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妮子胡说什么呢!”
一下就被挑明了心事,张叔自然是气急败坏。
“我家公子才刚主事,就有人紧盯着他的丫头不放,好巧不巧的就有高手出来闹事栽赃,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不服我家公子,不服大当家的人?”
你既然要给我泼脏水,我不给你泼一盆回去,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热情?
章沫凡如是想道。
“我方才只是出来替二婶子主持公道,好歹一条人命……”
没等他说完,章沫凡急忙打断:“您还知道是一条人命呢,这么大的事不由主事的清公子来主持公道,倒是由您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想谋权篡位呢!”
“你!”
“而且张叔您来得这么快,比我这个所谓的当事人都没慢上几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二婶子会出事呢!”
打嘴炮谁不会?
更何况她章沫凡和人吵架就没输过!
“你胡说八道!”
“我胡没胡说您心里跟明镜似的,还需要我点穿吗?”章沫凡见清夜有些严肃地看着自己,这才急忙收敛了几分:“张叔请慢走,小心别闪了腰。”
看着这个糟老头子一瘸一拐地带着人走远,她终于恢复了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躲到清夜身后:“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你这样树大招风,不怕他对付你?”
“反正都是要被对付的,还不如让我来挡在前面,这样你也有时间做事不是?”
图曼看了她一眼,回眸见已经没有了外人,这才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公子,三当家的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人。”
“嗯,万事务必小心。”
“是。”图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了头:“沫凡姑娘有才有勇,小的佩服。”
他这是在夸自己?
还没等章沫凡想明白,清夜就一个眼刀子扔过去,吓得图曼脚下一个趔趄赶紧逃走。
“呵呵……”她干巴巴地笑着:“你的手下都很怕你哈……”
“嗯。”
木木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来不及放下的大葱,一下就扑到章沫凡的身上:“姐姐,我听人说你杀人了,这不关你的事啊,我……”
她赶紧打断这个傻白甜的话:“我没事,你别胡咧咧。”
“嗯嗯。”木木用力地点了点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清夜:“公子他救了你?”
“是呀!”
她自觉没怎么用力地拍了拍木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言,哪知这一拍竟然把他拍到了地上坐着,一时有些无措:“你这小身板这么弱的吗,我不过就轻轻一拍,你是要碰瓷我吗?”
清夜歪着头看了一下:“好像是你太用力了。”
很明显,木木的屁股下已经被他坐下去一个不浅的坑,以他的体重,怎么也砸不到这个程度。
那就只可能是她的作用力太大了。
“我……我真的没怎么用劲儿……”章沫凡看着自己的手:“真的就轻轻地拍了他一下。”
清夜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掌看了看,带着些凉意的手指滑过掌心,轻飘飘地落在手腕处:“一会儿让图曼给你看看。”
怎么,力气大还成了一种病了?
“这犯不上看大夫吧?”
“你的那身本事也许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影响,还是让他瞧瞧比较好。”
木木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之前紧紧攥在手里的大葱了,满是担忧地扶着她:“姐姐,你生病了?”
“没事,先回去吧。”
等到了快要子时的时候,章沫凡才在一片睡意中见到了翻墙进来的图曼,这人走门不行吗,非要翻墙来展示身手?
清夜一直等在书房内,倒是她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石桌上带着呵欠。
跟着走进了书房,四面灌风的屋内有些凉,让她不禁有些好奇,坐在里面不冷吗?
“你帮她诊诊脉。”清夜一直看着手里的书,头也没抬地指了一下仍旧是呵欠连天的章沫凡。
“是。”
搭着脉探了许久,等到章沫凡都觉得自己意识有些恍惚的时候,才听到图曼“咦”了一声。
不是吧,难道她真有病?
莫不是通灵导致的她阴气太重?
还是时常见到魂灵一类的东西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瞌睡一下就醒了,她瞪大着眼睛支起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身子强健,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咦什么?”
“姑娘的脉象虽正常,但又有些不对劲。”
清夜终于抬起了头:“何处不对劲?”
“似乎有几股外来的气息正在姑娘的体内游走。”
啥东西?
外来的气息游走?
这说法真是越来越玄幻了,难不成她穿越来了这里,得了通灵的本事不说,还可以修道成仙了?
心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清夜的脸沉了下来:“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诶……这还没说明白呢!”她根本来不及阻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图曼,只能苦着脸看着清夜:“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放下手里的书,他慢慢起身走了过来:“许是因为你没有因为有通灵这个本领而去做坏事,所以得到了好的回馈。”
“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通灵者皆为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沉于阴暗处,更多的是他们借着这个便利,不断地去汲取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