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挑眉:难得看到这个儿子有如此兴致,倒也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怎么,有什么事让你这样,故作神秘?”安帝眼带笑容问道。
太子笑容更加神秘,左右看了看,走上前两步,轻声对着安帝道:“这金里新出的戏新鲜得很,许多百姓世家都去看了呢!儿臣听说这事,着实好奇。父皇,你想不想去看看?”
安帝看着这大儿子满是期待的神态形容,心中着实好笑,又有些心酸:这个儿子从小生母就没了,一直长在皇后宫中。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君,五岁便跟着太傅学习文章典籍,每日早起晚睡,从来都没有时间和其他孩子一样赖在父母怀中撒娇;也从来没有机会和兄弟们说笑玩闹;更从来没有试过出去看看玩玩
突然,他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既然这样,朕也随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新鲜戏码。”安帝突然笑着说道。
“父皇,你说的是真的?”太子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安帝笑着点头,只是别太张扬了,我们明日便装前往。
金陵城东有白鹤楼,,这两间铺子一直被金陵百姓戏称为“东楼西阁”,是为金陵城百姓引以为豪的百年老铺。
这不同于普通的戏楼,里面演出的都是些最新鲜的戏码,能在里面唱戏的都是金陵城各戏班的角儿,最重要的是,在里面坐着看戏的,都是金陵城的世家豪门。
当微服到此的安帝和太子来到门口时,便有个小伙计忙迎了出来,看着两人穿着不凡,便更是不敢怠慢,笑着问道:“今日二位来着了,新排的新鲜戏码马上就要开演了。二楼有雅间,二位请随我来!”
二楼的雅间是个单间,里面有个大大的木窗,从里向外看去,安帝可以清晰地看见台下的戏台中央,由于窗户开阔,他甚至可以看到其他雅间的窗户里面的人。
“父,父亲,你快看!”安帝耳边传来了太子有些激动的声音:“那边是顾大人!”
安帝忙随着老竟也来了。
原里来的都是这些人啊!安帝心中顿生好奇,又到处看起来:左边雅间里的两位年轻公子,该是哪家的孩子吧;右边的雅间里也有两个人影,两人好像坐在房中的桌子边说话,一时间也看不清面目。
正看着,安帝听到了一阵锣鼓声。
“父亲,开始了!”太子拉着安帝坐在了窗前的雕花木椅上。
安帝看着太子从桌上拿开了茶壶点心,又吩咐跟着的人将自己带来的茶水点头换上,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专心看起戏来。
那台上的戏果然是新奇的,戏子们既没有扮上,也没有任何锣鼓伴奏,诺大的台上,只有一张桌子和三个人。
那桌子上不见鸡鸭鱼肉,只见牛肉和羊肉,那三人清一色的青衣短打扮,看上去却是小厮的装束。
“这是什么戏啊?那三个人穿的是什么鞋,儿臣好像从没见过?”太子在身旁不经意地说着。
安帝闻言也仔细看去,只见那桌下三人穿的鞋好想的确有些不同,既不像布鞋,也不像家常的靴子,更像是一种军靴
他凝眉眯眼向那几人细看去
戏台上传来三人的说话声。
“李东,前一阵尹大姑娘嫁去了你们顾府,可还顺利?”坐在正中位置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问道。
那个被叫做李东的人想了想,道:“新来的少奶奶看上去倒是个好说话的,不过”
“不过什么?”李东对面坐着的一个形容有些猥琐的男人嬉笑着问道。
“不过我们家大公子好像这几日都住在客栈里,也不归家!”那个李东有些疑惑地说着,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那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笑得更加肆意:“那自然是不太顺利,可惜了尹大姑娘的好容貌了!”
安帝听到这里,眉头愈发皱了起来,不自主地老所在的那个窗户,可是此刻却老了。是看得太生气了,拂袖而去?
安帝心中胡思乱想着,又继续看了下去。
那个形容猥琐的男人又看向正中坐着的那个男子道:“尹北哥,前天那个楚王府的二小姐嫁进来了,大公子可还满意?”
被唤为尹北的男子吃花生的嘴停了停,突然又笑道:“那个楚将军的二小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我看啊,够我们公子喝一壶的。”
“怎么了?”
尹北将手中的花生米放下,凑到那两人面前,神秘兮兮道:“那个二小姐竟在嫁进来的第一日便将我们公子的所有侍妾都赶出了公子的院落,另为她们安排了其他的住处呢!”
形容猥琐的男人不由拍了拍手:“真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女丈夫啊!”
尹北却不以为然:“你知道什么,她越是这样蛮横,我们公子便越不待见她,路只会越有越窄!”
一旁的李东却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也许,这个小姑娘要的,就是你们公子的冷遇!”
安帝听到这里,不由看向一旁天的津津有味的太子,有些不满地说道:“这算是什么戏码,无非就是三个下人闲着无事瞎唠嗑,竟费了朕半日精神,走吧!”
说着,便要起身。
太子却有些失望道:“父皇,都说这戏是以小看大,就像是衙差办案一样,要我们看客从戏中看出点东西来。我们这么早就走了,哪里还看得出蛛丝马迹?”
安帝皱眉:“我又不是官差老爷,哪里有这闲工夫?快走吧!”边说,便站了起来,外面后者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