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昌州已经很暖和了,万物萌动,街边的树上总会蹲着几只梅天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上两声,洒水车响着音乐一趟趟的在大街上来回走过,留下湿漉漉的一片,也许洒水车的司机更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之后大街了少了几分燥热,多了一丝清凉。
梅天站在昌州火车站的出站口,等着焦大小姐莅临。昨天晚上梅天告诉焦春燕自己不在德安,而是在昌州,她就真的坐车赶过来了,梅天就搞不明白,自己这只有主的无名草就这么有吸引力?梅天虽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难免会心里美得慌,虚荣之心人皆有之嘛,谁不希望自己魅力实足呢?
抬头看了看滚动字幕的公告牌,火车又晚点了,足足要晚一个半小时,梅天心中郁闷,他现在才深记得的体会到国内除了军队的各种单位是多么需要改变管理模式,扁平化管理和矩阵管理的模型再次从脑中闪过。
闲来无事,梅天突然想起老同学白树立也在昌州读书,于是翻出白树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白树立正在昌州的脖海石油职业学院读书,梅天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白树立正在学校,一听说梅天居然来昌州了,高兴得不得了,马上约定晚上要请梅天吃饭,于是乎,梅天将这一顿饭局转嫁到了白树立的头上。
挂掉电话,梅天看了看手表,焦春燕起码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于是梅天就近找了一家网吧,一边玩电脑一边等焦春燕,生活在信息时代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一刻也离不开电脑和手机。
陆露换了新的功能手机,不但是彩屏的,而且还可以用手机上qq,据陆露说,那个手机花了她两个多月的工资,梅天知道陆露买这个手机就是为了随时能上qq和自己联系,心中不无感动,所以梅天决定从这五万块的活动经费中假公济私一把,把陆露的手机给报销了。
话说这还是四月少校教他的,不是说特工有很多超出法律以外的特权吗?不是说为了成就最高道德可以不择手段吗?
打开电脑登录qq,见陆露正在线上,梅天贫道:妹子,猜猜哥是谁?
天哥,你在哪呢?怎么有空上qq?
梅天发了一个哈哈的表情,想我了没?
嗯,天哥,干完这个月,我不想干了,老板太抠门儿了,总也不给涨工资,别的电脑公司都涨到一个月650块钱了,我们还是一个月550。
这样啊?哎?要不你到我姐姐的服装店帮忙怎么样?我姐前几天刚开了一家品牌服装店,卖的是淑女装,我家陆露这么漂亮,正好当展销模特,你又有销售经验,我跟我姐说一声,你干完这个月就过去呗?
真的啊?那太好了,嘿嘿,一个月能给我开多少钱啊?
啥?自己家生意还要工钱啊?梅天又发了一个哈哈的表情,这样吧,我跟我姐商量一下,我估摸着一个月少说也得给你一千吧,要是少了这个数,我给你补。
天哥,我爱死你了。
你爱死我了,还是爱死我的钱了?
讨厌。
两人说完正事儿开始腻歪起来,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无非就是情情爱爱之类的话题。
聊着聊着时间就差不多了,梅天赶紧下线,小跑着直奔出站口。
时间赶得刚刚好,这次没等上几分钟,火车终于进站了,梅天占了身高的优势,离得老远就看到了拖着行李箱往出走的焦春燕。焦春燕打扮得很潮流,淡绿色的吊带儿背心外配了一件浅黄色的小衫,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裙,脚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如果再配上一顶遮阳帽的话,就完美了,人家会以为她刚从网球场里出来。一只大号的粉色太阳镜架在头顶,搭配着高位顺滑的马尾辫,让人看上一眼就感觉神清气爽,于是再看一眼,目光就很难移开了。
“焦姐。”梅天朝焦春燕挥了挥手,焦春燕看到梅天,露出灿烂的笑容,排着队验过票后走出出站口,梅天赶紧过去接过行李箱。
焦春燕笑道:“行啊大特工,你现在有点儿神出鬼没了,才几天的工夫,又跑到昌州来了,吃你一顿饭是真不容易啊,我的车票钱你得报了。”
“没问题,不过焦姐,别总特工特工的叫,我们这个职业是有很高的隐秘性的,你在大街上不要乱讲,而且我身上都有监听设备的,幸好现在还没到工作时间,监听设备没有打开,不然你麻烦就大了。”梅天很认真的道。
“有什么麻烦?”
梅天抹了一下脖子,煞有介事的低声道:“你会被灭口杀掉的。”
“真的假的?”焦春燕轻笑道。
“你还别不信,昨天晚上,就在我住的宾馆里,有三只蚊子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全都被我咔嚓了,”梅天点了点头:“很残忍很血腥的,那三只蚊子,死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啊。”
“都是你的血吧?出门儿也不知道买蚊香。”焦春燕笑道。
梅天咬牙切齿的道:“没错,是我的血,所以我要让它们血债血偿,怎么样?够爷们儿不?”
“你这贫劲儿啊,快跟李一鸣有得一拼了。”焦春燕摇头苦笑。
梅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李一鸣哪有我幽默啊?对了,焦姐,你这次能休息几天啊?”
焦春燕一边伸手拦出租车一边道:“不知道,我猜最多一周吧,你别总焦姐焦姐的叫,我比你只大月份,都把我叫老了。”
“那我叫你什么啊?叫你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