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世上,没有人是无缘无故地相识,得到的一切都是上苍所恩赐的。人要懂得感恩,多一些满足,少一点抱怨,也许会快乐许多。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所留恋的尘世,离去时还是要归还得到的一切,无论你多么留恋,终究于事无补。就这样吧,不如随缘,随遇而安,既然几番转世还是如此的结局,就接受吧。
想到此处,心情稍许轻松的童念晚,不由得挺了挺脊背,宽厚的肩膀,线条流畅的窄部分,笔直修长的大长部分配上那俊朗的脸,与身俱来的王者气质使得他随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离他不远处另外一道异域风景在等着他,只要他转身,只要他回眸,那人永远在,那人永远在等他,就像每一次转世,他总能精准地找到他,然后陪伴着他,无怨无悔。多少次童念晚想放弃,想接受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冥冥中总有那天籁的吟唱在他耳边回荡,眼前总有那眉眼弯弯的笑颜浮现,梦中总有那少年向他走来,恭敬又不失礼仪地唤他“殿下”
一场梦,四个人,彼此牵绊,彼此纠缠,尘缘何时能了?
陆守航张开双臂,踮起脚(三厘米的身高之差,一直是他的心结)搂住了童念晚,感同身受般地拍了拍他肩膀。
“找个地方喝一杯”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没事,红酒和啤酒可以”
酒店行政酒廊
二人不约而同地选了临窗的高脚吧椅,并排坐着,窗外已不现白天都市的繁华,宁静地使人舒服,玻璃上隐隐约约显现二人的面容,一位美得惊心动魄,一位俊朗非凡,修长挺拔的身材,宛如神祗,令人赏心悦目。
童念晚点了产自法国南部的红酒,甘甜味更重一点,活着已是不易,总要喝点甜味来稀释自己。
举杯,碰杯,甘甜入口,充盈着味蕾,也温暖着彼此的五脏六腑,周遭一片静逸。
陆守航透过玻璃瞄向身边的童念晚,只见柔软,长长的发丝隐隐遮挡了他的眼眉,隐去了他所有的情绪,这样的童念晚竟然有些陌生。因为童念晚在他面前从来也不会掩饰,不会隐瞒,不会虚假,不会做作…
陆守航不由得轻声低语到,“我的肩膀让你靠一下,如果你一直想靠,我都可以”
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挨过来靠在了陆守航的肩上,陆守航想了想还是伸出手臂扶住了童念晚的肩,让他靠得舒服一点。
“你知道海是很么颜色吗?”
“黑色”
“为什么?”
“因为那是海在哭泣”
童念晚猛然抬起头,转过身与陆守航面对面,二人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及温度,水雾朦胧的桃花眼闪过一刹那的错愕,他盯着陆守航那深邃的眼眸“你怎么知道?”
陆守航逐字回答道“北冥海域,守护之神,鲲。梦境,最近一直在梦中会断断续续地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你,童念晚还有田乐乐。你是天族神晚一族的二皇子,真身是银晚,是掌管司法与音律之神。”陆守航瞄了一眼童念晚,微微转过了视线,一抹羞涩爬上了他的脸“更是我求娶的王妃。”
童念晚沉下脸,瞪了一眼陆守航“想得美!”,这一瞪,眼波流转,在陆守航看来却是风情万种,艳光四射,他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只觉得自己一魂出窍,二魂升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很美”。童念晚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额上有黑线冒出,心道:这美貌跟智商成反比还真的是有道理。
不一会儿红酒已见瓶底,童念晚长部分一伸潇洒地起身,看着服务员托盘中的账单,回手一指“挂他房间”,
陆守航郁闷“这一大半都是你喝的,怎么又挂我的账”,
听罢,童念晚回头凑近陆守航,鼻尖离陆守航三厘米的地方停住,潋滟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带了点撒娇地味道“你刚才说的王妃是怎么回事?”,陆守航一哆嗦,被童念晚的眼神给诱惑到了,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灵魂,他心跳如鼓槌,魔障一般在账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与房间号,跟随着童念晚出了酒廊。
一旁拿着托盘的服务员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特别是童念晚那回眸一笑的深情流露,美人一笑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倾国倾城,六宫粉黛无颜色应该说的就是这样的,原来“掰弯”就是这样来的。服务员呆呆地抱紧托盘,瞄了一眼身上某处,能被这样的人妩媚一笑,别说“掰弯”,变成“九曲桥”也乐意啊,服务员魂不守舍地回味着刚才的一幕,从此童念晚的仰慕者中又多了一员。
回到自己房间的那一层楼,童念晚下意识地停留在田乐乐的房门外,似乎想透过这扇门,看下里面的人儿,童念晚左手插兜,右手握拳,松了又握紧,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童念晚漫步至床边,想取了换洗衣服洗去一身的疲惫与不甘,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床头柜,上面安安静静地躺着那个人给的药膏,他小心地拿起药膏,仿佛还留有那个人指尖的温度,却什么也没有留下,仿佛人未曾来过,心未曾为他而驻留,童念晚,童念晚为了一个童念晚值得吗?
千百年的陪伴与等待,沧海桑田的变迁,斗转星移,时代更迭,怎一个值得说得?
田乐乐在失去意识前,被封闭的其他四个感官终于被解封,他最后看见的只有鲲那跪地颤抖的身躯,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