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谢舒绵跟谢婉辞一起坐着国公府的马车到了明定将军府门口,明定将军夫人也已经准备好了,然后英国公府跟明定将军府的车队合在一起,向城门走去,他们要在那里跟霖王府的人会合。
谢舒绵坐在马车中很兴奋,这可是她第一次离开京城,去往其他的地方。
谢婉辞神情淡然,看起来跟往常无甚差别,但是她的眼神却告诉别人,她也很期待接下来的旅途。
明定将军夫人一个人坐在将军府的马车中,眼中是对往昔的回忆,记忆中有些模糊的江南,她终于又要回去了。
城门处
霖王府的队伍早已经到了,常溪暮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朱红锦袍吸人眼球,意气风发。
老远谢舒绵就看见了常溪暮,谢舒绵噘嘴道:“堂堂一个王爷,一点也不稳重,穿得这样奢华吸睛。”
谢婉辞闻言看了谢舒绵一眼,缓缓说道:“绵绵,你的穿着也不简单,为何要说霖王爷?”
“我……”谢舒绵看了看自己的锦衣华服,顿了顿说道:“我跟常溪暮才不一样,他是王爷,要稳重,我是女孩子,只需要漂亮就可以了。”
“对人对己应当同一标准,绵绵,你对人严厉对己宽容,可是很不好。”谢婉辞看着谢舒绵说教。
谢舒绵嘟嘴,她不想被二姐姐教训。
刚好将军府的车队跟霖王府的车队会合了,明定将军夫人让寒胧扶着她下马车,准备给常溪暮行礼。
常溪暮骑在马上挥挥手免了:“老夫人,舟车劳顿,在外诸多不便,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
“是,多谢王爷。”明定将军夫人在马车中回道。
后面的马车上,谢舒绵听见常溪暮的话眨了眨眼,常溪暮这事干得还不错,她可不想随时见了常溪暮就行礼。
将军府国公府的车队跟霖王府的车队会合在了一起,常溪暮示意车队启程,前往江南。
常溪暮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然后是明定将军夫人的马车,后面是谢舒绵跟谢婉辞乘坐的马车,再后面就是他们所携带的行李了。
这个车队看起来还是挺壮大的,常溪暮一个大男人,虽是尊贵的王爷,但是带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多,一辆马车就装下了,甚至还有富余的地方。
明定将军夫人的东西也不算多,一辆马车装得满满当当。
然后还有三辆马车装的是谢舒绵跟谢婉辞的东西,其实大部分都是装的谢舒绵的东西,她七七八八的收拾着,什么都带了一些。
车队周围有将军府跟国公府的护卫,霖王府的护卫不多,都守卫在常溪暮身边。
谢舒绵不会武功,她感觉不到暗处还有没有护卫,但是她听外祖母说,皇家都是有暗卫的。
车队从京城离开,刚出京城的一段路程,谢舒绵虽然兴奋,却对沿途的景色并不好奇,因为去宝元寺或者山上别苑的时候,都会走这条官道,这条官道上的景色谢舒绵并不陌生。
当车队走了三天之后,谢舒绵逐渐兴奋,现在周围的一切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每天都掀起车帘,兴奋的看着外面。
谢婉辞放下手中书卷,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疑惑的开口:“绵绵,虽说我们从未来过这里,但是这些景色也并不稀奇,为何让你这样喜欢?”
“不一样。”谢舒绵转头兴奋说道:“这里的景色是不一样的,因为没有来过,所以它们都是新奇的。”
看着谢舒绵兴奋的样子,谢婉辞还是不理解。
谢婉辞微微转头,赶路的风吹动谢婉辞的耳发,她仔细瞧着,同样是官道,这里的景色,跟京城外的景色,真的无太大不同。
谢婉辞微微闭眼,享受微风,只是这里的空气清风,确实跟京城有些不同,可以轻易让人放松。
旅程继续,路上虽然能看到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东西,但是整日整日的坐在马车上,谢舒绵逐渐觉得不好玩了。
谢舒绵叹了口气,换了一个姿势,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天第几次叹气换姿势了。
谢舒绵觉得她坐马车坐得屁股好疼,感觉她都要长在马车上了。
谢舒绵已经在马车上待了整整三天了,不知道为什么,上一座城离下一座城这么远,让她们三天没有在马车以外的地方休息过了。
之前没有坐这么久马车,并且几乎每天都会在客栈驿馆休息,那时候谢舒绵的注意力被沿途的景色吸引,忘记了坐马车的辛苦,现在已经太久没有在马车以外的地方休息,谢舒绵已经受不了了。
谢舒绵在马车上坐得唉声叹气,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谢婉辞微皱眉头看着谢舒绵,别说谢舒绵这样闹腾的性子受不住,她也快要受不住了。
谢婉辞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英国公府待很久不出门,但是一直待在马车中赶路,让她也觉得好难受。
谢婉辞不是因为马车中闷,是因为马车的颠簸觉得不舒服。
谢舒绵是觉得马车里面太闷了,想要下马车透透气。
“呼!”在车队停下休息的时候,谢舒绵第一时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口呼吸着马车外面的空气。
谢婉辞被清灼扶着也下了马车,坐了太久马车,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谢婉辞神色间有些疲态。
谢婉辞走到明定将军夫人的马车旁,明定将军夫人也让寒胧将她扶下来透透气。
“外祖母,您觉得怎么样?这几天休息都在马车上,您会不会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