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红袖并没有去追,而是把目光慢慢落回到那枚戒指上。
他如何不记得这所谓的丢,只不过是当年不敢说出口的言情戏码,却不知这番早已经被磨灭的深情,还存在在别人的心里。
抹了抹眼角的温热,他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准备去章沫凡的院子骂骂街,否则这满腔的阴郁只怕是散不开了。
此时的宗清夜已经醒了,他拿过一旁桌上的碗,挑了一片自己昨夜放在这里的东西含进嘴里,然后目光沉沉地看着怀里即将要睡醒的人。
章沫凡皱着鼻头动了动,然后很自然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瞧见他正看着自己,捂着脸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早啊……”
“已经午后了。”
“又睡这么久?还没到冬天我就犯冬困了吗?”
她转过脸再伸了伸懒腰准备起身,还没坐起来就被人按了回去,见他翻身上来就要凑近自己,急忙捂住嘴巴:“我还没洗漱呢!”
宗清夜并不答话,而是一把拉开她的手吻了上去,一股淡淡的青草药味立刻传了过来。
章沫凡瞪大眼睛愣了愣,耳尖的红晕已经传到了脸上,这刚睡醒她还真有点懵。
所以他这是kiss吗?
这个年代没有口香糖、漱口水,所以就准备了一片草药来当口气清新剂?别说,这个法子还真棒!
渐渐反应过来的她意识到这人送了草药就有了要撤退的意思,立刻伸手压下他的脖子,甜甜地弯起嘴角:“感觉还不赖。”
“什么……”
不等他说完,章沫凡抓住机会就把人给压了下来,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生涩地将自己的双唇送了上去。
本以为这块木头会呆滞或者推开,哪知道他竟然立刻就回吻了过来。
即便是没啥技术,但热烈的让人动容。
“沫沫,真的可以吗?”
“可以。”
褪去衣衫看到那满身的伤痕,章沫凡心疼地抚上距离心口最近的那块疤:“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受伤。”
“看到这些会不会害怕?”
“怎么会呢,我现在正在被你爱着。”
“章沫凡,这辈子我死都不会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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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红袖吵吵嚷嚷的声音:“你家王爷和王妃是猪吗还在睡?这个时辰就是猪也该起床了吧?”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不知道有人等着吗?要想睡就赶紧去死,死了之后永远就可以永远睡!”
还有些缓不过神的章沫凡睁眼看了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地问道:“谁啊这是?”
“红袖。”
看了一眼身下已经少了一些迷离的人,宗清夜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要让人把他赶走?”
“这厮喊得这么过分,只怕是真有什么事。”
与她碰了碰鼻尖,他同样迷离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唇上,几乎是带着低沉的喘气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先帮你穿衣服。”
待两人收拾整理好后打开房门,红袖那细长的凤眼一下就瞧见了章沫凡脖子上的红印,鄙夷地翻了个白眼:“白日宣那什么,你们还真是恩爱啊。”
“要你管!”章沫凡没好气地回答道:“天要塌了吗你一直在这里吵?”
“语瑶公主来了。”他淡淡地答了一句。
“……”
果然,还是得面对这个严峻的问题。
宗清夜没有走去门边,而是坐在桌旁喝茶缓着依然还如擂鼓般的心跳:方才怎么如此失控?
明知她身体还未恢复,但就是在她稍稍一主动时就失去了全部理智,满心地想要……
再次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捡起床头上放着的碗,这里面放着的是图曼给她开的药,特意做成了一片一片的样子,说是每日一片可以养身提气。
现在怎么觉得这玩意有别的作用呢?
回头看了一眼,见章沫凡正腆着脸扯着衣领,这一瞥又正好瞥到了她脖子上的红印,心口立即扯了一下,那股难以压制的燥热再次袭来。
看来,有作用的不是这个药,而是那个人。
心慌地移开眼神,他慢腾腾地挪到门边看了一眼抱着手臂翻着白眼的红袖:“你的东西都安置好了?”
“那可不,这都到饭点了。”
“……”
扶着章沫凡的腰走了出去,他轻声地说了一句:“你准备见语瑶?”
“嗯,毕竟朋友一场,还是得见的。”
“只怕会引得你伤心了。”
三人一起走去了前厅,语瑶此时已经坐在了里面,有些焦虑不安的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见人终于出现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却又看到宗清夜之后退开了两步:“沫凡,我有事想同你说。”
不等章沫凡说话,宗清夜已经带着红袖落了座,甚至还喝上了茶,大有一副要跟着听听的意思。
似乎他们都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让语瑶知难而退,不要再为宁王做无谓的挣扎。
可是语瑶的意志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坚定,看着章沫凡的眼神甚至都没有丝毫闪躲:“沫凡,我求求你救救我皇兄。”
“语瑶,你最不该来求的就是我。”章沫凡背过身说道,似乎很不忍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可是我只有他这一个兄长了……”
“我也只有木木这一个弟弟。”
宗清夜撇着茶沫的手顿了顿,他有预感接下来的画面会很伤情,担忧得看了一眼章沫凡,见她已经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