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华炯作案从来不会留下丝毫破案线索,但你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都有,就富成这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总会有人举报他,华炯渐渐的进入了警方的视野。
华炯本人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便打算趁警方还没有展开深入调查之前就逃掉。逃跑是需要用钱的,华炯每次作完案,脏款都会被他挥霍一空,到用钱的时候却拿不出多少,当然,华炯从不为钱的事儿发愁,没钱?再“弄”点儿来就是了。
去哪儿弄?去贪官家里弄,贪官有钱,而且出了事儿,他还不敢报案。
踩完点儿,华炯背着一包括一把自制五四手枪,一把军用匕首和三副警用手铐。
他选的目标是市财政局的局工家,局长家里的一切他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局长丁长庚是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自己走路都废劲,没什么战斗力,局长老婆是南方人,脑子灵光,但身材矮小,也没战斗力,局长还有一个二十岁的女儿,更没战斗力。
华炯打着手电筒,大模大样的到来丁长庚的家门外,把他家的电闸一拉,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这种骗开门的手法,在后来被罪犯广范应用,但当时却是华炯的首创,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高科技的活儿,谁让楼房的电闸都设计在楼道里呢?
果然,不出三分钟,房门就打了,丁长庚打着手电筒出来检查电源,看了一眼电闸果然跳闸了,轻轻往上一推,灯又亮了,丁长庚正待回到屋里,一扭头,吓得他差点儿把手电扔在地上,只见一个蒙头露眼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站在门口旁。
未等丁长庚有何反应,华炯一把将他推回到屋里,随时砰的一声把门关死并反手锁上。
客厅中的母女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瞟见丁长庚肥大的身体摔了进来,忙扭头去看,便见着一个蒙面人拿着手枪站在门口,顿时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华炯用枪抵住丁长庚的头,沉声喝道:“不许叫,再叫俺打爆他的头。”
母女二人赶紧闭上嘴,那姑娘更是用双手紧紧的捂在自己的嘴上,双肩不停的抖动着,竟已无声的哭泣起来。
“兄弟,有话好说,我家老丁是不是在工作上有得罪的地方?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千万别伤着人,不然我们娘俩儿就没法活了,”丁长庚的老婆央求道。
“少你娘的废话,俺只为求财,”华炯夹着嗓子,学着外地人口音说话,听着不伦不类,一时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哪里人士。
“兄弟,求财好办,求财好办,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丁长庚刚才被吓蒙了,这半天才算回过神儿来。
“你,到沙发那儿坐好,”华炯朝沙发方向呶了呶嘴,丁长庚连滚带爬跑到沙发上。
华炯将背包扔到地上,从里面取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三副警用手铐,扔到沙发前,道“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戴上,要背着手带哈,带紧点儿,不然俺一会子检查,发现谁带得松哈,俺就给他一顿老炮!”这天南地北的一通方言混到一起,倒也听得明白意思。
一家三口无耐之下只得自己把自己双手背后铐了起来,华炯又让三人脸朝下趴在地上,然后过去仔细的检查了一翻,见三人铐得还挺紧,终于放下心来,现在他可以将这一家人任意摆布了。
又把三人从地上拉起来,用黑布一一蒙上眼睛,丁长庚的老婆慌张的问道:“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不是说要钱吗?我们给钱就得了呗,干嘛唔..”话还没说完,一张胶带贴到了她的嘴上。
丁长庚家是两室一厅,八十年代初,能住楼房已经是很牛的大富之家了,华炯把丁长庚带进他的卧室,把他老婆带进女儿的卧室,把小姑娘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转身去找丁长庚的老婆说话:“你听清了,俺只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你家的存折放在哪个地儿?俺至少要五万。”
那个年代,万元户都是少数,张口要五万,简直是要她的老命啊,但想一想,只要老头子还在财政局长的位子上,钱还是会有的。嘶~华炯扯下封在她此上的胶带。
“在鱼缸里,”丁长庚的老婆算好了帐,倒也不啰嗦,赶紧“招供”,家人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华炯出了卧室,见电视柜旁果然放着一只大鱼缸,只是里面养的巴掌大的小鱼长得甚是狰狞,华炯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种的鱼,但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好相与的,要是把手伸进去,出来的肯定是手骨。
华炯干脆把鱼缸抱到厨房,往洗菜池里一倒,连水带鱼,连带着水草和底层的沙子都倾泄了出来,沙子中,一只包裹严密的塑料袋露了出来。华炯微微一笑,心道,藏得还挺隐秘,可惜骨头软了些,一问就招了。
将塑料袋拿出来,一层一层的拆开,一打中行的存折映入眼帘,将一张张存折打开来,多的八千,少的两千,算一算一共七万多块钱,华炯心花怒放。
拿着存折跑到丁长庚的卧室,拉下丁长庚的眼罩,撕下他嘴上的胶带,用怪异的“方言”沉声道:“看到了么?你堂客全都招了,密码也告诉俺啦,但俺不知真假,俺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出密码,要是说得和你堂客说的不一样,俺割掉你堂客一根手指,割掉你那根祸害人的玩意儿,再在你闺女脸上划两刀。”
“我说,我说,密码全都是四个九,两个三。”
真是两口子,骨头一样的软,华炯重新蒙上丁长庚的眼睛,封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