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闳知,参见皇上。”
秦昭悄悄后退一步,不对劲,这老秃驴,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她攥紧了手中的玉玺,问:“不必多礼,国师有何事?”
闳知走进来,身后的光让他的脸变得晦暗,他说:“臣在市井买了一样东西,送给皇上。”
东西?什么东西?
秦昭眯眼去看,只见国师提着一个笼子,里面一个黄色的东西蜷缩成一团,这是……
秦昭仿佛回到了那个桂花香弥漫的下午,少年站在树下,递过来一个盒子……此时,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秦昭眼睛一跳,不会是一个人吧?这正小说里可是常见的套路,什么灵魂碎片,各种各样,总之最后男主是一个人。但她不能就这样下结论,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这是猫吗?多谢国师。”秦昭伸手去接,却被闳知躲过,“皇上若想要,必须答应臣一个要求。”
秦昭皱眉,“这不是国师要送朕的吗?为何又提要求,朕堂堂天子,难道还买不起一只猫?”
闳知轻笑,说:“是啊,陛下想要什么都行,那就算是臣请求皇上吧。”
秦昭见他不依不饶,无可奈何,“国师请说。”
“皇上可否脱下衣服?”
“什、什么?国师可莫要同朕开玩笑。”秦昭猛然攥紧手心,后背冷汗直冒,他发现了?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闳知哼笑,“臣怎会同皇上开玩笑呢?臣方才回宫时碰到了皇上的一个故人,她告诉了臣一些有趣的事。”
故人?秦昭最先想起杨才人的接生婆等人,但想想不对,晋原宁根本不认识她们,怎么算是故人?她迅速思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身上总带着柚子花香。
白葭。
卧槽!秦昭看过众多小说,熟悉各种套路,她迅速思考是哪里暴露了她的性别。耳洞?她没有。脂粉味?那里到处都是,不可能就因此怀疑。气质?不可能,她如此攻气。
那就是,手。
当时白葭手把手教她捣花,可能就是当时察觉的。白葭不是闳知,她接触过很多人,深知男女差别,可能因此察觉到了,然后不小心说漏了嘴。
秦昭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离她远点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但她仍怀有一丝希望,她试探道:“哦?可是白葭姐姐,朕许久未见她了,她可还好?”丝毫不提什么有趣的事。
闳知轻笑,“正是她,如今已经脱离红袖招,皇上放心,白葭姑娘对皇上也十分挂念,见臣提着这猫,便问是不是给你的……”他顿了一下,秦昭骤然提起心,仔细听着。闳知继续说:“她还说,小姑娘都喜欢这种东西。”
“所、所以这和国师让朕脱衣服有何关系?”
闳知见她还试图隐瞒,冷笑一声,“是啊,没有关系。可是她的话让臣想起了一些事,比如,皇上为何如此抗拒臣的接近?比如,皇上为何如此瘦弱?”
秦昭在他的逼近下后退几步,闻言,她僵着脸,说:“国师这是何意?朕不喜他人近身,瘦弱也是因为身体先天不足。朕不能明白国师的意思。”
“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着不明白?嗯?”他尾音上翘,就像电影里的反派要杀人前来自地狱般的询问。
秦昭要吓尿了,嘤嘤嘤,看来男主已经知道了,谁来救她?
她心灰意冷,看来她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秦昭耸下肩膀,干脆破罐子破摔,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当皇上不是我愿,国师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闳知冷笑,没什么可说的?她当然没有。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笼子,里面的猫喵喵叫了几声,没人理会,便又缩成一团睡去了。
秦昭看了一眼,啧,心真大。她看向正向她逼近的男主,说:“这个傀儡皇帝我也不想当,国师把握朝政,要杀要剐请随意。”
就是别对她酱酱酿酿,她还是一个孩子呢。真实年龄将近18,虚拟年龄二十多的秦昭想。
“呵。”闳知轻笑,迅速擒住她,将她拉入怀中。
秦昭早知躲不过,被拉倒他怀里时她下意识将手中的传国玉玺砸向他,结果自然是被闳知躲过了。
传国玉玺重重砸在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秦昭看到,传国玉玺坏了一角。
她脑子里闪过什么,还来不及细想,嘴上就被闳知狠狠一咬,“嘶!”卧槽,男主属狗的吗?
闳知狠狠地吻住她,用力吮吸,将她往龙榻上带。其实秦昭说的没错,是他选她当皇帝,不是她自愿。隐瞒性别之事也错不全在她,如果被发现皇上是个女的,他人会怎么样?答案显而易见。但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无关性别,他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这个人。
具体因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她对自己的隐瞒和不信任,她从未提过此事,不相信他会护着她。
秦昭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惊恐地瞪大了眼,难道她今天就要晚节不保了吗?身体骤然悬空,她倒在了龙榻上,秦昭当然不会傻到往床上缩,她拼命往外爬,却被闳知堵住。
“皇上这是要去哪里?”
秦昭瞪着他,“哪怕我不是皇帝,我好歹也是父皇的子女,国师这样做不妥吧。”
闳知将她压在身下,与她直视,“是啊。可那又怎样?想必皇上也清楚现在文武百官只听命于臣吧?”
秦昭噎住了,无法反驳,“可……唔唔……卧槽……”
闳知再次吻住她,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唇,“看来是臣教导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