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行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吗？”
“不对。”
“那若是我说我不愿意跟公子走呢？”
“其实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你不愿意跟着我。”程阳生眼中的玩味的神色就更加认真了，说道，“跟着我，自然有你想都想不到的好处。难道你就真的不想。。。”
“不管公子接下来还有说什么，我唯一能够说的就是我并不是自由之身，我既然人在一夕风月之中，那么我的一言一行都是这里的妈妈的事情。公子若是在这种事情来问我的意思的话，那我也是不能够做主的。”
这是莫忧进屋以来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程阳生却早已经收起了脸上的那些表情，只是打凝视着莫忧。
莫忧的眼中坦坦荡荡的，叫人都快要忍不住相信她的话。
可是程阳生不会相信。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若是你真的觉得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妥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但是三日之后，我还是会光顾的，到时候，想必你还是有选择权的吧？”
程阳生难道不是一个老嫖客？
莫忧这样想。
对方现在的这个话听起来才真的像是一个来寻欢作乐的人。
“若是公子到时候到场，我自然是万分乐意的。”
“自然。”
程阳生说着已经站起身，莫忧看见他一个空空的袖管被他的动作带得飘了飘。
这人往外面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好好考虑，毕竟你。。。不是一个人对不对？”
那人的身影虽然消失了，但是莫忧的心去沉重了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程阳生的影子刚出去，莫忧就看见老鸨就进来了。
“这就走了？”
老鸨的眼中明显很是高兴，她走进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和之前进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这么说。。。这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倒是一件奇事。
老鸨眼中的趣味显然在打量了之后更加浓厚起来。
“是，这就走了。”
莫忧顺从地低下头。
老鸨皱了皱眉，但是连皱眉的时候都没能掩藏住眼中的笑意。
“他果真什么都没做？”
莫忧自然知道对方早已经看出来了这房间里面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老鸨这样问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再来重复一遍老鸨心中堵的喜悦而已了。
“是的，妈妈，他的确什么都没有做。”
这可是血赚的生意啊。
老鸨的脑子里面都是刚才见到的白花花的银子，如今看到自己这边什么成本都没有，就活像是那堆银子翻倍了一样。
不过乐过之后，老鸨就忽然头脑清醒了起来。
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这倒是奇了，我现在才发现若是他来并不是为了这个，那他为什么来？”
其实莫忧很佩服老鸨关于男人的这个想法，的这个简单粗暴的思路。
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却是真理。
“妈妈，我也不知。”
“嗯？”
显然自己需要对此事做出一个解释。
“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莫忧没有抬头，但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自己也的确是说的真话不是吗，对方的确没有做别的，的确只是跟自己说了几句就走了。
这短短的几秒钟已经足够莫忧去煎熬了，莫忧在短短的时间里面想到了若对方可能会提各种问题，以及自己遇到这些问题应该有的答案。
但是老鸨只是说：“若是这样，你就好好伺候就是了。万万不能让恩客不高兴了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妈妈终于将自己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才说道：“三日之后就是你露面的日子了，这些天不要轻易出来走动。没有我的传唤，你也不要出来。明白了吗？”
莫忧点头。
立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对方叫自己离开的声音。
莫忧抬头，才看见老鸨正在打量自己，这中年女人忽然伸手在自己的头上一拂，莫忧才想起来刚才冷圆儿放在自己头上的绢花。
“果然是好容颜，不是所有人在你的年纪都有这样的资本。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好的条件了，就要好好利用。知道吗？若是再过几年，韶华老去的时候，这张脸就没有这么好使了知道吗？好孩子，要自己好好把握明白了吗？
到时候在座的热非富即贵，若你能够入了其中一个的眼你这辈子的荣华都有了。可是我是知道的，你这样的脸，可以轻易拿下在座的一片。真是难以想象时间会有长成这般姿色的人，若是说还有第二个，我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去吧，将来这一夕风月，就靠你了。”
“诶。”
淡淡的回答，老鸨显然对对方这样的识趣很满意。
莫忧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都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跳。
今儿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偏偏这程阳生又是在燕染来了之后才来的。
若是是在燕染来之前就来了，自己好歹也有一个说的地方。
莫忧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原来自己还是达不到自己想象中的程度。
她坐在鼓上，这一趟的离开并没有多少时间，甚至莫忧在坐了一会儿之后才看见了过来的小丫头。
“姑娘。”
小丫头一如既往，对身边发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感知，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