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站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就连红袖也是面色沉重。
这个出了名的活阎王,向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这会儿怕是真的要原形毕露了。
满地的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石岐红着眼睛等惩罚。
他知道自己这次的确失职,也知道郡王对姑娘的重视程度,所以这一顿罚,是他该受的。
更何况他这一罚,更是在军中立威,连自己人都打的郡王,谁还敢造次?
不过这一切冷肃的气氛都在那个人出现时被打破,几乎是章沫凡刚露面,宗清夜整个人的气场就温柔了下来,眸中的寒气尽褪,含着深情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撒!”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旁说道。
刚刚和那两个守卫纠缠了好一会儿才算脱身,不过幸好赶得及,石岐还没有被罚。
“他失职,该受此罚。”
章沫凡能理解他的难处,更是看到了他面对自己那可以让全世界都无语的温柔,所以拍着胸口说道:“可他毕竟是我的暗卫,我来惩罚比较好嘛。”
“他已经跪在这儿了……”
宗清夜话中有话,显然,这会儿若是不罚,他就更加无法立威了。
“我知道,该罚,不过我来好不好?”
石岐愣了一下,满眼的震惊。
拜托,平常人也就算了,她的那个力气来上手,他不死也得残废!
无辜的瞪着眼睛看向宗清夜,石岐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
“你想亲自动手?”
不是吧,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吗?这是想要了石岐的命啊!宗清夜心里想道。
“对。”
“行……吧。”
章沫凡满意地笑了笑,走过去接过棍子看了一眼石岐:“忍着点哈。”
“……”
就在石岐已经紧闭着眼睛等棍子落下时,感觉背上轻飘飘地给什么推了一下……
怎么回事?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只见章沫凡十分夸张地高举起棍子,看似很大力地打下来,可是这棍子就像在帮他掸去衣服上的灰一般,只听见声音却不觉得疼痛。
她这是怎么使的巧劲?
他不知道的是,过去章沫凡在片场特地学了一下这打人的技巧,为了不伤到对方演员,早已经练就一手好功夫。
石岐呆愣地接受了所谓的二十大棍,从始至终都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沫凡扔掉手中的棍子走了回去:“打完了。”
宗清夜眯了眯眼睛,唯恐自己那眼底的笑意马上就要肆掠出来,拉着她的手开始往回走:“嗯。”
这场短暂的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红袖想了想,还是找了图曼去给石岐治伤,哪知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满嘴嘟囔“奇怪”。
至于奇怪什么,自然是那么大声响的棍子落下,却只在背后留下来一点点红痕,他要是去得迟了,只怕这红痕都该消退了。
拿到了方子后,章沫凡第一反应是想交给宗清夜去处理,可是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把这功劳全都套在她头上。
这不,三天之后宫里就来了消息,特地表彰她有勇有谋,拿到了药方不说,还想出了能迅速拿下城池的办法。
这下好了,京都该热闹了。
宗清夜对于她出现在战场附近给出的原因是她游历到此,偶得机会寻来药方,绝口不提自己的事。
于是那位老皇帝便许了诺,待他们凯旋而归时,会对她进行嘉奖。
至于到底会嘉奖什么,宗清夜说左不过是给她晋一个封号,再赏点钱财宅子一类的。
这可比章沫凡给乐坏了,谁会嫌钱多?
满心欢喜地等着战场上的结局,果然不出所料,南疆一退再退,而丰国大军犹如开了挂一般快速取下了几座城池,接连大捷。
南疆的疫病还没得到控制,这仗自然也打不下去,只能是接连投降,愿意以让出部分城池的代价换取和平。
也不过半月的时间,这仗也算是结束了。
这下好了,宁王是想动手脚也没办法,只能和群臣一起去了京都城外迎接凯旋大军。
章沫凡端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懊恼,自己这一去虽说收获不少,可是正经事却是没做成。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便是和身边这个人没有一点进展。
先不说亲亲抱抱了,在奋起直追的那段时间,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整日只能和红袖无趣地拌拌嘴,和石岐打打架。
日子过得比退休老人还要无趣。
再次叹了一口气,章沫凡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马上就要到京都了,这安生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好好赚钱,争取早日实现财务自由,再揣着这些小钱钱去旅旅游,也不算白费自己来这里一趟。
刚到京都城外,她就已经看见城门口乌泱泱一大片人。
“怎么了这是?”
宗清夜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应该是来迎接的人。”
“宁王怎么也在?”
“看人下菜这种事,他算是十分精通了。”
“一回来就要看到他,好烦。”
“只怕日后会经常看到他了。”
章沫凡气鼓鼓地放下帘子疑惑道:“为啥?”
“因为这次回来之后你的身份将会不一样。”
“倒也是,拿了这么大的功劳回来,他肯定又会上赶着来。”
由于红袖为了避嫌已经提早下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