丝凉意,好似躺在一张冰凉的玉床上。其实童念晚进去时蔡蔡刚醒要跟庆泽换值,见了他吓了一大跳差点喊出声来,赶紧把孩子嘴捂上。不然整个庄园都得闹的鸡飞狗跳。
进了屋,看见人就在腹间盖着毯子一角,身子一大半挨着床沿,只要再稍微挪动一寸就能翻下床去。于是披风也没脱带着一身晨露赶紧将人挤到床里面去。
谁知一沾睡过去,瞌睡虫就找上来,眼皮子上下打架。陆守航醒来,一回头见着一个人骇得起身,见是他,又躺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人依偎着。
“你嗯你怎么来啦?不忙啦?”
“近半个月未见,你都不想我吗?”
“不想。”陆守航说着又往他怀里挨了挨,童念晚习惯性的将胳膊展开,方便他把头枕在自己肩上。
“不想就不想吧,我想你行了吧。”
“没人逼你想我,哼。”
“嘿呀!你还来劲了是吧!信不信我”
“闭嘴,让我再睡会儿”行吧,看着你很累的份上,龙哥也好困了。
两人直睡到日晒三竿都没有要起的意思,庆泽不知道该不该去叫,按说平时王妃早早就起了,今天王爷来了他也不敢进去。
正犹豫着,蔡蔡已经收拾好了过来帮忙,两人一商议也打算给自己放个假。于是就候在外面没进去。
直到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落在窗台口唠嗑,才把这两人闹醒。小别胜新婚,近半月没见的两人互相思念的紧,醒了就腻歪在一起。
童念晚解了陆守航的里衬才发现人的肤色差距有些大,调笑起来。气得陆守航差点一脚给他踹到地上,于是只能好声好气的翘着哄了好半天。
直闹到晌午,陆守航昨日的澡算是白洗了。又吩咐了蔡蔡准备屏风沐浴,两人洗完都是饥肠辘辘,庄园上吃的自然没有王府里好,但是都吃了好些。
总算是坐下来好好喝喝茶说说话了。两人还很有闲情逸致的玩起了投壶。
“现如今就是这么个请况,我想着草山上就还是放羊,但是水草并不丰美也是水源不够的原因,不如去请农务司有经验的人来指点一二。我们分封的好大些地都很贫瘠不如种些薯类,好养活。最主要的还是水源的问题,我想着修条水渠。”
“水渠?”
“对,从护城河上游的支流修一条渠引水过来。”
“怎么的也要十好几里路吧?”
“是,修两丈宽,从支流修到我们的封地是十里,贯穿整个庄子的地段总共是四十七里。”
“五十余里的水渠,请三百人修筑工期怎么也得半年吧?这人工得不少吧?”
“我核算了一下,不包含人员工钱,单是食宿费用,工程材料合计都要七八百两银子,首尾加起来起码千两花销。”
“千!千两!!”童念晚听见数字,手里松了劲,一下投歪了。
“我也在头疼这个事情呢。”
“那这样,其他的都按你说的去做,水渠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对,还有咱草山山阴的那面,也是荒着,头疼。”
童念晚听了陆守航这些日子里对庄园的情况以及自己的一些解决之策,觉得极好,连连点头称是,忽想起一事来。
“上元节的时候在宫里见了超儿,说是这几年赤芍产量骤减,咱们草山上背阴的那面既然荒芜着不知能不能试试种些药材?”
陆守航听得眼睛一亮:“也好,取个一两亩地试着种些,再请超儿来玩几天让他指导指导。我赢了!来,给哥哥捶腿!!”
欢呼着把小板凳从里屋搬到廊下,自己坐在摇椅上把腿翘在小板凳上,一脸得意的看着童念晚。童念晚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蹲下去来给陆守航捶腿。
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陆守航夜里做了噩梦,他梦见自己不知做了什么被大皇帝赐死,童念晚疯疯癫癫的到大殿里给自己求情。又看到大汗面目狰狞的杀了母妃和弟弟妹妹们。猛然起身,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童念晚像个骆驼一样翻在榻上呼呼大睡有些许心安,摸摸人的眉毛。
披上衣服往屋外静静的站着。这夜月光很好,闭上眼就是草原,溪水,漫山遍野的萨日朗花,夏季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