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秦昭蹲下来拨弄花坛里的杂草,问靳行南:“不用除草吗?还有些叶子发黄了。”
靳行南拿出工具,递给她一把大剪刀,“沿着叶子青黄相接的地方剪,稍微留一点枯黄的部分。”
秦昭接过剪刀,咔擦咔擦试了一下手,然后弯身,掰着长圆状披针形的硕大叶片,小心地剪了一节枯叶下来扔到箩筐里。
靳行南拔掉花坛里的杂草,又给天堂鸟浇水。
剪完枯叶,秦昭有些冒汗,“还挺累的。平时这些都是你自己打理吗?”
“嗯。”靳行南给她擦了擦汗。
秦昭:“我自己来。”然后从他手里拿过纸,在脸上胡乱抹了抹。
“你知道天堂鸟的花语吗?”靳行南问。
“不知道。”这可真是涉及到秦昭的知识盲区了,她没事记这些干嘛?
“它有四种花语,不过在我这里只有一种。”靳行南看着她。
秦昭:“……是什么?”
“你自己查吧。”
“哦。”秦昭转眼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我记得天堂鸟又叫鹤望兰是吧?”
眼前的天堂鸟橙红色的萼片与暗蓝色的箭头状花瓣近等长,观之似伸颈远眺的仙鹤,展翅欲飞。
秦昭凑近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
“是。”
“那天堂鸟连环杀人案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做的吗?”秦昭转头看着他,眼睛黑亮。
靳行南擦了擦手,姿态说不出的优雅,他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不过据说凶手下手很残忍,我觉得不是你。”秦昭昧着良心说。
其实她觉得反派就是那种看似俊美优雅,实则危险残忍的人,不过当着他的面,她是不敢说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犯病。
靳行南轻笑,笑容清浅,如同清水漾开了波纹,搅乱一池温柔。
秦昭呆了呆,下意识摸了摸嘴角。
不行,要流口水了。
靳行南吻吻她的额头,唇瓣下移,亲吻她的鼻尖,“我很高兴你对我的评价。”
不管她是否出自真心,他很高兴。
到最后他还是没说凶手是不是他。
临近中秋,秦昭觉得靳行南有些不对劲。
具体表现在他限制了她的自由,而且一直跟着她,无时无刻。如果不是她强烈反对,他还要跟着她进厕所。
晚上睡觉也是,秦昭常常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差点闷死在他怀里。
但靳行南其他也没做什么,就是一直盯着她,就好像她要跑了似的。
秦昭决定跟他谈谈。
她勉强在他怀里翻过身,跟他面对面,呼吸相接,“你最近怎么了?”
“嗯?”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秦昭盯着他黑暗中的脸庞。
靳行南默了默,手臂圈住她,一条腿搭在她身上,呼吸灼热,“我怕你跑。”
秦昭难受地动了动,“我跑什么?有项链在,你还担心什么?”
靳行南不语。
“你不相信我?”
“嗯。”
“……”秦昭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这么直白。
“为什么?”她的信用值有这么低吗?
靳行南突破无形的阻碍,吻上她的唇,“你是个骗子。”
秦昭实在搞不懂,难道她真的很喜欢骗人?
“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你不喜欢?”
“不喜欢。”秦昭回答得很快。
靳行南的鼻尖抵住她的鼻尖,“我会尽量克制。”
他说了克制,秦昭却发现他在变本加厉。
中秋节当天,秦昭主动要求做饭,不让他插手。
倒不是她有多勤快,而是她怀疑靳行南盯着她根本不能做饭。
这段时间他择菜都要把她抱着,让她时时刻刻处于他的视线范围内。
秦昭实在受不了了。
“你就坐在这里看着,不要进来。”她把靳行南拉到厨房门口,给他拿了板凳。
“你会吗?”
秦昭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就是做饭吗?这有何难?”
她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一把拿起菜刀,刀光森然,“今天我就给你露一手。”
靳行南坐在门口,目光紧紧跟着她。
秦昭准备将先牛肉切成丝,做一道经典的芹菜炒肉丝。
她把洗净的芹菜整齐摆好,拿起菜刀,刀法由迟钝转为凌厉,快如闪电,芹菜很快被切成一节一节的,长短几乎相同。
秦昭把切好的芹菜放到盘子里备用,得意地看了眼靳行南,“怎样?”
靳行南笑着拍手,十分捧场,“厉害。”
切肉与切芹菜大同小异,秦昭迅速解决好,然后开了火,往锅里倒油。
靳行南来不及阻止她,秦昭被炸开的油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卧槽!锅炸了?”
她一手举着锅铲,一手拿着锅盖,躲到靳行南旁边。
靳行南从她手里拿过锅铲,道:“锅没炸,只是里面还有水,你要把水烧干再倒油。”
“啊?是吗?”她只会煮面食一类的东西,哪里知道这些。
“我来吧。”
秦昭拽住他,语气坚决,“不行,我来。”
她还就不信了,做个菜能难倒她。
等锅里的水烧干后,油终于没有炸了。
秦昭缩着手,锅盖挡在面前,趁油不注意,一下子把牛肉泼了进去。
刹那间,油花四溅。
“卧槽卧槽!”
靳行南把她拉过来,确认她没有被烫到后,道:“别说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