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肉铺老板的案子要强太多了!
只要袁盼儿通过她入了宫,又得封五皇子侧妃的事传出去,那她章沫凡还需要愁茶楼不能开业?
只是不知这次又会遇上什么样的对手,长公主的手伸得很长,还得防着那个不知哪天又会抽抽的宁王,她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盼儿姑娘嫁得不错我也替她感到开心。”她点了点头,随手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这就当是我给你送的贺礼了。”
“县君,这……”袁盼儿急忙退后一步开始推诿:“这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直接将银票塞到了她手里,章沫凡明明肉疼得厉害,脸上还要刻意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你我相识一场就是缘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我指不定还要你罩着我呢。”
“罩着?”
“就是帮衬帮衬。”
语瑶适时地回头看了一眼,她虽然对袁盼儿的印象还行,但也是看在章沫凡的面子上,所以也特地提点了她几句:“是的呢,要不是沫凡的帮忙,我那五皇兄还讨不到你这么好的侧妃呢。”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提示她,这路是章沫凡为她铺的,忙也是章沫凡帮的,可千万别忘恩负义。
“是,盼儿绝不敢县君和公主的恩德。”
她是个谨慎的人,更是个会看颜色的人,只要语瑶和章沫凡一日未倒,她也绝不会与之不睦,相反,若是搞好了关系,无疑是让她更能站稳脚跟。
只是这袁盼儿的命运当真如此好吗?
章沫凡在心里留了一个疑影,万事万物太过顺利,必然有妖。
和她们再说了一会儿话,她便带着石岐准备离开,倒是语瑶有些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先支走了袁盼儿,一下钻进了她的马车里。
“我说公主殿下,您这习惯可不太好啊,虽然我是个女的,但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钻我的马车……不怕影响不好?”
“我实在是有件事不知该怎么办了,你一向点子多,快帮我想想办法!”
所以说嘛,这才是她今天出宫的正题。
“长公主为你选驸马的事?”
语瑶稍稍惊讶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奇怪的,便点了点头:“是,我正为这件事忧心呢。”
“你是不想嫁,还是想再等等别的人?”
一句话点破语瑶的所有心事,她不甘的脸上眼眸微红,倔强的地咬着嘴唇:“我只是想再等等,也许呢……”
“也许有一天红袖不再是罪臣之后,他恢复了元沧澜的身份,然后可以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奢望。”
章沫凡看着她那就要溢满整个车厢的悲伤,突然没来由地跟着觉得有些感伤,语瑶心思简单却不蠢,她一味地去当宁王的枪头,却不知她钟情的人早已与她的那位好皇兄有了隔阂。
以后两人真的分道扬镳了,这么听宁王话的语瑶,真的会被允许和一个叛徒在一起吗?
更何况即便红袖能平反,当年的云麾将军早已不在,元家余下的仅这一口人,如何能惊得起波澜?
最终不还是没法门当户对么?
她章沫凡在这里不过是个挂着县君名号的孤女,婚姻这种事暂时还没人来帮她做主,可是语瑶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嫡出公主,将来即便不被送去和亲,起码也会嫁一个上头那位满意的人选。
而这个人选,永远也不可能是红袖。
她的命运早已经被锁定了。
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章沫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远的先不说,目前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不想有驸马。”
“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思路?”
“我就是没办法……所以才急着出宫来见你。”
“这事可不好办呐,据我所知你那位长公主姑姑可不是省油的灯。”
语瑶一提到这个就更凝重了:“就连母后也十分忌惮姑姑的势力,所以我……”
“你皇兄呢?你没去求求他帮忙?”
“皇兄说……这是最好的安排。”
得,这宁王果然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自己的亲妹妹这么听他的话,他居然也不疼惜几分。
“你容我回去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好!”语瑶终于有了一点精神:“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嗯。”
掀开车帘目送公主上车离去,从踏出自己马车的那一刻开始,这位公主就恢复了平日里活泼的样子,竟然半分忧伤也看不见。
出身皇家,怎么可能没点本事呢?
只是可惜了性格这么好的人,要被迫成为别人的棋子。
一路慢腾腾地回了家,她刚跨进家门就看到宗清夜站在院里等着,喜欢一身素衣的他负手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那般岁月静好。
只是那种熟悉感又涌上了心头,章沫凡讲不出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和上次一样,她又因为一个背影而产生了莫名的情绪。
“你还在啊?”她摇摇头整理了一下情绪:“我还以为你很忙呢。”
“我在等你。”
“嗯哼?”
她在他面前一向不怎么注重礼节,如今更是仗着自己在理的情况下十分骄傲地走过去坐下,等着他发话。
“可消气一些了?”
消气?
其实她吃饭的时候就消气了。
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处境,只是觉得能拿捏点他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