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一下,那些残留的氧气就给吸光了。”
老板绘声绘色地描述其强大的功效,可南欣想着的是电梯里那种窒息的感觉,并不怎么自在。
她正想付钱,罗西却忽然拦住她:“对了,罗工买的,是不是这一款呀,要不要问问他?”
南欣会意,打了个电话。
当然不是真的给罗旺,而是10086。
然后,她挂了电话,沮丧道:“罗工好像在开会。”
“怎么了?”
那老板都把袋子拿出来准备打包了,看见女孩掏钱的动作又暂停,着急问道。
“哦,我们罗工之前说是来买过,我怕买错了,想问问,不然就回去问了再买吧?”
她说话间,眼神飞向罗西,后者也做戏,若有所思地点头:“买错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
老板果然咬钩,忙大喊:“这个东西买的人少,上次来了个不算太高,黑脸,走路有点不利索的人,对吧?”
“他只买了两三个,我还在纳闷呢,原来是作为样品啊,”
“我还记得他接了个电话,的确是说自己姓罗,叫什么……什么……”
“罗旺?”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老板狂喜,仿佛看见自己的交易已然达成。
南欣接过那一袋子脱氧管,对着罗西一指:“这位老板付钱。”
“你……”
在外人面前,罗西不好发作,咬着牙付了钱。
出了门,两个人提着一袋不知所云的玩意儿,罗西骂道:“凭什么你查案,要我出钱?”
南欣道:“没关系,把这些事情告诉张绪,他还不得多分你几个项目,大家互惠共利嘛。”
“不过,罗旺该是计划挺久了,张绪自从升职,几乎天天加班,而大楼里也基本上没有他人,按理说,他的计划的确有可行性。”
“哼,机关算尽太聪明。”
南欣却没什么好气:“活该。”
等处理了这事儿,南欣又回复到往常那种社畜的假惺惺的状态,她甚至在公司看见罗西,也是客客气气的。
罗西却仿佛不太满意,有天下午把她扣了下来。
“晚上加班。”
南欣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几的工作,感到惶恐。
“你怎么还是像个蜗牛一样,封闭起来,”
夹了一块盒饭里头的鸡排,罗西有点郁闷地说:“说实话,今天被我留校,是不是又在心里头折腾了一下午?”
可不是嘛!
南欣嘴上不敢说,心里早就咆哮起来,她早就想过了一百种可能。
既然自己的工作并没有那么多冗余,那么罗西留她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让她帮忙做自己的工作?
还是上次查案上了瘾,打算再来一个什么推理游戏?
她可是偷偷发现罗西下载了类似的a。
又或者对她另有企图!
想到这里,她吓了一跳,忙跳起来:“我,我们公司不提倡办公室恋情!”
“你有病啊。”
罗西的手正好被她一碰,最后一块鸡排在空中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恰巧落在了垃圾桶里。
“……”
“……”
“那你为什么留我?”
“谈谈心,”
罗西的神色有那么一丝的黯然,随后又开玩笑似的说:“我是天上神仙,来拯救你的。”
“蛤?”
南欣觉得他的话实在荒诞,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没有多大的吐槽**,仿佛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我怎么了?”
“思虑过度,做事畏首畏尾,这难道不是问题?”
罗西忽然严肃起来:“这样的内耗,以后必然要成大问题,你且改了吧。”
南欣只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罗西仿佛站在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至高无上的层面说教,却竟然不怎么让自己反感。
或许是之前查案结下了某种革命友谊,南欣现在莫名地信任眼前吧唧吧唧嚼米饭的这个男人。
“改了,或许更好。”
她想,从前那样,实在是太累了。
有时候,她真的想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很难,总会猜测今天和同事说的话会不会得罪人,对待朋友是不是够热情,甚至还会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遗落未做的事情。
这样子翻来覆去一遍,最后的结果就是——睡不着。
这样,还尚且不说晚上有时想看看书,充充电时,那些胡乱就要闯进来的想法。
烦人,真的很烦人。
“那,罗经理有何见教?”
她下决心似的喝了一口肥宅快乐水,然后摆出一副恭恭敬敬请教的姿态。
“很简单,”
罗西将一大份材料放在她面前,连桌子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你太闲了,需要找些事情填充生活,比如这个,”
他又扔下一张表,道:“部门的年中总结,这次就交给你起草吧,数据资料全在这儿了。”
靠,敢情说了半天,就是要忽悠我加班哪!
南欣差点就要掀桌子跳起来了,可性格不允许她这么做,只是说:“好吧……”
说实话,她虽然很抗拒莫名其妙的任务,可想想回去了也没什么安排,她又有点受虐综合征一般地挺期待完成这个任务。
可没想到,之后的一个月里,罗西找各种理由给了她各种工作,南欣从来都是到点下班,工作轻松,可没想到原来真要做,还能有这么多事情出来。
她隔几天都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