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沫凡全然忘记了还在作痛的伤口,带着一脸的好奇跟着站起来:“公子,你这实力是有些雄厚哈?”
清夜知道她是对自己身份产生了怀疑,倒也不打算隐藏:“你可还记得当初在乱葬岗时,我包袱里的那块牌子?”
“牌子?啥牌子?”
她敢发誓,当时她还真的没有注意到有这个东西。
不过之前通灵时知道了他是宗家人,心中已经可以划定了范围。
“你忘了?”
“我当时以为你要死了,心急救人哪里还能注意到有什么牌子之类的东西?”
清夜转身走向书桌,当着她的面毫不忌讳地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牌子递给她:“你且细细看看。”
章沫凡接过牌子辨认了好一会儿:“安……沐?原来你叫这个名字?”
清夜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名字,是封号。”
“哦……”她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还是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装作明白地把东西递了回去:“既然是证明身份的东西,那你得藏好哦,千万不要被别人给找到了。”
清夜意会到她可能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言,将东西给收了回去。
其实他这般的不避讳和坦诚,反而是让章沫凡心中一动,他的庇护已经足够让人感动,此刻的坦率更是令人不得不产生一种依赖感。
这么有实力,又聪明机警,最重要的是他还长得这么帅!
徐嬷嬷留在了院子里照顾章沫凡和清夜,两人的同时负伤只能让章沫凡暂且不再去想除掉红袖的事。
反观倒是木木最近不太开心的样子,整日都愁眉苦脸地站在院子里发呆,有时候是还扫着地就出了神,有时候是还端着碗就又发起了呆。
在第五次喊他都没反应后,章沫凡终于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一天都在寻思什么呢!”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应该在屋里待着好好养伤啊!”
“你姐我都出来好一会儿了!”
“哦?哦。”
“自我从大当家处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木木将倒在地上的扫帚捡起来:“没发生什么啊。”
章沫凡转头看向清夜:“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他凝眸想了想,让来给章沫凡换药的图曼去给木木把脉,这一把,还真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到底怎么了?”
“似……似心智有失。”
“这孩子虽然一向都傻乎乎的,但还不至于是个智障吧?”章沫凡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起身翻着木木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眼神也不呆啊……”
清夜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古怪地问道:“他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和之前沫沫的有些相像?”
“是有一些地方像,但也有很多地方不同。”
章沫凡捂着嘴退开了两步,心想难道这木木也会通灵了?这个不是世人少有的事吗?
现在通灵是不要钱的吗,遍地都是?
清夜挥手让图曼离开,又带着章沫凡回了屋子,还特地屏退了所有的暗卫这才开口:“木木怕是被人下了蛊。”
“蛊?还真有这种东西?”
“不是蛊虫的那种蛊。”
“那是啥东西?”
他转身到桌后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说道:“高深通灵者,可以借亡魂来蛊人。”
“我去,这么厉害的吗!”
可是这东西不是有反噬也有回馈的吗?那要如何来利用它蛊惑人?
“能用此法的世间罕有,本以为自当年之事后此法已经绝迹,殊不知今日又出现了。”
章沫凡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当年什么事?”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记得……难不成当年的事就是因为此?”
“算是其中一个原因。”
每每提到这件事时,清夜的眼眸深处总会展露出一丝忧郁,章沫凡不忍再提及伤他心的事,便及时地转换了话题:“那这个可有办法解?”
“非通灵者不能解。”
“哦……”她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可是我不会啊……这要怎么办?”
“得先查到是谁做的才行。”
这还不明显吗?
对木木下手的不就是和她过不去的人呗,不是大当家就是红袖,还能有谁?
“公子,这个东西来得急不急,木木的命保不保得住?”
“不伤及性命,但时间若是拖得太久必定会损伤心智。”
“那么得赶紧解决了。”
清夜见她眉头紧锁,满脸担忧,不自觉地也跟着有些着急:“或许……是因为有人不想木木回到本家。”
“本家?”
他这一提,章沫凡立即想到了木木的身世问题,上次他拿出那个东西时清夜面有异色,想必是知晓了他的身世。
看来这个木木的来头不简单啊!
“有人不想他回去,可又担心做得不干净留下把柄,便选了一个迂回的方式,毕竟一个傻子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章沫凡立即脑补了一出宅斗大戏,这木木来历不凡又流落在外,势必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想他回去的人,要么是为了争家产权利,要么是为了铲除敌对势力,只是不知道是二者中的哪一种?
“公子,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猜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