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方外之人,修的内心,怎么可以开口闭口生意呢?”
师兄被南欣抓住了痛脚,忙闭口,却又说:“那也于本观声誉有损。”
南欣憋着笑,只好告诉他:“放心,明天是周一,等那家男人晚上回去,肯定就能找到了。”
“你都说的是什么,这和明天是周一又有什么关系?”
师兄这下子倒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
南欣倒是很俏皮的样子,她虽然在观内是年纪最小的,又是个女孩子,可师父反倒是格外宠爱她,虽然时不常把她揪出来背诵经文,可好吃好穿从没有断过,还特意让自己夫人多加照顾,即使生活在男人堆里,可每天竟然也梳洗整齐,道袍洗得簇新,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可爱。
所以,日子久了,没人敢欺负她,倒是这妮子总是会欺负各位师兄,就像眼下的玉坤。
其实玉坤何尝不知道小师妹的心思,可他向来不在意这些,又觉得小女孩心性实在可爱,也不多说什么,还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明天?”
太阳已然下山,南欣吃了几片红烧萝卜,感觉掌勺师兄今日发挥倒是不错,自己把饭全给吃完了,耗到晚上,陪着人家把萝卜条给挂在外头。
“师兄,人家都是看天气好时,正午里晒萝卜干,你怎么大晚上的……”
“我愿意,”
掌厨师兄姓范,人如其名,长得也矮矮胖胖的,可南欣就是觉得,胖厨子做出来的菜才该是好吃的。
所以她倒是一点也不赞成范师兄减肥,也每回都在师父教育范师兄凡事该有止境的时候从旁插嘴打断。
范师兄性子很倔,做菜自成一派,和别处不同,尤其听不得人家指摘自己的作品。
记得有会某个来观里的客人吃了顿午餐,只是说了句“感觉青笋不够软啊。”
就差点被范师兄给赶出去,当时,用身体挡着客人的道士一个,拉着范师兄庞大身躯的道士若干,简直像是个杀气腾腾的战场。
南欣把视线从范师兄粗壮的身躯上挪开,道:“师兄,人家都走了,就我在这儿帮忙,怎么感谢我?”
“我还不知道你,”
范师兄无情戳穿:“就是不想去晚课呗。”
“哦,那我走了。”
南欣也不恼,她很清楚自己的筹码
“别,师兄我一个人真的干不完,行吧,以后做好了萝卜干多给你一罐行不?”
“成交。”
等萝卜晒得微微发干,昨天那人果然又回来了。
“太好了,我得送你们一面锦旗,那金器真的找回来了!”
南欣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在另一处放着呢吧。”
“对啊,我家里那个说是记错地方了,今天给找了出来,我一下班回家就看见了。”
“真是神算哪。”
男人还在感谢,玉坤师兄却微微皱眉,但好像不敢太表露。
等人走了,他终于有机会瞪着南欣。
“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搞得那么目眦欲裂嘛。”
“目眦欲裂不是这么用的。”
“行吧,勉勉强强告诉你,”南欣好像挺无奈地一摊手:“那金器就是女人自己偷拿的,不对,偷自己的东西应该不叫偷吧……”
南欣若有所思。
玉坤却彻底疯了:“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算出来的?”
其他人不知道,这个同窗学习多年,看着她天天挨师傅训的师兄能不知道这妮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是算,不过不是用卦算。”
南欣见玉坤的耐心似乎终于已经走到了极限,才拿筷子点着玉坤的碗,夹走了他的一块鱼肉。
“要说怎么猜出来的,这第一嘛,那女人说了个很诡异的事情,说是自己听见了柜子声音,可东西丢了,这么可怕而可疑的线索,她居然没在一开始就说,而且还是在丈夫再三询问下才说出来,还慢悠悠的,看起来如果是现编,也有充足的时间,”
“虽然听起来是很可疑,但也没法下定论吧。”
师兄显然也觉得此事奇怪,点点头,又问:“应该还有些什么。”
“嗯,若真是有人偷偷潜入她家中,打开了柜子,拿走东西,无论多么小心,毕竟是黑暗之中,怎么可能不发出一点点声响。”
南欣说:“你想,那可是好几个手镯被装在了同一个绒布袋里,拿起时,总该有些碰撞的声音,可她当时连柜门那么细微声音都能听见,却听不见其他,岂不是很奇怪吗?”
“再说了,”
南欣趁玉坤思考兼发呆,又夹走了第二片肉,道:“而且如果真有小偷,我想,他应该有强迫症吧,又或者是家务深度重症依恋者。”
“怎么说?”
“还记得他们家柜子的那张照片吗?”
玉坤回忆着,想起来那男人曾经发给自己过,忙拿手机调出来看。
“挺正常挺整齐呀。”
他评价:“比你那乱七八糟的衣橱好多了。”
“那不重要,”
南欣因为内务被管教师傅说了好几次了,对这套流程深恶痛绝,此刻发现不对劲,忙转回话题:“既然那位妻子说自己发现东西失窃后,并没有再动过衣柜,当日也没有收拾过衣服,那么,我就不明白了,小偷怎么就那么闲,偷了东西以后,还把外头的衣服重新叠得整整齐齐?”
玉坤陷入沉思:“或许小偷是把叠好的衣服整体移开,又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