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午饭后,外头的雨小了不少,巴奴把碗筷收洗好之后,就提着罗希的小背篓出门了。
巴奴出门没多久,正在收洗罗老头的衣服的罗希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罗希放下手中的衣物,急匆匆地去开门。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胡蔻蔻身穿一件白色避雨斗篷出现在罗希家门口。
雨虽然停了,但地上皆全是泥水,胡蔻蔻的防水靴子上沾了不少泥水。
“胡姐姐,有事儿么?”罗希打开门看着外面的来人。
“罗希,你家有红苔藓没有?这些天都在下雨,我家里的红苔藓上次被我用完了。”胡蔻蔻很不好意思地对罗希说道。
“没有,不过巴奴已经去采了,很快就会回来,胡姐姐进来坐着等一会儿吧,喝口热汤暖暖身子。”罗希邀请胡蔻蔻进来。
“好的,叨扰了。”胡蔻蔻把自己的雨衣和雨鞋脱了放在外面。
“放里面吧,你看又下雨了。”罗希话音刚落,天上果然又开始落下雨滴了。
“麻烦罗希了。”胡蔻蔻拿着雨衣和雨鞋进了屋子。
罗希感觉胡蔻蔻比之前客气了很多,而且她脸上虽然挂着笑,罗希却感觉她并不开心。
俩人坐着电梯下到负二楼,出去后罗希把胡蔻蔻领到餐厅里,给她泡了一壶星希花水。
“胡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邢厚文要和白糖鱼结亲,你不开心了?”罗希给胡蔻蔻倒了一杯水。
胡蔻蔻捧着星希花水,抬头问站着的罗希:“很明显啊?”
罗希给自己倒了一杯花水,坐到了胡蔻蔻对面,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对胡蔻蔻说道:“当然!”
“我昨天去找了邢厚文,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我就和他结亲,可是他拒绝了我,说是配不上我。”胡蔻蔻那双媚眼里含着泪水,比焦香香和白糖鱼更加楚楚动人。
“我的好姐姐,明明是你之前不要人家的呀!”罗希连忙掏了一条小手帕递给胡蔻蔻。
“谢谢!”胡蔻蔻接过手帕,然后转身把眼角的泪水拭了去。
胡蔻蔻原本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她能低下头喜欢,一定很不容易吧?
可是罗希并不心疼胡蔻蔻,她觉得胡蔻蔻这样,都是自找的,之前邢厚文几次对胡蔻蔻表白,都被胡蔻蔻拒绝了。
罗希觉得他们俩位就像是两个笨蛋,明明彼此喜欢着对方,可是都不知道对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而是一意孤行地以自己的方式去爱对方。
人呢,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拥有的时候不敢去拥有,直到失去后,梦破碎了,才哭得溃不成军。
罗希心里对自己说,她才不要像胡蔻蔻那样,有人表白的时候不喜欢也不彻底拒绝,还故意给希望吊着对方。
如果是她罗希,她一定果断拒绝,遇到喜欢的人也会第一时间就告诉对方:自己喜欢他。
罗希觉得自己还是能理解邢厚文的,被拒绝过后,自己有了新欢,也不会答应对方吧。
之前你不是都拒绝了么?我现在放下了,你又贴上来算什么事儿?
罗希虽然心里挺不喜胡蔻蔻的做法的,可是面上还是在努力安抚着对方。
胡蔻蔻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金豆豆掉了两滴之后,就收起了眼泪。
罗希知道,她来找自己只是想找个人说一说心里话,至于找红苔藓,那应该是顺带的借口吧。
很快,巴奴就已经回来了。胡蔻蔻把心里话和罗希说了,她心里没那么难受,取了红苔藓就离开了。
罗希留胡蔻蔻吃午饭,可是被胡蔻蔻拒绝了。
罗老头通宵需要补觉,交代过罗希他就不吃午饭了。
罗希想起来自己还有衣服没有洗,就去整理衣服将其放到洗衣机里,等她出来时,巴奴已经把红苔藓挑拣好清洗干净了。
罗希把红苔藓放进烤箱里烤干,一边弄一边和巴奴说了胡蔻蔻的事儿。她说了胡蔻蔻找过邢厚文,她说胡蔻蔻心里不开心,她说她能理解邢厚文的想法。
巴奴静静地听着,等罗希说完,他比划着对罗希说:“别难过。”
罗希笑着说道:“我才不会难过的,是胡姐姐难过啦。”
罗希想起自己之前对巴奴说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你是不是觉得胡姐姐会把她的难过传染给我?”罗希抬头问着巴奴,那双眼睛如能量石一般干净。
巴奴重重地点了两下头,肯定了罗希的说法。
罗希噗嗤一笑,告诉巴奴:“不会啦,我只会被开心的情绪传染,难过的情绪是传染不到我身上的。”
罗希说完抱住了巴奴,然后抬头问巴奴:“现在有没有感受到我身上的情绪?”
巴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出来问题,如果说巴奴精神力是一片汪洋,那罗希抱住他时,他那片平静的海面开始有浪花翻涌。
过了一会儿,巴奴才点了点头,罗希准备松开的时候,巴奴伸手抱住了罗希。
罗希愣住了,然后蹭了蹭巴奴,说道:“我也感受到了,巴奴传给我的情绪,是开心、是喜悦、是高兴……”
罗希闭上眼睛,就那么在巴奴怀里,直到烤箱传来提示音,告诉罗希它烤好了,两人才松开对方。
巴奴看着罗希把红苔藓取了出来,然后帮忙装到金属罐子里封存好。他不怕烫,直接用手也没有关系。
罗希又去把罗老头和她的衣服取出来晾晒好,然后回来坐在桌子旁边喝水,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