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乐意。”
原则上她应该立刻表明身份和心迹,可谁知道这老头要是知晓自己和宗清夜眉来眼去的关系,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
所以,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这小子以前喜欢的姑娘大都温婉动人,怎么去了丰国之后眼光变这么差了?”
“……”
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她捡了一根草在手上玩着:“你还没有回答我干嘛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本来是想捉安沐郡王的小情人来威胁他的,谁知道居然抓住了你。”
“……”
章沫凡已经是无语至极,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老头也出自南疆,宗清夜说有药方的那个高人也是出自南疆,看他行踪如此诡异……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这可倒好,馅饼从天上掉进自己的嘴力量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开始了暴风演技,抹了抹眼睛就开始哭了起来,见老头没什么反应,立即变成了嚎啕大哭。
“你这……是什么章程?”
老头被她哭得烦了,只好出声问道。
“老前辈,其实我的身世真的很惨……”她还故意把自己的眼睛和鼻头揉得红通通的,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我自幼就没了家人,只有一个弟弟和我相依为命。”
“所以呢?”
“后来偶然得了机会和弟弟去京都,就认识了在那里做质子的华商公子,他人很好,教我怎么控制反噬,又教我怎么使用通灵之术。”
她的台词功力那可是杠杠的,直接把老头唬住了,连心爱的酒壶都已经放下,认真的听她说:“看起来你学得不怎么样。”
“是啊,我天资愚钝,后天又不爱努力,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是世事总不如我所愿。”
“你发生什么事了?”
章沫凡的眼泪如同被打开的水龙头一般,十分不值钱的往下掉,动情之时还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你以为我想来这里么,还不是因为我那弟弟被人拿住了,他们要我必须用我的能力拿到药方,这样才肯放我弟弟。”
老头还真信了她的话,竟然已经忘记可以去探回忆验虚实这样的办法,十分认真地听她说话。
“我与华商公子虽然还没有到男欢女爱的地步,可是他亦是对我重视,我也想还恩于他,就想着拿到药方之后救了弟弟,再救他。”
此时的宗清夜已经和红袖摸了附近,他半蹲在旁边的一个小山包上看着,冷着脸抬手阻止了想要动手的红袖。
“喂,你不是临阵退缩了吧?”红袖疑惑道。
“他们好像聊得挺开心。”
“开心?”红袖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没瞧见章沫凡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吗?”
他十分不理解方才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平静了?
他不是很钟情于下面那个女人吗?难道没有看到她已经快要哭得脱水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章沫凡哭成这样?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的面对生死时都没有流过泪……
“她应该是自有打算,我们再等等。”
老头已经忍不住跟着抹起了眼泪,毕竟她哭得实在是太惨了:“你竟然还想着救我徒弟,还真是个好姑娘。”
“我才不管什么丰国弈国呢,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美少女,守着在意的人过一辈子。”
“你可以跟我徒弟回弈国啊,他好歹是个皇子,怎么着也能护你周全。”
“是啊……我也这样想。”章沫凡边哭边露出一抹羞涩的表情:“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他哪里又能做得了主呢,所以我得努力帮他。”
红袖听到这里尴尬地一顿,小眼神飘向宗清夜,一副“你绿了”的神情。
反观宗清夜却冷静得出奇,甚至嘴边还挂着一丝笑容,似乎对自己绿不绿这件事根本不在意,只当是看戏看得开心。
“要不我去帮你把你的弟弟,还有我那徒弟给一起带走?”
“万万不可!”她着急地拉着老头的手臂:“他是代表弈国来丰国为质,若是私自离开,你让他如果在弈国自处?又如何能在朝堂上立足?”
老头这下才算是全信了她要帮自己徒弟的话,能如此全面的为他着想,看来这姑娘是爱惨了司华商。
只是他又如何知道这不过是章沫凡可以拿奖的演技呢?
掏出怀里的一个布包,他拿出里面被层层包裹着的白纸:“其实,这方子就在我这里。”
“什么?您就是那位高人?”她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连眼睛也瞪得远远的。
这下连红袖都看出来她夸张的演技了,轻轻地拍了拍身旁人的手臂:“我说你怎么这么冷静,原来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什么货色?”宗清夜突然开口问道。
“呃……狡猾奸诈的……不是,聪明绝顶的那种……”红袖越说声音越小,唯恐这个人的寒气过到自己身上来。
“你说我可以,不能说她。”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的狗粮,身后的几个暗卫也忍不住低下了头,在心里暗示着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这不是我家郡王……
老头得意地扬了扬药方,也没急着给她,而是端坐在原地:“虽然你现在算是我的徒孙,可是日后会是我徒弟媳妇,这东西给你也不是不成。”
章沫凡一点也不着急,这老头已经把方子拿出来了,她就不愁得不到。
“前辈愿意给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